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阵痛听着下面的一片年轻声音,心情可谓是糟糕至极,只是凭本能勉强提起一丝微笑。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胎儿在一阵阵下坠,燕遂安只是揉着自己的巨腹,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心理慰藉。
“李爱卿,听说你的叔父在扬州又购置了一套宅院,据说华美至极,朕的皇家庭院都不及其万分之一呢。”
李氏子弟面色惨白,连带着李尚书也急忙出列连连谢罪,心里把那群不安分的族弟们臭骂一顿。
“祝爱卿,你的想法很好,只是今年战事多,暂时不宜试验新政,可明白?”
“谢皇上点拨!”年轻的探花郎也跪下了。
腹中又是一阵剧痛,燕遂安呼吸愈发沉重,又憋着一口气点出了几个朝臣的错漏,一时间朝堂之上无人敢再开口。
“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皆是一心为民,只是爱国心切,提案还有诸多不足,还请陛下给各位大人一些时间,勿要气坏了龙体!”
龙椅上的天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出头的人看着,沉默良久,久到几个年轻官员双腿忍不住开始打颤时,终于微笑着开口:“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朕也还“病”着,呼…希望朕痊愈的时候,诸位爱卿可以让朕满意,退朝吧。”
臣子们入潮水般退去,几个一脸茫然的年轻官员也被老人们直接拖走了,一时间大殿里除去宫人们就,只剩下天子和摄政王。燕遂安再也忍受不住,倒在了龙椅上。
“痛…肚子好痛……呃…皇兄…不——不要——”天子抱着肚子在龙椅上呻吟着,突然脸色惨白,大叫了出来。
“遂安!”燕泽逸慌乱地赶到高台上,解开帝王的层层朝服,向燕遂安的身下探去。隔着裤子,燕泽逸能摸到一片柔软,不算很湿,但指尖还是有些黏腻,加上淡淡的腥味
——“遂安,你羊水破了。”
“皇兄你看…朕没有弄脏龙椅呢……”天子扯了扯嘴角,眼中流出一丝狡黠。
当分娩成了天子的责任与义务时,燕周的皇宫中最不缺的便是产房了。皇帝们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动胎气,或是早产或是急产,结果便是,每座宫殿内都准备了可以直接使用的产房,哪怕是在前朝。
燕遂安被摄政王直接抱进了偏殿的暖阁,太医们早早地侯在那里了,为首的院判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长发通通束进头巾中,脸上也戴着面罩,只留一双淡漠清澈的眼睛露在外面。
“哈……哈……呃…狄珩?”天子被放在了产床上,睁着被泪水迷住的眼努力辨认着。
“臣在。”院判上前,小心地为天子擦去脸上的汗泪,原本冷漠的双眼霎时间有了光,流转着关怀与担忧。
“接下来……朕就,拜托你了……”燕遂安无力地拍了拍太医的手。
“谨遵谕旨。”狄珩脱去开天子的衣袍和裤子,紧贴在天子跨间的绸缎已经湿了一大片,太医小心地解开,纯白的棉布吸满了羊水,掺杂着丝丝血水,触目心惊。
燕遂安的穴口已经全开了,即使是最粗的玉势也无法堵住,没了棉布的隔绝,羊水从缝隙中流出,淌了一地。狄珩不再犹豫,伸出三指进入穴口,握住玉势的根部,轻巧利落地取出。
“嗯…啊——哈…哈……”天子的穴口水流如柱。
“陛下,可以用力了,痛的时候就使长劲。”狄珩的语气永远冷冰冰的,哪怕内心急成一团,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用大不敬的语气指挥天子。
“嗯……啊啊————好胀……痛…”随着燕遂安每一次用力,大量的蜜液都会从龙穴喷涌而出,一股一股的,像是一汪无尽的源泉。
在摄政王的照看和玉奴的努力下,燕遂安这一胎被养得很好,产道状态也不错,几次用力下,胎儿的头便抵达了产口,然后——卡住了。
“孩子…抵住了……胀……要裂开……呃啊——”抬头卡在产口处,把那本不大的小口撑得满满当当,粉嫩的穴肉被胀得发白,好似随时都会被撑裂。
天子的悲鸣充斥着暖阁,燕遂安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推动胎儿前进,几息之后又无力地倒下,重重地喘着气。
“狄太医,可有纾解之法?再这样下去,陛下要没力气了。”燕泽逸握着皇帝的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与这位以清冷闻名的太医商量。
“给陛下换个姿势吧,摄政王大人,把陛下抱起来。你们过来,把绢布挂上,在梁上固定住。”
产妇抓着绳子站立生产,是民间妇人生产时常用的方法之一,狄珩准备了各种器具,只是陛下体力有限,更累的一些方法多半是用不上了。
燕遂安被摄政王和太医一左一右架着一站起来,就感到腹中胎儿往下冲了一些,顶得胯骨生疼,两腿发颤站不直,只能半蹲着被两人在手臂上缠上绢布,双手无力地抓着,整个人像被挂在了房梁上,身下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近乎昏厥。
“陛下,还不能睡……”
“遂安,再坚持一下!”
两人同时喊出声,迷茫中的天子似乎又回了神,半张着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