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来!”
及时抱住她的腰,谈絮轻喘着气,偏头靠在小法师的肩上。
“每年给我烧点纸钱,上上香,念念佛经,兴许我能早点投胎呢。”
谈絮露着半个肩头,知缘见状下意识转过身。
抬起手,想碰碰她,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谈絮合上眼,不再言语,感觉到有人靠近时,她偏过头,不想再遭人可怜。
但希望出现的时候,她又怎么会让它在手里溜走。
“谈施主,你告诉贫僧,要怎么救你。”
无人回应,谈絮听见有人叫她,但眼皮好重,她好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贫僧是一个出家人,这样于礼不合。”
立在床前的人,晃过神来,急忙去厨房烧水,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才凑出了一个木桶里的水。
知缘垂眸,察觉到怀里人的情况不似得了风寒,面色潮红,呼吸声重了些。
知缘闻声,停下了动作。
仿佛在问他,你在干什么?
她又流血了,该有多痛,才会话也说不清。
知缘将人放在床上,焦急地喊道:“施主,谈施主!!”
谈絮自诩不是什么善人,但她也不喜做逼迫他人的事,索性死了还能回家。
怀里的人毫无动静,几日前两人的约定突然涌现在脑海中,她需要阳气。
一滴水砸在她的眼眶处,她误以为他被吓哭,一个未成年人见她这个死样子,自然是害怕的。
知缘伸手覆在她的额头,收回手时,已是汗水淋淋。
自暴自弃地说道:“我不吸阳,就会死,知缘法师要是跨不过所谓的礼法,那麻烦你明日给我找个好的山头,将我埋了吧。”
知缘哽咽,“我该怎么做!”
知缘后悔当时未曾向她讨教吸阳之法,只顾着每日诵经。
她这是浴火焚身,他还给她放热水,她还想回去呢。
知缘深吸一口气,眸色温柔,沉沉地说道:“让我救你,可好?”
他要救她,可不知怎么救她。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时,人已经进到了屋里。
她的手来到他的后颈,稍微用力,将人拉倒自己颈侧,轻声说道:“你真想救我?”
“施主?”
谈絮气笑了,咳嗽着平躺着,顺着气。
“凉凉的,真舒服。”谈絮闭着眼,脸颊蹭着那快冰凉之处,软软地。
知缘来不及多想,迅速脱下僧袍,转过身就要去抱她。
谈絮艰难地抬起手,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知缘俯下身,睫毛如黑羽般,隐隐颤动。
谈絮望着,竟不知一个
知缘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谈絮神色不耐,蹙眉直愣愣地望着他。
知缘低头,神色闪过一丝欣喜,见她又要睡去,急忙喊道:“谈絮。”
滚烫地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辗转于女人的脸上各处,颤抖又急切,仿佛在证明着什么。
垂落在水里的手动了动,碰了碰他抱着她腰的手。
怀里的女子眼尾发红,眼眸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说话有气无力。
“想。”知缘说了一个字。
若是不注意他撑在床畔的手在颤抖,她或许能够相信他。
知缘闻身,毫不犹豫地将人稳稳抱起,往回走去。
身体的燥热却不允许她睡着,反复折磨着她,一开始是小腹,随着蔓延,胸口也烫的厉害。
下一秒,一双柔软的手褪去了肩上的僧衣,露出了半个肩头。
所以啊,她会死死拴住。
他叫着她:“施主。”
知缘关上门,走过去将人拦腰抱起,就着外衣放在沐桶里。
“知缘,我好累,兴许是感染了风寒,你……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谈絮刚碰上水,胸口忽然痛得厉害,密密麻麻地冲出咽喉,血腥味在口里四处游窜,顺着唇溢出。
“水……水!”谈絮迷迷糊糊地说道。
可是,现在她等不到他来接受她。
谈絮被他的动作惹急了,睁开眼,想呵斥他几句,刚开口,嘴里藏着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谈絮也就是吓他一下,强撑着身体的疼痛,说道:“下一次,水要冰的。”
“先脱衣服。”
微风拂过,吹起了她长长的发丝,飘散在空中,几缕落在和尚的脸庞,划过眼睛,黏在了唇角。
知缘见状,红了眼。抱着人就往上提,谈絮迷迷糊糊睁开眼。
耳畔响起一声很轻很轻的笑意,他出了神。
谈絮又回到了床上,只是这次是赤裸着身体裹进被子里。
知缘加快脚步,不到半刻钟便回到了房里,路过的僧人看见,刚想出声打招呼,便看见师兄怀里好似抱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