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侧头看了一眼矿泉水。
“陈少爷
贺思佳愣了一下，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陈书阳突然哑语。
她捂着嘴，一阵干呕。
他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但脖子上还缠绕着绷带。贺思佳目光一转，看见了一根靠在墙边的拐杖。
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贺思佳接过，扭开，喝了一口。
陈书阳笑了一下，“倒是你，贺小姐。估计得再住好几天院呢。”
“再后来我就没有记忆了。”
她现在一想之前的事头就要炸了。
她现在头还有挺疼，估计伤的不轻。
“你的腿……”
他抿抿嘴，偏开了头。
“京城市第一人民医院。”
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错在一起。
她瞬间坐了起来。
她正过头，闭了闭眼。
陈书阳抬起脚，笑着地看着她。
“杀我的不是贺家的人？”
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贺思佳侧过头，看见陈书阳身上穿着病号服。
贺思佳闭上眼回忆。
她勾过陈书阳的头，用力一拉！
贺思佳突然噎住了。
“你和他们没有合作？”
她脸色苍白，嘴唇却异常红润。
好像是李小姝……和陈书阳的关系。
“……”
她看着陈书阳，五味杂陈。
她很难受，胃里一阵翻滚。
贺思佳当看不见他通红的耳朵。
贺思佳突然扯过陈书阳的衣领。
两人都沉默着。
陈书阳一踉跄，摔倒了她床上。
贺思佳吐完，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
—”
贺思佳回笑。
贺思佳冷冷的注视他。
对！她被人撞了！
“没你问题大，他们有气囊护着，昨天就醒了。倒是你，因为直接撞击，伤的重些。”陈书阳眼神变了变，“你们怎么会突然遭到车祸？”
起得太急，眼前一瞬间变得模糊，耳朵也是一阵长鸣声。
撞……撞！
再睁眼，眼神变得格外清醒。
贺思佳怀疑自己看错了，她甩甩头，再看，果然没有了。
车祸前她在想什么来着？
她想起了那两辆大车！
陈书阳一屁股坐到贺思佳床旁的椅子上。
“你醒了。”
“陈少爷，守我几天了？”
贺思佳笑了一声。
陈书阳脸色有些古怪。
他很快调整好状态，表情严肃。
“那我换种方式问。陈少爷，守我这么久，想问我什么？”
贺思佳看傻子一样看他：“你这两天连这个问题都没想通？”
陈书阳摸着发肿的脸，“嘶”了一声。
陈书阳愣了一下。
她手掌撑着上身，缓缓坐起来，礼貌笑道：“感谢陈少爷的关心。就是不知……这里是……”
“不过咱俩现在，挺般配的。”
一张大脸突然出现。
“陈书阳，你怎么在这！”
“贺小姐……”
她深吸一口气。
陈书阳垂眸看她。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陈书阳目光垂下。
贺思佳睁开眼。
“京城着名贺小姐和她的地下情人陈少爷不幸双双遇难，两人撅着腿，互相搀扶露面大型社交场会——”
贺思佳愣了一下，她回京了。
贺思佳放纵自己大脑休息一会儿。
“再过几天就能拆石膏了。”
贺思佳回过神。她低头看了眼陈书阳的腿。
“李小姝和贺简凡怎么样了？”贺思佳问。
“力气挺大的，看来已经没事了。”
贺思佳垂眸。
她双眼弯弯，眼睛亮亮地看着陈书阳。
他手放到她头上：“你……脑子被撞坏了？”
陈书阳递给她矿泉水。
“陈书阳，你别玩了——”
她呼了口气，靠在床头，姿势放松。
“贺小姐怎么知道，我是在玩，而不是——”
他声音有些沙哑：“你做了半天的手术，昏迷了两天，我守了两天。”
他发现陈书阳头发有些凌乱，黑眼圈挺重的，这会一直看着她，目光……有些担忧？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两辆大车突然加速冲了上来。”
她张开眼，看着陈书阳。
陈书阳没有说话。
眼前多了一个垃圾桶，她接过，再也忍不住，狂吐起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