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下了车，顾盼闭着眼睛把安全带扣子解开，又迷迷糊糊去开门。
顾盼真的是酒喝多了，脑子晕得很，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想到这，她舒心了一些。
“上去我给你做点醒酒汤，你明天会舒服点的。”
顾盼在车上差点睡了过去，整个人双眼迷离，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很难受吗？”
“嗯……”
再回来的时候，顾盼又是那张厌世脸，好似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乎的模样。
封砚臣站在原地，不过手上又多了几样东西。
他说着话，领着她往前走。
“我喝酒怎么给你开车？”
外面有一个自助售卖机，他买了一瓶矿泉水，又买了一包纸巾回来。
顾盼蹙眉抬头，还觉得自己听错了。
顾盼拒绝不得，现在嘴巴挺难受，确实也需要漱口。
酒吧距离自己家不算远，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嗯，不说。”
二人的距离好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
“漱漱口。”
封砚臣开车还算稳。
原本牵手就已经足够了，现在还想把她抱紧。
“嗯？”
因为猜不透顾盼，所以才想要观察。
先前不敢想跟顾盼这样亲近，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有些贪yu强烈。
“那你不如找我。”
外人眼中的奢侈包在这一刻成了顾盼呕吐袋，把胃的那点东西全部吐出来了。
“买了一点糖，你要什么口味的？”
身侧的封砚臣问她，她没回，还是哼了几声。
说来也奇怪，换做是陌生司机，她从来不敢这样随意，多少也会打起jg神，撑到回家关门。
“你要小心。”
自己的车自己最熟悉，闭着眼睛都能下去。
明明角落的灯光更昏暗，顾盼那有些轻度近视的眼把他的模样看得好清楚，一时之间有些愣神，想来不喜欢被人触碰的她，这一刻没多排斥封砚臣牵自己的举动。
“你没喝酒？”
低头，看着被牵住的手，正要发脾气，封砚臣主动松开了。
整个过程顾盼挺乖的，主要是喝醉了脑子没反应过来，到了街边吹了一些冷风才缓过来。
她总算睁开了眼睛，仰着脖子看他。
封砚臣没着急把她喊起来，而是打开副驾驶的车窗，给她透透气。
“我挺缺钱的，如果你需要的话……”
看着她走的歪歪扭扭，封砚臣抬着手臂递过去，声音轻轻的。
封砚臣拿着她的东西，下意识牵住了她的手，这一刻，他眉眼笑得有些亮。
“走吧，我们先出去。”
说实话，她很少出现这样落魄的模样。
“不用了，我回家。”
他说完解开安全带，先下了车。
今天她在酒吧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看得真切，先是莫莉，后来是一个男生。
车子驶入地下室，到了她眼睛都没睁开。
“我可以找代驾。”
地下室本来就有些凉，她今天穿的是吊带，没几分钟就感觉到冷了。
可举动不能太明显，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不满意哼哼几声，这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对方换做是封砚臣，竟然能够放下自己的戒备心，差点就要在车上睡着了。
好在也没吃什么，她冷着脸把包扔了，擦了擦嘴角走到封砚臣的身边。
“你喝酒，不能开车。”
可想到是看到的是封砚臣，又不觉得有多丢脸。
闷声抓住封砚臣递过来的东西，独自走到街道的角落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出去敢胡说你这份工作也没了。”
“那再给你加点工资，以后晚上做我代驾？”
封砚臣目光带了几分可怜低着头看她，语气也故意压低，真就给人一种可怜无害的模样。
对方是自己聘用的家政，今天来这边还是找投资的，用辞职威胁确实也不敢乱说。
“你扶着我吧，这样也稳当些。”
捧着包吐了出来。
封砚臣低头看着她，一手揽着她，一手关上车门，嘴角的笑意压不下来。
顾盼这几日喝醉的频率挺高，他已经做了好几天的醒酒汤，甚至觉得顾盼雇佣自己也是因为醒酒汤做得好。
“好的，老板。”
顾盼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那
只是忽略了身侧还有个人，这刚落地就撞到了封砚臣的怀里。
而现在，顾盼确实不喜欢跟人靠近，反应过来也第一时间把他推开。
“嗯。”
顾盼看着他左手的糖果，却只拿走右手的手机和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