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闵舒在郭浩飞不断的暗示下终于开窍听懂他的意思,邀请他到家里坐坐。闵舒倒无所谓,只是以前总觉得别人谈贵族色变,就总觉得南堂家不适合待客。其实以前老家主当家的时候并不是这样,隔三差五的还会举办个宴会啥的,也就南堂清越上位之后才这么冷清的。
闵舒提前跟云阳打了招呼,就相当于南堂清越知道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闵舒总觉得大宅里的小奴多了不少,来来回回的到处擦擦擦。平日里这些面子工程闵舒虽没注意过,可也知道一般是不会当着主子的面打扫的。奇怪,来个朋友而已,至于吗?
晨练回来子卿奉上一杯蜂蜜水,然后说:“莲雾这几日已经能正常活动了,您看,是否允他回营行认主礼?”
“是吗?他让你问的?”闵舒的语气挺冷淡。
是这样没错,可不像闵舒认为的莲雾支使子卿一样,而是她就子卿一个近侍,只能当前辈一样汇报。这是正常流程啊。
“主人不召见他不能擅自来见您,所以只能报给奴。”
也是,允了他认主,这不还没走手续呢。
“他人呢?”
子卿让小奴去叫,莲雾出来的时候看到闵舒就跪下了,一点点膝行至她脚边,才弯身叩首:“奴莲雾,拜见小姐。”
“起来吧。你身体休养好了?”
莲雾应是:“回小姐,好了。”
“今日我有事,你自己去行礼吧,你的手金贵打不得,就打十下板子吧。”
皮拍打手,板子打tun或大腿。这对奴来说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的戒礼了,简直可以算得上闻所未闻,莲雾的头一直不曾抬起,声音闷闷的再次应是:“谢小姐。”
闵舒嗯了声摆摆手。
早饭一般只有闵舒和任今夕两个人吃,这么早南堂清越起不来。
最近任今夕又有点患得患失起来,自上次餐厅里他们接吻之后,闵舒对他一直规规矩矩的,别说更进一步叫他侍寝了,就连拉手亲吻都没有了。这让任今夕简直没头绪。
郭浩飞是上午十点左右到的,经过三道安检之后才被放进来。闵舒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看他在客厅里正襟危坐,云阳在旁边陪着也算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闵舒还站在楼梯上,冲他“嘿”了一声:“怎么这么久?”
她早就接到消息说他到大门了,这一等就二十分钟出去了。
“上来啊。”
闵舒看起来慵懒又悠闲,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郭浩飞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他冲云阳笑笑:“那我先上去了。”
云阳微微弯身,伸出手摆出请的姿态。
郭浩飞快步过去,好像后面有什么撵他一样。
上了二楼一打眼,基本都是熟人,任今夕,子卿,小晨。跟他们打了招呼郭浩飞也不见外,一屁股坐沙发上说:“小师姐,不是我慢啊,你家进门要过三道安检你知道吗?那一堆仪器,对着车,对着我哐哐一顿扫,那眼神,就差把我扒光了。”
这闵舒倒真还不知道。
“是吗。”闵舒看向子卿,他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
“全当长见识了呗。”
“听听你这语气,小师姐,我是不是不再是你最亲爱的师弟了?你都不安慰下我受惊吓的小心灵。”
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壮汉,就算他十八岁,那也不适合用这种撒娇卖萌的语气说话好伐?闵舒鸡皮疙瘩都恶心起来了。
“你离我远点。就凭你,坦荡的,大摇大摆的走进南堂家里来,你那心灵就足矣强大到完败南城9999%的人了。赶上千足金了都。”
郭浩飞又往闵舒旁边挪了挪:“那我不是有我师姐嘛,后台硬,没办法。”
舔狗一甩头,头发纹丝不动,闵舒这才发现:“我去,你还打发胶,怪不得今天看你不对劲,这么油腻。”
“这不是显得正式吗?你看我这表,我爸珍藏的,我这衣服,熏了香的,我这鞋…”说了一半卡壳了。
闵舒问:“鞋咋了?”
“没啥,也是新的。”
闵舒一个白眼甩给他。
任今夕正在旁边偷偷笑的时候,郭浩飞突然做他旁边的椅子上说:“诶,姐夫,住这啥感觉啊?”
怎么突然采访起他来了,任今夕努力想了想说:“没什么感觉啊?”
“这么大的房子,你半夜出来就没觉得风凉?会不会感觉有人跟着你啊?”
闵舒一脚踹过去:“你小子闭嘴。这是房子,不是故宫。”
郭浩飞嘻嘻笑着跟任今夕说:“我开玩笑的。”
然后他坦然的往沙发上一靠:“哎,没想到我郭浩飞,有朝一日也能进这南堂家里坐客,哎,这辈子值了。”
“切,要是让你去皇宫坐客,你还不死去?”闵舒平日那嘴就留着损他,啥时候也不掉线。
郭浩飞真就一挺身:“师姐,你认识王子公主的不?”
“呵,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