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永卷钱跑了?还是去躲债了?”
莫辰看着池鸢,莫名的有些心疼这个小孩,对她来说,和家里的关系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
“你爸他出车祸去世了。”
车里面一顿安静,似乎是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眼眶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却没有发出哽咽的声音。
莫辰一把将池鸢揽进怀里,摸着池鸢的脑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车窗没有关,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季屿川给瞧见了,心里面酸涩难受。但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快速离开了。
莫辰帮着池鸢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两个人回到池家的时候,家里面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被贴上了封条。
是银行来收的,池鸢能想到的,没钱还债,池永自然是把这栋别墅给抵押出去了,他自己倒是一走了之了。
张管家回来收东西的时候,和池鸢碰面了。
“小姐,莫公子。”
“张叔。”
“小姐,节哀顺变。老爷是在过去新房的路上出事的,他早在一个月以前就料到了公司会破产,给买下了一套小的公寓。”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莫公子,小姐以后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些话,张管家也离开了。
“要哭你就哭吧,哭出来总比憋着好受。”
“你还在这做什么?我们家破产了,你爸妈也不会同意联姻了,快走吧你。”
“池鸢,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难不成,莫少爷真打算把我娶回去做莫家少夫人?我家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帮不上你家一点的。”
“池鸢,你一个人待一会吧,学校我给你请了假。”
“不想在国内念书,我就送你去国外留学。”
莫辰也走了,池鸢这才放松了下来。
瘫坐在地上,看着这个空荡安静的家,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脑子里关于池永的记忆少之又少,两个人虽然是父女却没有多大的交集,维持她们最多的还是钱,现在也是钱把两个人的关系给拆了。
恨吗?池鸢也恨不起来。疼吗?好像心里面的确是有些难过的。怎么前几天还说要扣自己零花钱的人,今天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呢。
快要傍晚的时候,莫辰又来了,看到的就是小姑娘哭累了睡在沙发上。
想要把人抱起来,沙发上的人就警觉得醒了。
“醒了就行,去你房间收拾收拾,带你过去你的新家。”
池鸢知道莫辰说的是哪里,是池永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
来到新家,池鸢也没有什么不适,在收拾完行李后,又把莫辰给赶出去了。
“要我走可以,这几天你手机必须保持畅通。”
“知道了。”
池鸢不知道莫辰怎么会这么啰嗦,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婆婆妈妈的。但也正是这一份婆婆妈妈,让池鸢感受到还是有人关心她的。
这一种感觉还是上一次季屿川带自己去医务室的时候,想起季屿川,池鸢也晃了神,的确是有几天没有见到季屿川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去家里找她,要是他知道自己家破产了,肯定不会再来找她了,那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从小到大,接近她的都是看着她家有个池氏集团,现在池家破产了,那些人当然是避之不及了。
季屿川也没有去找池鸢,这几天在准备物理竞赛,要是得奖了,那就是有保送的名额,这样子他还可以多挣些钱补贴家用,以后的学费负担也会减轻许多。
可他还是会时不时地看看手机,看看那位大小姐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季屿川都想好了,只要她叫他过去,就算是半夜,他也要悄悄地跑出去见她,去和她做那些事。
可是连着几天,季屿川都没有接到池鸢的消息,他没有去学校,更是不知道池鸢发生的那些事。
池鸢办了保籍离校的手续,池家破产的消息在学校里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圈子不同,接收的消息自然也是不同的。
大家只知道,这位池同学过的当真是潇洒,想不在学校就不在学校,她家里还真是惯着她。
季屿川也是参加完竞赛回来才知道池鸢不来学校了,一路从比赛地赶着回来,就看到了来接她的那个男人在门口等着池鸢。
池鸢在学校里没什么东西,就把书桌里的课本全都收走了。
抱着书来到莫辰跟前,低着头看着路,只是觉着眼前的这双鞋过于眼熟,才抬起头就和季屿川对上了眼。
这个点竟然没在上课,倒是不符合季屿川的作风,还是池鸢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
的确是有好一阵子没见了,从上一次季屿川说了些莫名的话,加上自己家里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池鸢是有好久没有见到季屿川了。
他没什么变化,就是似乎今天很高兴,却又透露着几分的烦躁。
“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