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成,老夫人不太高兴,把楚冕叫过去训了几句。
楚纤云一直等到了半夜,靠着桌子昏昏欲睡,楚冕进来时他已经趴到了桌子上不舒服地蜷在一起,脸蛋都被硌红了。
他伸手将他抱起来,楚纤云迷糊地睁开眼,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轻声喊,“爹爹。”
楚冕应了一声,看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笑,不由莞尔,“今天很高兴?”
“高兴,”楚纤云搂紧他的肩膀,笑了一下,又佯装凶狠地说,“你答应我了,从今往后都只能有我一个人。”
说着,他露出了锋利的虎牙,十分有威胁性地看着他。
楚冕揉了下他的下巴,捧着他的脸吻下去,用行动告诉他心意。
这次,他吻的很温柔,不像之前那样把舌头伸进来抵住喉口不住地索取,而是像爱人之间厮磨一般的温情。
楚纤云感觉自己像一滩水一样,软倒在他怀里,飘飘欲仙,嗅到的全是男人身上的淡淡香气,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楚冕含着他的唇rou,吻了一阵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不由失笑。
他捏了捏楚纤云的脸,后者微微皱眉,夜已太深,楚纤云白天又担惊受怕,的确是累极了,他不打算再折腾他,由他去了。
夜色如水,心意相通的二人十指紧扣,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楚纤云刚卿卿我我地送楚冕出门上朝,还没来得及甜蜜一会儿,老夫人便着人将他叫了过去。
他走到祠堂,老夫人正跪着在念经,他轻手轻脚地进来,老夫人睁开眼,道:“把门关上,你一个人进来。”
楚纤云无端感到不安,默默合上门,试探性地叫她,“祖母。”
话落,老夫人手里的珠串被生生扯断,噼里啪啦的响声让他一惊,他脸色微微难看,她转身过来,苍老的面容不掩怒色。
“你想毁了你爹?!”
楚纤云呆在原地,心脏被人骤然抓紧,嗓音发颤,“祖…祖母……”
老夫人忍住怒气,“我是老了,但还没糊涂到这个程度。你们……”她吸了一口气,心脏有些受不住,“你们这是在乱lun!”
楚纤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语无lun次地求饶,“祖母,我…我和爹爹是真心相爱的……”
她怒极,“你敢把这话当着天下人宣扬吗?!”
“这是天大的丑闻,我们楚家所有的祖宗都会骂我管教不严,由你们两个混账厮混,倘若知道的人不是我,而是旁人,你这是要浸猪笼的!”
楚纤云说不出话,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看着她。
眼见她怒色不减,又跪着磕头道歉,不住地求她绕了自己。
老夫人深深地看着他,疲惫地合上眼,“你走吧,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你从此离开楚家离开盛京,改头换姓,就当这世间再无楚纤云这个人。”
楚纤云呆在原地,鼻根发酸,他昨天才与爹爹互通了心意,今日就要……
“我……”他挣扎着,还想说什么,可接到祖母冷冰冰的眼神,又猛地坠落到原地。
“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你爹好,他做到如今这个地位,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倘若你和他的丑闻被人知晓,楚家就完了,你爹也完了。”
楚纤云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蓄在眶子里。
他总觉得爹爹是无所不能的,以为他们的事可以瞒到天荒地老,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那就足够了,但原来是远远不够的。
他感觉这几年好像生活在梦里一样,从嫁给韩洲开始,他就失去了很多。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如今和爹爹厮混在一起,担惊受怕中又被祖母送走,连小满都见不到了。
他求祖母将小满留给他,祖母也不肯,把他推到了马车上,让他尽快离京。
马车已经行了十天,这一路上他都失魂落魄,全身发冷,像生了一场大病。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感到无比地痛苦和绝望。
正这时,马车突然颠了一下,车夫在外头急道,“有人劫车!”
他愣了一下,脑中顿时冒出了满脸横rou凶悍的土匪,惊吓害怕中,却又觉得无谓了。
土匪若要杀他,便杀吧,楚纤云已经死了……
正闭着眼等死,帘子被人掀开,手被人抓着带到了怀里,他的额头磕到了那人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涌过来,楚纤云呆在原地。
“爹……”他哑然失声,没想到楚冕会找过来。
“为什么要走?”楚冕眼底一片青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扣着他的肩膀,声音极沉。
楚纤云不知道说什么,眼泪往下流,就这样看着他。
楚冕深吸了一口气,看他可怜的模样,心微微发软,但他知道,对着他不能心软,否则他又要离开自己——
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分说,态度强硬,狠狠撕开了儿子的衣服。
“爹……放过我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