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抓了个好学生，问问人家学习经验。”
林安颜没在意，正好走累了，她翘了二郎腿，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这次也是这样。
她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他们学校就这一个外教，只给高一开课。一周就一节口语课，还经常被正课老师霸占。
“没事，那打扰你了啊，不好意思。”
“嗯嗯。”
但也多亏了他，她把和蒋黎的相遇时间记得这样清楚。
她又考不上。
林妈妈立刻喜笑颜开，低声告诉女儿，“你看吧，我就说我看人准。”
“颜颜，这就是图书馆啊，你要考上了，就可以在这里看看书，多好啊。”
现在借读的高中很好，每年的本科率都在85％以上，清华北大都能考10多个。
那
于是便宜了她，辛苦了爸妈。
林安颜漫不经心地应答，低着头走路，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玩。
“初中你管？你管成什么样了！颜颜被那些人欺——”
林妈妈走到女儿的身边，坐了下来。
那就算了。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及时刹了车。
“hi，dan！”
清明节假期并不长。
一年过去，外教显然已经认不得这个学生。
后来，林安颜被他双手捆绑锁在床上，掐着腰一遍遍往死里抽送时，想到妈妈的话。
“嚯，看这食堂，这气派！好学校就是好啊，这么多食堂。”
“这个傻老外，清明节还祝我们节日快乐嘞。”
用她妈妈的话说——像一缕清风。
他们俩拿着学校的参观地图，兴冲冲地走在前面。
他咳嗽了声，“我去问问。”
“你去！你是不是男的呀，什么都叫我做。说好了初中我管，高中你管的。你现在怎么不管！”
林安颜转过头看着那个白花花的身影踏着风离去。
昨天刚放的假，学校已经走空了。
开始玩小游戏。
“那留个电话号码吧，回去我让她加你。”
回身看了眼林安颜，她戴着耳机，闷头在玩手机，应该是没听见。
赶完作业的第二天，爸妈就带她去了上海，去看学校。
“这，”对方明显地迟疑了一下，“抱歉。我没带手机，加不了微信。”
他喊不出她的名字，只能笑眯眯地对她们一家人挥挥手，回了声“hi”。
“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啊？”林爸爸试探性地问他。
林安颜的爸妈没忍住，笑出声。
“嗯。”
林妈妈了然。名校的高材生，都是有点心高气傲的。不想被打扰，也是正常。
“怎么不走了？”林安颜从204游戏中抬起头。
人很瘦，穿着浅灰色的棉质短袖衬衫，跨着一个白色的斜挎包，清清爽爽的。
知道是假期，又说了声，“节日快乐！”
当时只当作是一个笑话。
“……我不太记得了。”
心里只想到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新换的。”
他叫蒋黎。
她很懒。选了后者。
对方明显是在拒绝了。
拐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走在前面的爸妈突然停下了。
“哎，那小孩看着不错。你上去问问吧。”林妈妈指着远方一个白色的身影。
每次放假，爸妈都要忙活在两边，把租房里的衣服被子带回家洗洗晒晒，假期结束再搬过来。
天很阴，林安颜穿少了，裹紧了单薄的长袖衫，她慢吞吞地跟在爸妈的后面。
她本来就是在这儿借读，基础本就比招进来的学生差，所以她过得很舒服，心安理得地做着那剩下的15％。
早上去复旦和同济看完，她没多大感觉，香樟树的味道熏得她发晕。
“自己的手机都不记得啊？”
但又不包括她。
“嗯。”他脚重新踏上单车踏板。
林安颜不太明白爸妈的用意。
是交大计算机系的学生，刚升大二。
“你怎么不去？”林爸爸回了一句。
“没有考。我是保送进来的。”对方淡淡地应答。
一家三口提着大包小包往校门口走，快到铁栅栏的时候，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外踏着小电动迎面过来。是林安颜的外教。
吃完午饭，爸妈带她去了交大。
林安颜抬起头，看到一个瘦削的男生正骑着自行车往这里来。
，买车或者在学校旁租房，选一个。
好学生？
但挡不住爸妈的望子成龙。
“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呢？我女儿明年参加高考，想向你讨教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