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敲敲车窗,示意龅牙进车。不大的车里又塞满了,纪小梅被推搡着坐在几个男人腿上,她努力抬起头。
老大从驾驶座上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她,好像一条伺机而出的毒蛇。
“小姑娘,你这点钱,不够。”
纪小梅头发凌乱,眼睛微微睁开,不解地看着他。
老大把她的手机递给她,“给你家里打电话,说你急用钱,让你爸妈打十万给你。”
纪小梅猛地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僵住了。
“就说你出了事,理由你随便,说你把老人家撞伤了,把别人的车碰坏了,什么都行。让你家里人马上打十万到这个卡上。”老大轻描淡写地说。
“我家没那么多钱,手机是同学用旧了三百块钱卖给我的。”纪小梅头低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
老大跟小胡子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我不管你那么多,我们哥几个出来雪里守了一夜,这几千块钱根本不够分。现在,你,马上给我打电话。”他把手机又往纪小梅面前怼近了一些。
他刚才翻了一遍电话本,这手机里除了一个“家”以外全是人名,完全找不到任何关于家人的一丝线索。通话记录和短信只有最近几天的记录,全都是跟一个外地小流氓的,而对方明显是在玩这个倒霉傻姑娘。迫不得已他才出此下策。
“现在电话打不通。”纪小梅没有抬头,“我家座机夜里都拔线,免得有要债的打sao扰电话。”
“那打手机。”
“没有,我家开小卖部的,就店里一台座机。”
“打!”老大把手机扔到她身上,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两颊,纪小梅吃痛眉毛揪在了一起。
她乖乖捡起手机,老大这才松开手,冷哼了一声。
纪小梅开始给“家”拨号。一年前江市号码升位时她家就把座机停了,现在纪父纪母一人一个手机,她很有把握。
连续的忙音将老大的耐心消磨殆尽,他夺过手机按开电话本,“那给你同学打,从头到尾,一个一个打!”
“都是学生,手里不比我多。”纪小梅越来越镇静,“再说,这个点儿打电话借钱,她们肯定会报警。”
车里又陷入一阵沉默。纪小梅暗暗攥紧了拳头。
“那现在不打,”老大冷笑了一声,“等天亮你再给你家里打,看他们接不接。”他发动了汽车,
“天亮之前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
纪小梅的身体又开始发抖,她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件外套再次罩住了她的头。
车走了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她被推着下了车,磕磕绊绊地上了几十级楼梯,耳边听得哐的关门声,她眼前才恢复了光明。
这是一间简陋的客房,粗糙的墙面,廉价的被褥,破旧的家具。暖气管锈迹斑斑,但意外的很给力地散着热气。在大雪天里冻了半夜的几个男人一下子快活起来,笑骂着抖落身上的雪花,把外套脱了下来。
尖嗓子推开房间里的内门,一个不算干净的蹲厕出现在众人眼前。这里看来应该是那种城中村私营的小旅馆,连个洗浴都没有,只有一个水龙头和一个已经有些发白的塑料盆。他虚掩了下房门,背对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老大环顾了一下这房间,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看。他回头上下打量了下纪小梅,毫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脱。”
纪小梅早有心理准备,但她像定住了一样没有马上动作。房间里惨白的荧光灯把屋内的一切照得一览无遗,数个刚刚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发泄过的男人此时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脱。”老大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很明显,他不想说第三遍。
纪小梅服从了。她慢慢地把羽绒服和毛衣脱下来,然后是内衣,最后才把裤子褪了下来,她的内裤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这屋里至少有二十度,可她还是忍不住在微微发抖。
老大紧紧盯住她白皙的身体,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啧啧,这女娃,脸蛋漂亮,没想到身材也这么好。”小胡子欣赏着纪小梅大腿根部的紫痕,隔着裤子撸了两下,似乎已经急不可待了。
老大微微皱了下眉头,突然开口道,“去,把下面洗干净。“
话一出来,其他几个男人都诧异地看向他。
老大神情不变,“快去。把他们的东西都抠干净。”
尖嗓子最先反应过来,“哟哟哟,老大,你也要玩啊?这可是头一回!哈哈哈……”
老大没有理他,吊白眼始终停在纪小梅身上。
纪小梅抱着双臂,转头看了看那个厕所,犹豫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她打开水龙头接了半盆水,水珠溅了一些到她腿上,她被凉得打了个寒颤。
她下意识地想去关门,老大一脚把门踩住了,“你还想跑?”
纪小梅突然眼睛开始发酸。她低下头竭力忍住泪意,在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