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夜毫无所觉,笑着打招呼:“各位见血翠的同僚,想我不想?我可是想si你们啦!”
“数日前甲虎从临江城传出消息,你去核实了没?”他平淡地开口问道。
这人粗喘着,滴滴血珠顺着锋利的下颌滴落,x膛不住起伏着。
但他的宠物们却很喜欢,在空气中浓郁近乎实质的血腥味浸泡下,惬意地舒展着无数足肢。不时有凄厉的惨叫传入耳中,遥夜充耳不闻,轻轻哼着小调,径直走向地牢尽头的房间。
眉心一点血洞,正是甲虎si不瞑目的面孔。
甲虎的si因,无疑就是眉心中央的血洞。可这洞的大小与常见的暗器都不符,而且最重要的是,遥夜没有在现场找到杀人的凶器。
钧川g裂的唇瓣微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颤抖着哑声嘶吼:“住嘴!你竟然还有脸提皇后娘娘,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遥夜笑眯眯地抬步走进。
“去了。”遥夜想了想,“没见到公主呢,在庙里过了个夜,我就赶回来了。”
“他们都说,我对你太温柔了。我本有一百种可以折磨你的法子。可是,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呢?”
遥夜老实回答,抖开随身的包袱,一颗人头掉下来,骨碌碌滚到了琰王脚下。
“钧川,你忠心为主,让本王很欣赏,可你也应该换位思考。我这位侄nv,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yan春水,拿藩国进贡的宝珠琉璃打水漂玩儿,又怎么能适应民间粗茶淡饭的日子?本王是担心她啊。”
其中一人瞪着他,咬牙道:“还好意思问,上次就是你那破蝎子,把壬鼠蛰si了!”
琰王看着脚边的头颅,表情有些嫌恶。
男人慢慢走到那道血r0u模糊的人影面前。他身上新旧伤口叠加,有的还新鲜地流着血,有的已经腐烂发出阵阵恶臭。
屋子里的血腥味,b外面还浓郁数倍。
钧川恨恨看着
“这话说的,分明是他自己不看路,踩了我的蝎子,怎么能怪到我头上?”遥夜无辜万分。
“啊——!!”犯人被活生生痛醒,惨叫声可称凄绝。
“找到了……一部分。”
“谁割了他的头?”
“……”
他口口声声说着恩人,却面含笑意地拔了他的指甲。
尚在秋初,他似乎已经觉得寒冷难以忍耐,捧着一只手炉暖身子。
就好像……杀人之后,武器就像水一样蒸发了。
“银鲛。”片刻后,男人忽然笑道,“纵水杀人,是银鲛的手法。”
遥夜:“我。”
“行了。”一道冷淡的声音从牢房内传出,“遥夜,滚进来。”
牢房中绑着一个犯人,浑身血淋淋的,没一块好r0u,几乎看不清面容。而犯人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服饰雍容华贵,面容苍白jg致,一双丹凤眼,似阖非阖,浑身气度不俗,若不是周遭昏沉的烛光,还恍若是在雅阁乐间。
——
一个健康的男人,短短时日内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不ren形。
“说说吧,钧川。船沉之后,公主去了何处?”
琰王的目光刀子一般s了过来。他又走过去,自己把甲虎的头捡了起来,厚颜笑道:“但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觉得,甲虎的si法有些奇异,想让王爷看一看。”
一些过去的日子,一些……没那么好的日子。
琰王揣着手炉,微微俯低了身子,像在对脚边的狗说话:“当年南海船营上,若不是你替我挡下一箭,我早就si在银鲛手中了。你是我的恩人啊。”
琰王直起身子,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什么般,感慨说道:“玉光这么孝顺,肯定也很想知道母后的消息吧?”
他似乎刚被鞭打得昏迷过去,侍卫见此,立即有眼力见地提起一盆冰水要将人泼醒,却被琰王抬手制止。
钧川一言不发。琰王手中带倒刺的鞭子就是为了他定制的,已经ch0u断了一根,还没从他嘴里ch0u出半点消息。嘴y得甚至让廖懿疑心起来,是不是自己已经拔掉了他的舌头又忘了,要不然怎么能有人倔成这幅德行呢?
而另一只垂在椅侧的手腕轻轻转动着,一条布满倒刺的铁鞭被他执在手中,正在往下淌血。
遥夜扬扬眉梢:“可王爷上次说,银鲛还未度过求偶期,上不了岸,怎么会也出现在临江城?”
“你是说,甲虎误传情报?”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停止,男子睁开寒凉的凤眼,“他人呢?”
“这就要问问你哥哥了。”
房间外守着几个熟悉的面孔,见到他出现,脸有些臭,却还是不情不愿地扭头对里通报道:“爷,遥夜回来了。”
疯批皇叔上线,重逢下下章,新卷过度章b较多
他捏起犯人碎裂的指甲,含着笑,一点点、慢吞吞地将那血淋淋的指甲从粘连着碎r0u的甲床上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