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闻点了点头,却垂下了点脑袋,“我刚才耽误了时间是因为听到了一首童谣,不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一首童谣”
“童谣?”模样周正的女人轻笑一声,“你是想说童谣里提到了盂兰盆?”
“是。”吴闻搞不清这女人的态度,“你也不相信我?”
“不。”女人轻靠在树上看着吴闻,“相反,你说是童谣,那我就不可能不信你了。”
吴闻皱了眉,童谣和相信他之间又必然的联系?
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却十分焦急的抢白,“那童谣是怎么说的?”
吴闻在路上的时候想过了,他没有打算瞒着这些人,“童谣有些长,你们带了纸笔吗?最好是把它记下来。我担心过段时间我就把它给忘光了。”
他说的也是实话,那歌谣他听过后一直在努力的记忆,每天都会逼自己背上一背生怕忘记,因为他总觉得那歌和他是否能离开村庄有莫大的关系。
“带了。”戴眼镜的青年背着个包,手在包里摸了两圈掏出支铅笔,“你说吧,我记着。”
吴闻其实有些地方记得有些模糊了,但他尽量完整的背了下来。
“剩下的,可以问问那些村子里的人,尽量把他补全。”吴闻提议。
“好。”女人隐蔽的和其余的人交换了个眼神,“你还有没有什么知道的消息?”
“还有什么信息”吴闻摇了摇头,除了这之外的事,他不认为适合现在共享。
不过,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你们有见过村子里的先生吗?”
“见过啊。”中年妇女回应了,表情十分玩味。
吴闻还以为是性格最为急躁的中年男人会先回应,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啤酒肚男人已经站在离他们稍有些远的地方了,还在在埋头看那童谣,吴闻看见他的表情僵硬而恐惧,就像那歌谣是个索命的厉鬼那般可怖,但又不敢不盯着那张薄薄的纸瞧。
“那他见过吗?”吴闻故意模棱两可的说他,他想套出这几人的名字。
“他?”中年妇女古怪的打量了吴闻几眼,“你说谁?林岛?”中年妇女指着那个先前去找他的女人,女人的表情也很戏谑。
“不是。”
“不会是说他吧?钟念?”中年妇女又指了指蹲在那儿状况已经明显不对了的中年男子,刚才没注意,现在因为吴闻的话,看着他的样子,打了个寒战又马上放下了指着他的手。自己的表情也变得不好起来。
“不。”
“那到底谁?严金?”中年妇女的口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嗯。”吴闻点了点头,严金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个男人的名字,那中年妇女没有指着人说,不过应该就是那个戴眼镜的青年的名字了。
“你个小伙子怎么回事,说人就说人,还他他他的浪费时间。”中年妇女不满的说,“你是不认识人怎的?叫个名字不就行了,真跟你浪费这许多口舌。”
吴闻想说我还真不认识人,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罢了。他的时间是倒流的,虽然这么说有点怪,但是认识他们的是时间线以前的吴闻,而不是从时间线之后来的他。
吴闻保持了沉默,那叫严金的戴眼镜的青年就挑了挑眉,“见过啊,我们刚进村那天不就去见了他吗,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戴眼镜的青年语气已经十分不爽,因为吴闻特意问他有没有见过先生,那两个女人现在都在用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着他。
“没什么。”吴闻不再开口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方才故意提到先生实际上只是想问问看那个眼镜男子的名字,顺便让剩下几个人对他产生重视。
因为吴闻就是觉得那天背对着他在展台上欣喜若狂的人,和着眼镜男有点像,说是无意也好,有意也罢,他说了这番让人有无限想象的话,是有帮眼镜男的成分在的。
但是,他有一点很在意,虽然他也了解了这村子的诡异,不过,在刚刚碰面时,这些人之前说“也死了”,那么之前有人死了?死了多少人?是怎么死的?
吴闻抬头看着缄默不语的几人,“你们呢,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他感觉的出来这几人隐隐抱团将他排斥在外的姿态。
“哈哈哈,你还真能说。”严金分明是不屑的看着他,却着急的说,语调有点高亢,就像是急着想洗脱什么嫌疑那样,“你不是喜欢抱的大腿吗?我们怎么敢有事情瞒着你?”
?吴闻愣了
但他立刻制止了自己多想,留下一句你们想多了,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严金所谓的是谁,但是什么情况下人们会称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为?
实际上,吴闻因为震惊或者巨大的不敢相信,感到眩晕。
他只能压抑滔天的疑问和惊惧,否则他很可能就因为这太过诡异的事而暴露他近乎扭曲的表情。
他不敢明白他嘴边都快吐露出来的答案,他如今是孤立无援,他要怎样才能搞清他目前的处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