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对她有怨气吗?
玩够了的佩洛终于抽出了手指,放过了博士的舌头。他一手托住博士的腰,顺势一转,将博士靠在墙边,又用嘴咬住手套,将被沾湿的手套脱下收好,随后一把抱住博士,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博士的颈窝里轻微磨蹭着。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博士的肌肤上,她痒得不自在,一股酥麻从此处发散至全身,让她不知所措,只能乖乖窝在龙舌兰的怀里。
“……你在做什么?”
博士问。
很快,她听到了龙舌兰闷声回答:“大概是您之前做的那种叫‘充电’的事。”
这么一说,博士想起了那天晚上,磕猫薄荷上头的自己对这位送自己去医疗部的好心人做出的无礼行径。
过去多久了……怎么这么小心眼,现在还记得?
“博士,”龙舌兰的鼻尖卡在博士的锁骨窝里,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滑动着,“有时候我在想,我可能不是一个好人。”
“为什么?”
“只是这么觉得而已。”
博士皱眉。她不清楚龙舌兰说这话背后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想换取她的心疼,还是在为之后可能的行动做个开头。
又或者……当真是一瞬间的真情流露?
博士试探性提问:“罗德岛和大家觉得你好,这不够吗?”
“您呢?”
“罗德岛的意见,也是我的意见。”
博士听到龙舌兰叹气的声音。
“那么,墨桐小姐,”抱住自己的干员先生换了称呼,“您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墨桐的意见,很重要吗?”
博士沉默半晌,最后还是低声开口。
话音落下,她明显感受到抱住她的那双手臂收紧了。
“是的,墨桐小姐。”博士听见青年轻声说,“对当下的我……对埃内斯托·萨拉斯而言,是的。”
墨桐眉心紧锁,僵持在原地良久。
片刻,她微微侧头,脸颊贴在埃内斯托那头柔顺的金发上。很痒,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觉,墨桐心想。像是羽毛掠过湖面,泛起同心圆般的涟漪,不断地自接触面扩散开,向外递减传播。
很少有人会追寻她除开那些身份外个人的意见,因为没有必要。
她只需要成为罗德岛那位战略博士、成为那位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指挥官就够了。
作为罗德岛的代表,墨桐无需向任何人剖析真实的自己,只要做出最优解,那就是所谓她的“意见”。
扮演一个固定的符号,比成为鲜活的人要容易。
可是眼前的佩洛青年却执意于她本人的意见,让她一时半会儿整理不出合理的措辞来糊弄这只大型金毛犬。
“你现在很奇怪,埃内斯托。和之前差别很大。”
墨桐的声音放得很是轻柔。她的音色偏向低沉,此刻在夜色的渲染下,像是垂坠于石块上的水滴落下,撞击地面发出了如此声响。
埃内斯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答案。
他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褪去罗德岛博士这一层身份的墨桐给他的答案。
或许对她而言,这个答案不重要,年轻的佩洛如此想,但是他急需从这样于对方而言无关痛痒的答案中谋求某种情感。
那种感情,应当被称作“安全感”。
这个夜晚实在正好,做出的一切再如何荒谬,次日的晨光降临,表面仍然能恢复如初。
他们或许只会当今夜的一切是酒精发酵后生出的戏言,仍然会以博士和她的干员的身份继续新的行动。
一场完美无缺的、能在他记忆中留下痕迹的最佳幻梦。
“你看起来,真的很需要这份答案,埃内斯托。”
女性叹气的气息拂过埃内斯托的耳廓,话语混合着夜间晚风钻进了埃内斯托的头脑里。
“也许吧。您不想说,也无所谓。”
青年轻声说,张开嘴,用犬齿轻轻啃咬着菲林女性锁骨处薄弱的肌肤,同时听见了她低声喘息的声音。
“呵……我确实不太想说。”
这细密的疼痛实在难耐,年长的菲林女性忍不住昂首。突然,那咬着她的力量骤然增大,疼得她反应激烈,朝着眼前人的背猛锤一通。
很快,啃噬换成了舔吻,疼痛被麻痒的感觉替代,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了湿漉漉的印记。
“龙舌兰干员……你是一只坏狗。”脑袋晕晕乎乎的博士小姐咬牙忍耐,“你是一只很坏、很坏的小狗。”
“是吗……博、士?”
“博士”一词的咬字十分重,随后是覆盖在原地更深的吸吮。
博士的呼吸因此加重。她眼帘低垂,只觉得全身像在蒸笼里蒸烤,热得不痛快。
“怎么……是觉得被这么说不开心吗?哈……”博士一边喘息,一边嘴硬,“唔……轻点!”
这次咬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