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今日是,往后也是。”
“少用那些污言秽语去欺负吾的弟子,我慈仙峰的剑不是烧火棍子。”
云在青抬眸,视线与雪玉京擦肩而过。
对于云在青这个师尊,雪玉京是复杂的,他和路眠舟一样,同为师尊捡回来的孩子,他天生剑骨又深受魔血的煎熬,若不是云在青,他可能早早会在那个村落视为不祥之物烧死。从这个方面来说,他是尊敬且真心将他视为师尊的。
但不同于路眠舟的幸运,捡他回来的师尊还是那个天生剑心,无法理解任何情绪与食物的云在青。捡他回来,也只想看这只狼崽子能够熬到何时。
因此,当路眠舟来到时,他嫉妒过那个团子。也曾厌恶过那个孩子。
见魔尊雪玉京没有继续踏平清平宗的念头离开,即使宗主气得脸色铁青他也只能强忍下心里的怒气,毕竟他还不想成为那个挑起战火沦为世人唾骂的对象。
不过…。
“师弟,我好心劝告你,炉鼎终究是炉鼎,莫要多费心思,你若心意已决,我宗门倒也可以开个公用炉鼎的头…。”
他紧蹙着眉头,一副我真心为你考虑的模样。
比起白衣仙师的反应,那青蓝色的火焰最为迅速烧掉了衣角,黑色的魔气窜进伤口引起剧烈疼痛。
尽管路眠舟被安置在了云在青的洞府,事情告一段落后也似乎风平浪静。
但这种假象一撕就破。
那些长老宗主说服不了云在青,便来烦路眠舟,高高在上的带着副施舍的模样。
“身为炉鼎之身,能让你伺候仙师已经是极大的福气了,不懂感恩。你这副骚浪身子在凡间本就是伺候男人的贱命,当真是又当又立的婊子。”
“我就说,这么多年来修为不见长,原来是炉鼎,小舟阿,你看你这修炼之路也算走到了头…何不回归你原本的宿命呢,当个炉鼎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还是被在青师弟惯坏了。若是在…哪有看炉鼎的说法,我看直接拉开腿肏上一顿,开了鼎连劝都不用劝,直接就会勾着男人要元阳了。”
“等等,这怎么开了鼎?那哪个雪玉京,呵,果然是贱货,炉鼎天生淫贱,就连自己的师兄都不放过,我看,宗门的公用炉鼎都不一定能够满足它。”
漂亮的乌发少年缩在玉床,被冷声嘲讽,又被一副好心好意我为你好的劝说弄得直掉眼泪,直到温玉卿因为师尊的嘱咐回来才替他劝走了部分长老。
“呜,师,师兄,舟舟真的只能当炉鼎…吗?”
温热的指腹为本该明媚张扬的双性美人擦去泪珠,墨色的眼眸有异色闪过。
看着那对湿漉漉似乎受尽委屈皱成一团的精致脸蛋,捏了捏软乎乎的脸颊。
“当然…不是。”
“可是舟舟不当…,怎么办呢?舟舟舍得躲在师尊身后让师尊保护你一辈子吗?师尊如果娶了师娘怎么办,就算再宽容的师娘也不可能纵容一个炉鼎留在自己夫君身边啊。”
随着温玉卿别有用心的引诱,脑海中已经浮现一个漂亮的修士姐姐一脸怒气得扇打他的脸颊,抽得红肿骂他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师尊一边为难但又宠溺纵容的,允了那女子捆了自己卖到秦楼楚馆。薄唇微张,只能隐约听见,对不起的三个字眼。
一想到这里,路眠舟的呼吸就急促起来,心脏如同绞痛般难耐酸痛。
“但是师兄不同,师兄不会娶妻,只会有舟舟一个炉鼎,不会有别的女主人欺负舟舟。”
温玉卿来自修真世家,整个家族都以修炼为目的,他是天之骄子,一出生就深受瞩目。因此,为了他的修仙之路平稳,为不必要的人烦心,没有必要他的婚事都会由他自己做主。
可是…如果舟舟也是不必要的人呢?
“师兄会保护舟舟的。”
温玉卿的话语和长老们的明嘲暗讽交替出现在脑海中,无数根代表思绪的银线相连。
他拿出那本《榻上仙脔》,试图从那本满是淫词艳语的里找到答案。
但是…里面的师尊最终还是没有逃脱炉鼎的命运,明明已经成仙,却还是雌伏在男人身下。
自己…也会步入他的后尘吗?
不要,不要,不要…!
那样的话…还不如死掉,好讨厌好讨厌。
等等…死掉,就会结束一切吗?
他的本命剑已经许久未使用,剑尖却依旧锋利无比,大抵是因为是师尊寻来的材料极好。
剑尖刺破指腹,鲜红的水珠往外溢出,他吃疼闷哼出声。
可是,死掉…好像也好疼阿。
“你在做什么?!”
白衣仙师挥袖捏决将那精心打造稀有的仙剑打开,他紧蹙着眉头。
路眠舟并不是个对于修炼热情上心的人,尤其是因为那炉鼎体质的束缚,更注定了无论他怎么努力在这条道路上都会比他人走得更慢。
因此当那剑尖划破白皙脖颈流下一道血痕时,云在青立刻就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