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言见自己随口讲的事让大家都如此开怀,脸颊微红,“自从那次被从窗户蹦进来的野猫抓伤,我就再也不敢一个人睡了,总得把家里的小狗抱着才行。”
【哥:滚,我们要度蜜月,你自己去。】
在这种情绪的驱动下,他偏头冲自己气鼓鼓的小嫂子说:
如果是个情感经历丰富,或者直觉敏锐的人,必然会发现在他们两人间存在着某种奇异的关系,这种关系越过弟妹与哥哥的伦理,掺加进了晦涩的情绪。
他哥可向来是个温
李嘉言红着脸看向自己的丈夫,半是羞怯半是欣喜,但路景逸没有看他,正偏着头与游宿对视,面色奇怪,不像是被逗笑了。
“挺罕见啊,这么生气。”
单薄的布料遮挡不住温热掌心渗透的温度,路景逸揉了揉眉心,不知该怎么办。
“那你可要好好说,不能让别人生气,我才刚来你们家呢。”
路景逸定了定神,走到他身旁,搂住他的腰,被拍开手也继续搂,如此反复五次,出了气的李嘉言撇撇嘴,继续往嘴里送馄饨,终于没有说不许碰了。
脸颊被撑的圆鼓鼓,嘴唇浸的格外红润,边喝汤边瞥向路景逸,眉宇里颇有些气恼。等路景逸看过去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一记忿忿的瞪眼。
路景逸抿住唇,极力压抑自己心里涌起的复杂情绪,“让他一个人去,”他撇过头,语气低沉,“你也别叫他弟弟。”
路景逸捏了捏他绵软的脸颊肉,含笑点头。
路景逸看着对面的两人间热烈的氛围,分明应当感觉愤怒,却被身旁的人分了心。
路景逸已经把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下去几次,但手的主人却屡屡再犯。
李嘉言抿了抿嘴,虽然还为他刚刚的话感到不开心,但他是个很好哄的人,又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心本就像刚被烤过的圆乎乎苹果,一戳就流出甜蜜的内芯,于是只是轻哼一声,天平还是倾向了自己的丈夫。
刚刚还沉浸在羞怯的喜悦中的李嘉言猛地抬头,细长的眉毛拧起,嘴唇有些发抖,原本浮着薄红的脸颊白下来,“什么意思?”
路景逸背后一僵,瞳孔收缩,震惊地转头看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但却只看见一张平静的脸,面色与寻常无异,甚至还疑问地挑眉,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的。
但李嘉言两者均不是,所以他只是暗暗觉得路景逸并没有认为自己的话有意思,或者没有关注自己,这让屁股前后都隐隐作痛的李嘉言有些委屈。
他心里不禁对这个与丈夫长的很像的小叔子生出了些亲近来。
“画展是后天下午?小嫂子可别忘了接我。”
他说“弟弟”这两个字时脸一红,感觉自己喊一个和自己丈夫一样大的成年男性为弟弟十分羞耻,但是又为正式成了路景瑜家里的一员而感到窃喜。
路景逸紧握住拳,不能解释、不能分辨,心里沉沉的情绪压下来,却只能开口哄自己茫然无知的小妻子,“我来和他说让他自己去,行吗?而且蜜月旅行你不是期待很久了吗?”
喧嚣酒吧里,路景瑜将怀里人推到一边,轻笑一声放下手机,两条修长的腿嚣张随意地搭在长桌上,端是一副流氓样。
但眉眼间,分明还残留着笑意。
但有人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游宿的手不再只停留在大腿上,借着大笑时的动作幅度,忽地从两腿间隆起的弧度上擦过,力度算不得轻。
李嘉言正把馄饨往嘴里塞,他本来早上只喝黑咖啡消肿,最多配一碗麦片。可昨天他累狠了,今天食欲大振,久违地吃起碳水来。
再有意思一点吧。
真好骗,路景瑜勾勾唇角,又信口问起李嘉言最近要办的画展来。他本就知识广博,又生了张巧言令色的嘴,三言两语就把李嘉言忽悠得心潮澎湃,开口邀请他前来参加。
路景逸不知道这顿饭是怎么结束的,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被某只手攫取,剩余的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等回过神来,餐桌上只剩下他和李嘉言两个人。
难道他没资格这么叫吗?
路景瑜含笑滑过三个人面色各异的脸,只觉得十分有趣,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在他心里膨胀,让他觉得之前的经历都索然无味。
他软下声音:“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路景瑜含笑道:“现在虽然没有小狗,但有人可以抱了。”
昨天刚对他做了那种事,今天就不像之前那样嘘寒问暖了,男人真是讨厌!
“哎呀,”李嘉言筷子一放,抬起头有些慌乱,“刚刚确实忘了可是已经答应弟弟了。”
思及路景瑜走之前的话,路景逸蹙起眉,心生不悦却又怕语气重惹李嘉言生气,委婉道:“我们不是要去度蜜月吗?你忘了?”
游宿一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颌,眼尾上挑的眸子微眯,看似对丈夫与嫂子之间的谈话很有兴趣,实则另一只手掩盖在厚重的桌板下,悄悄放在了丈夫哥哥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