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尔亚,他们还是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但埃德蒙仍旧在为他们努力。此时,约瑟夫接到一个意料之外的陌生电话,就在他和迪恩坐在沙发的两端,各自捧读一本书的时候。短暂的交谈后,约瑟夫上楼整理着装和仪容,却是蹙着眉头不声不响地出了家门。
他驱车来到一个他没来过的酒吧。晚上九点,寻欢作乐的人渐渐多起来,旋转的镭射灯在吧台上、地板上、舞池里投下炫彩夺目的光斑。人们疯狂地,忘乎所以地扭动着,借此从残酷的现实世界中逃离那么片刻。
约瑟夫径直走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桌边已经有一个人影落座了。他在对面坐下,双臂环绕靠进椅背。
“约瑟夫,好久不见。”那人先开口了。
“是好久不见了,里昂。”约瑟夫的面无表情在看见服务员后有了缓和,“一瓶伏特加,谢谢。”他敢打赌,今晚他们需要的不只一瓶。
“七年了。”
“是啊,七年了,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七年前的背叛,约瑟夫不曾忘记这道伤他最深的伤口。
“七年前是我做的不对,我对不起你。”
“如果对不起有用,警察就可以下岗了。正如我四年前说的,我或许会原谅你们,但不会祝福你们。”老实说,毕竟时隔七年,虽然当时他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现在也没那么介怀了。
里昂从椅子里朝对面坐直身体,约瑟夫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容。不知道是时光改变他更多,还是婚姻改变他更多,或者两者皆有。里昂在变成熟的同时也变得沧桑,胡子怕是有一周没修了,灰色的眸子黯淡无光,俨然一副对生活失去希望,失魂落魄的糟糕模样。
“我不是来乞求你的原谅的,也不是来和你吵架的。”里昂喝掉在约瑟夫来之前点的酒,“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我身上,我活该遭受报应。”
约瑟夫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里昂,里昂·伍德,伍德家的儿子,双胞胎中的哥哥。诚然他们没有兄弟间的亲热,但也没有矛盾,直到约瑟夫十九岁那年。
十六岁那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他们的相遇非常罗曼蒂克。高中三年级的秋季学期末,约瑟夫在图书馆找书,在一排排书架中找到并取出那一本书时,书架另一边的女孩正巧取出挨着的另一本书——少年约瑟夫认为这两本书是有魔力的,女孩漂亮的笑容从此烙在他的脑海中。约瑟夫。
“好的。”迪恩深深地看了眼金发之人,再次移动他的骑士侵入敌方领地。
变种人的波澜不惊使约瑟夫愤怒,又让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周遭的一切简直都和狗屎一样。“我累了,我要去睡一觉。”他忽然站起来,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宿醉了一场。”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蹩脚的借口,约瑟夫走在楼梯上想到,他起来还没一小时。
在用眼部镭射把天花板盯穿前,约瑟夫坐起身,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打算动身去接艾比盖尔。但有人比他更上心,他走到门口时只来得及看见汽车的尾翼。
晚上八点,约瑟夫喷上古龙水,寻思着要去酒吧放纵。他发誓,他绝不是去借酒消愁,也不是去寻求一场激烈的性爱来麻痹自己,只是单纯地去喝点小酒。正如他昨天说的,没有什么是时间和酒解决不了的,现在,他需要酒Jing。
绮莉几乎是在车子一启动时便察觉到了约瑟夫在情绪上的低落和伤心——通过识别面部表情,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安慰他,给他放轻柔的音乐,甚至给他讲励志的故事。最终,为了他已经满负荷的大脑和交通安全考虑,绮莉如恋人般温柔的声音在他点击确定后戛然而止。
约瑟夫需要烈酒,显然地,今晚他将独自入睡。如果幸运女神眷顾他,他将一夜无梦,他希望如此,然而最近拜访他的总是厄运小姐。
事实上,他哪儿都没去,仅在酒吧门口停留了一会——也许是宿醉后的恶心头痛感还未完全消去,然后踩下气门,打着方向盘,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晃悠。当他终于停下来时,发现自己到了帕斯顿大桥。
约瑟夫打开双跳灯,在车里坐了几分钟后站到悬索桥的护栏前,夜晚凉爽的海风将他混沌的脑袋吹醒了些,他终于可以静下来回想今天,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后悔吗,他和迪恩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吗?也许迪恩可以,但他做不到。他做不到看着迪恩的脸却不去想象他对他微笑的样子,他做不到与迪恩同坐一张沙发却不去拉近他们的距离,他做不到明明有那么多话想说给迪恩听却只能腐烂在肚子里,他做不到像迪恩那样若无其事地继续下棋。但他不后悔,大概,他终究会迈出这一步,而悲痛从来是相同的。
这不是他,“是个大麻烦。”
堡垒安保,是联邦最大也是最强的安保公司,没有之一。安保人员大多是参加过实战的退伍军人,是在枪林弹雨中和敌人厮杀存活下来的Jing英。因为单兵素质极高,团体行动缜密有序,且有数量可观的武器,被称作联邦非官方陆军。虽然他们身手再强也没有变种人的速度和力量,但双拳难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