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愿正面回答他的提问，他用卫生纸擦了擦鼻子，确定没流血了，便从沙发站起，想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g0ng六喊住他，闻到八卦的味道，他眯起双眼，仔细打量徐，「有问题。」
「有什麽问题？」徐不躲不避，回视他，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我以前开这种玩笑时，你都会认真反驳我，你这次怎麽没话说了？」g0ng六很意外，他激动地说，「你们该不会瞒着我，开始偷偷交往了！」
「你想太多。」徐否认。
g0ng六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想太多，他自言自语，「也对，你们要是真的再一起，林肯定要请我喝酒。」
「他为什麽要请你喝酒？」徐深感疑惑。
「我是你们两个的媒人，当然要请我喝酒。」g0ng六理所当然地说，「再说，我们认识这麽久，我可是眼看你们之间的感情一步步进展的人。我就算不是媒人，也该是见证者。」
你什麽时候看见我们两个感情有进展了。徐没办法跟上g0ng六的思维，他决定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清咳一声，清清嗓，开口询问g0ng六，「我差点忘了问，你刚才在发什麽脾气？」
g0ng六被他这麽一问，想起刚刚受的屈辱，他气得直说，「那群王八蛋──」
徐没想到他开口就骂，还骂得这麽直接，他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幸好门关得紧实，声音传不出去。
「你小声点，外面那麽多双眼睛盯着你，还不知道谁可信、谁不可信，别给其他人抓到你的把柄。」徐打断他，提醒他说话注意。
g0ng六虽然气得抓狂，但听见徐这麽说，他强迫自己缓和下来，深呼x1几口。他点头，认同徐，「你说的对，我不应该将情绪显露出来，我回头做个草人扎针，咒si他们。」
徐笑了出来。
气氛跟着缓和许多。
g0ng六冷静後，娓娓道来他刚才受的气，他在内部会议受到非常明显的排挤，几个老前辈口径一致，表示他太年轻不适合做重大的决定，让他多看多学习，然後会议进行中，完全不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
最後讨论到政府合作案，老前辈一个个表示他们做不了主，要g0ng六自己想办法收尾，嘴上客气说这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实际上等着看他的笑话。
g0ng六不是傻子，那些人话说得再好听，他还是能听出问题来，但他只能把那些羞辱吞下。
气si他了。
徐听完，毫不意外前辈们给的下马威，这屈辱是g0ng六不得不吃下去的。
事情本来就不会顺顺利利。
g0ng六气坏了，恨不得赶紧把自己的失误改正，然後啪啪啪地打那些老pgu的脸，他和徐想尽办法寻求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办公室的所有人都下班了，剩下他们两人在查资料。
深夜，g0ng六突然开玩笑地说，「我看我们今天睡公司，明天早上一起去接机。」
徐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
不料g0ng六一语成谶，他们果真在公司加班到天亮。凌晨四点一到，g0ng六的闹钟响起，他惊醒过来，让徐收拾一下，洗把脸，他们准备出发，前往机场。
徐顶着黑眼圈，头歪在车窗，小憩片刻。
g0ng六开车抵达机场，将徐摇醒，「到了。」
徐醒过来，勉强打起jg神，跟在g0ng六身旁，频频打着呵欠，他站着都能睡着。
林的班机延误了，b预想中还晚抵达。三人碰面的时候，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睡意袭来，睡眠不足导致情绪很难控制。
徐皱眉，冲着林呢喃，「好晚。」
「抱歉。」林注意到徐眼皮根本没睁开，一副想睡的模样。他伸手抬起徐的下巴，检查他脸上的伤，伤口已经结痂，在徐那张秀气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痂。
徐任由他摆弄。
「哎，班机误点也不是林愿意的。」g0ng六帮忙说话。
「很累？」林伸手按摩徐的脖子，转头质问g0ng六，「怎麽回事？他怎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昨晚加班，我们两个都没睡满三小时。」g0ng六解释，「还不是政府合作案，你回来正好，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先送徐回家，他累坏了。」林瞪g0ng六一眼。
g0ng六不敢拒绝。
「快弄好了，得回去收尾。」徐含糊地说，还记得他们尚未完成的工作。
「还说，你眼睛都睁不开了。」林扶着他脑袋，一把将人揽进自己怀里，让徐靠着自己的x怀歇会。
「我还要我的全勤奖金。」徐惦记着全勤奖金，说什麽都不肯先回家休息，坚持要上班打卡。他埋在林的怀里，困到没办法意识到他们的动作有多暧昧。他曾经很习惯被林这样对待，这是他久违的怀抱，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他舍不得推开。
林无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