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错了。
李承泽抿抿唇,眼泪落得更凶,口吻莫名透着一丝委屈,“可你之前明明常为了这件事情处罚我……”
不,那不过是情趣而已。新帝想,朕若是真想惩罚你,早将你的脚筋挑断了锁入寝殿,哪还由得你三番两次潜逃出宫,到处游山玩水?
“至于承泽对朕撒谎一事,朕已经习惯了。”新帝淡淡陈述道,“反正承泽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小骗子,朕才不会为承泽撒谎这种小事大动肝火。”
又错了。
李承泽的表情僵硬一瞬,索性破罐子摔碎,放软声线,糯声道,“范闲,你别管弘成他们了,带我回家吧。”知晓新帝最吃这套的他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主动拥住新帝,小鸟依人似地撒着娇,“这么久不见,我好想念你……”
“呵。”怒火即将燃尽理智的新帝笑道,“既然如此,朕成全你。”
【下】
靖王夫妇在雅间干坐了一整个下午,最终只等到新帝赐予的银两与绸缎,连新帝的背影都没见着,便被告知新帝已先行离去。
范若若倚靠在窗边,神情复杂地盯着那辆平凡而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离,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之中。
“若若,范闲……陛下他究竟……”一旁的李弘成欲言又止。
感觉到丈夫的情绪变化,范若若朝李弘成投以关怀的一瞥。李弘成握住妻子的纤纤玉手,摇摇头,示意对方无须担心。
在范闲弑君称帝后,李弘成入宫面圣,向斜倚于龙椅之上,百无聊赖地翻阅着书籍的南庆新皇道出了他埋藏在心底足足三年的困惑。
——李承泽究竟有没有死。
活须见人,死则见尸。那场大火却焚尽了一切,什么都没留下。
“是朕亲眼看着他死去的。”新帝阖上书本,回忆道,“在朕见到他时,毒已浸透他的五脏六腑,纵然是朕也束手无策。”
“承泽在死前同朕说,这种笑话一样的人生,他不要。所以在他死后,朕将他的尸身连同府邸,一并烧却了。”
新帝的眸中依旧未掀波澜。
“大东山之变的失败给他的打击太大,弘成,你与他亲近,应当也了解他的性格。
承泽的骄傲是刻进骨子里,融进鲜血中的。兵变失败,沦为笑柄,他宁肯怀抱着最后的尊严自尽而亡,也绝不屈辱苟活。纵然当时他有机会活下来,他仍旧选择了赴死。”
最终,新帝朝沉默不语的李弘成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靖王爷。”
李弘成不再追问,只是行了大礼,恳请新帝让他带着范若若远离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弘成,你我认识的范闲,已经死了。”
是啊,当年那个能够与他把酒言欢,温和敦厚的少年郎,或许已经和李承泽一同死在了那一晚。
如今君临天下的,是与他们再无瓜葛的残暴新皇。
长生殿,庭院。
下了撵轿,新帝一言不发地攥着李承泽的手腕,无视李承泽吃痛的嘶声,欲待直接将人拽往寝殿之中。
“范闲、我不会逃了。”李承泽踉踉跄跄地跟在新帝身后,姿态狼狈,“你先放手,让我自己走……”
这是少女地发生了。
新帝亦不曾知晓缘何如此。
当新帝回过神时,李承泽已经无力地趴卧在他身上,被他扣住腰枝,随着他的律动而颠簸。
这场性事是惩罚,不是欢爱,所以新帝不可能同往常那般,尽心尽力地服侍李承泽,让李承泽的四肢百骸皆因欢愉而酥麻,疲软。
新帝要让李承泽意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近乎粗暴地贯穿了李承泽的蜜穴,李承泽痛苦的呜咽回荡在空旷的浴堂之中,往昔的温柔与怜爱荡然无存,如今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惩罚与训诫。
李承泽被新帝操到哭着泄身时,新帝没有释放,依旧将自己的柱身深埋于李承泽的体内。
接着他朝门口朗声呼唤,一名太监端着托盘,垂着脑袋走了进来。也幸亏李承泽如今目不能视,否则教他见了盘中之物,只怕会发出天鹅般濒死的惨叫声。
但若是对他用了,大概也会发出这般动听而绝美的悲鸣吧。
盘中盛着一枚做工精致的银质细棍,以及一枚银环。
“承泽,朕的乖承泽。”新帝轻声说着,犹若在安抚一名不服管教的顽劣孩童。
“绝对,不可以乱动喔。”
蜘蛛为蝴蝶编织出了一张华美的网。
蝴蝶落入网中,任凭牠如何哭叫,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柔韧的丝线缠上牠的蝶翼,化作沉甸锁炼,将牠牢牢禁锢于网中央。
蜘蛛轻笑,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将李承泽抓回皇宫後,新帝将他关进了精心打造的暗房之中。
是夜,新帝走进屋内,传入耳畔的是一声娇喘,断断续续的哭腔被揉碎在呻吟之中,熟悉的嗓音如今都被薰染出一层极致的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