“别说这些话,我宁愿你是赢家。”薛天纵掩盖住自己的心碎,将人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而他,坐在床边想要碰碰她的脸,却还未触摸上唯一掌打了过来。
他噙着满意的傻笑看着自己的手背,是疼的,嫩嫩的手真有劲。
“冰冷的心,虚假的感情,虚伪的言语,极度爆棚的报复性,绝对的控制欲,神经质的行为,才组成是真正的你这个人渣。”
她一字一顿,薛天纵一字一点头的承认。
他带上轻笑掰正女孩的脸和她对望,“所以,人渣不信,你对我只有恨。”
唯气的手发抖,又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她伸着食指指着薛天纵不羁的脸,“你他妈是真不要脸啊!再多的爱也会被这一千多天的折磨销毁!销毁!”
男人靠近她的食指,张开了嘴,含住,在她震惊的注视中用舌尖舔舐。
她说爱了,她说自己是爱的。
唯感受到他的舌尖,眉头一皱想要抽出,但他的牙关已经咬上,她越用力抽出就越痛,他也咬的越重。
“懂了吗?”他松口坐上床,伸出手摸着渴望的脸。
在她爱意被摧毁的日夜,他的爱都在野蛮疯长,种子自心脏发芽,被他用自己的鲜血悉心浇灌,从胸口破血rou而出,到现在长成不可控的完全双刃剑。
“我懂你妈。”她嫌弃的用被子擦着手冷淡的语气让薛天纵如坠冰窟。
“不行,你得懂我。”玩世不恭的俊脸一笑,大掌拉开被子钻了进来。
唯条件反射般从另一边跳下床虎视眈眈看着他,充满警惕的攻击性眼神,他最不喜欢了。
他的唯看他,以前是那样的满目含情楚楚可怜。
“你不妨试试,走出门的代价。”他高昂的磁性声音响起,给唯的七寸来了当头一棒。
换作以前,她的确不敢。
但现在,且看鹿死谁手。
唯骂了一声脏话,加快步伐在他追过来之前夺门而出。
薛天纵很苦恼,小姑娘也太爱光脚和自己竞走了。
不过也好,跑多了,在床上就老实了。
这个地方现在有很多保镖把守出入口,当然,空房子也不少。
既然无法逃出,那就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唯跑了半晌都没看到追上来的薛天纵和保镖,她随手推开一扇门,是洗衣房。
看来看去,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只能躲在洗衣机里。
说干就干,她弯着腰钻进了角落的洗衣机,这个地方,不弯腰根本注意不到。
小小的空间让她安全感十足,在不知不觉间嗅着清香躲藏着。
没一会儿,走廊上就传来了开天辟地的动静,斧头一下下砸着木门,伴随让人颤心的砍声落下的还有他一脚一脚踹开门的巨响。
一扇一扇破坏,亲自确认他的姑娘躲在了哪。
三个,两个,一个。
在她紧张的倒数中,斧头砍向了洗衣房的门。
唯怕极了,那刺耳的巨响这辈子都忘不掉。
“砰——”他踹开门走进来观望着。
此刻,唯鼻尖的一滴密汗滴了下去,但很快消失不见。
她透过玻璃看到男人走进来看了看,现在是背对着自己叉着腰,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想象出是如何的Yin沉。
“会长,车企来电,拨去以色列分部的款需您决断。”官惠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唯心下一喜,车企有事,那他肯定要去处理,哪里还顾得上躲起来的她。
薛天纵嗯了一声扔下斧头离开,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她依旧不敢出来,眼神定格在地上的泛着冷光的斧头发呆。
如果和自己上床是目的,那他早在五年前就做到了,如果自主退学是他的目的,那他亦是做到了。
现在这样不肯放过自己,是为什么呢,没睡够吗,但他身边从不缺年轻的女孩。
唯想不明白,在狭小的空间里抱紧了自己,这里才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小到只能容纳她,小到没有人可以闯进来。
凌晨才忙完的男人疲惫的看了眼时间,眼时间,她已经躲了四个小时了,在某个自己未察觉到的角落。
但,他不信她不饿。
餐厅的桌上,他可是特意吩咐了厨师做好色香味俱全的饭摆着。
唯在洗衣房待的肚子咕咕叫,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来,现在已经是半夜。
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在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廊上没有保镖,所以她很轻松的去了餐厅寻找吃的。
餐厅也没开灯,黑漆漆的环境里只有她轻浅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空气中,有她喜欢的糖醋里脊的味道。
唯凭着记忆摸索到餐桌旁坐下,还没找到糖醋里脊在哪头顶的水晶灯便亮了起来。
躲起来的小女孩,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无处可躲,连陪她一辈子的影子都会出卖她。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