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面。
这位老师,她有点怕。
史密斯是新转来的葡语老师。
课讲得一般,而且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和蔼可亲。
也不知为什么学校雇他讲课,明明之前那位胖胖的nv老师她就很喜欢。
阿离把头埋得低低的,缓缓往后撤,希望在史密斯看到她之前,溜到街对面。
“许阿离?”史密斯还是看到她了,凶巴巴走过来。
阿离惊慌地怔在原地,眼眶很快吓红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史密斯质问。
“我、我扫除。”阿离一紧张就结巴。
尤其是想到刚才史密斯上车又下车,肯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结果被他发现她在偷看。
不知道他怎么想她了,三好学生许阿离竟然是个ai偷听的八婆。
史密斯看看空无一人的学校大门,质疑,“扫除这么晚?”
“是、是啊。”阿离小脸煞白。
史密斯还想问什么,突然一个j冠头走过来,给他塞了两张钞票,指指旁边的阿离。
说,“大佬的意思。”
史密斯心领神会,把钱递给她。
“许阿离同学,今天的事你当作没看到,不许出去乱说,钱拿好,回家吧。”
“不、不用了,我不会乱说。”许阿离后退两步,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
“拿着,不然要请你上车一趟。”史密斯脸一沉,更凶了。
旁边的j冠头抱着手臂看戏,穿着破洞k和骷髅头t恤,一身邪气,只是立在那儿,什么也没做,阿离就觉得害怕。
阿离眼泪汪汪,小手抖着接过钱,头埋得低低的,僵在原地不敢动。
她刚才听到“大佬”,难道是谁的大哥?又或者是,传说中的黑社会?
还上车?
“妹妹仔哟,呆头呆脑。”
j冠头吊儿郎当的声音渐行渐远。
阿离反应过来,缓缓抬头,那辆黑se轿车已经开走,史密斯也不见了。
她这才看到车标,两只小翅膀,中间夹着一个字母b,看着就矜贵。
阿离背好书包,默默走上回家的路。
两张崭新的票子捏在手里,已经皱巴巴。
她好苦恼,钱该怎么处理啊?
交给警署?坚决不行,这可是黑社会的钱。
拿了钱又去警署,黑社会以为她泄密,说不定要杀人灭口嘞!
阿离心事重重回到家,一心想和阿叔吐槽今天遇到的诡异事。
阿叔正围着锅台忙碌,顾不上她,只从厨房喊了句,阿妹快快换衣洗澡啦,今晚有客来。
阿离撇撇嘴,心里腹诽,咩客?金元宝铸的嘞?
就是来蹭饭嘛,还要主人更衣沐浴,什么年代了,要做皇帝呀?
低头闻闻自己,昨天才洗了澡,有点汗味,但是香香的又不臭。
阿离背着书包回卧室,反锁了门,把那两张钞票小心翼翼藏在书包底层。
有点心虚,又有点做亏心事的小兴奋。
阿离的小叛逆犯了,决定不洗澡,换了身凉爽的直筒连衣裙下楼。
那客人好啰嗦,熏si他算啦。
阿离心里这么想着。
“七爷,来啦,里边请!”阿叔在院子里笑,总算接到人了。
阿离闻声,光着小脚停下来,趴在门帘子里往外悄悄看。
和阿叔一起进来的,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身躯颀长挺拔,发丝短促黑直,左耳夹一根烟,b阿叔高好多,微微俯身,跟在阿叔身后悠然抬步。
阿离想到一个说法,头发y的人,x格也y。
她往门帘里闪了闪,躲进去,这个人,让她不舒服。
太霸道强势,刚刚进屋,身上的气场就占领所有空间。
“七爷,您稍坐,阿妹在楼上,我去叫,您太久没见,阿妹已经是大姑娘,待会儿看到了,您一定吃惊!”
“不急老许,慢慢找。”
江荣七的墨绿眸子有涟涟微波,大手取下耳上的烟,慵懒咬在嘴里,0出火机点燃。
他眼睛多尖的人,能看不到那门帘子下面两截小白腿?
江荣七不揭穿,在餐桌挑了个好位子坐,视线正好对着客厅门。
那水绿的帘子,随着风荡啊荡,裹住那两段洁白的藕。
那么细,但是那么白。
江荣七慢慢吞云吐雾,好整以暇欣赏这独他一份的风景。
“咳咳!”阿离忍不住咳了一声,连忙捂住小嘴,怕被听了去。
阿叔从不ch0u烟,阿离被养得娇,x1不得二手烟。
“这孩子,不知跑哪去了,楼上没人啊。”阿叔下来了絮絮叨叨,“七爷,不好意思,让您久等,要不要看报?我出门找找,天快黑了,阿妹别是走丢了。”
阿叔拿了钥匙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