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俊美的面孔展露出不同以往的柔和。
单车重新启动,蒋肃仪向后扶了扶许瑞言的肩膀,才将手搭到龙头上。
驶离街道,昏黄的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车轮吱吱作响,河道就在前面。
“有话要对我说?”蒋肃仪忽然问道。
后头一时没了声响,数秒之后,许瑞言松开了紧攥的手。
“没,”许瑞言顿了顿,“没有了。”
贴在后背的重量一轻,蒋肃仪怔愣片刻,眼神光黯了黯。
“不是想买东西,”风送来许瑞言低低的解释声,“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忽然一下忘记了。”
“……”蒋肃仪缓缓抓了下刹车,“哦。”
很快到了河边,车停在河岸的围栏前。
几盏路灯照映着通往浅滩的阶梯,向下望去,许瑞言正坐在靠近浅滩的位置上,慢慢舔着一支冰淇淋雪糕。
草莓味的雪糕,混合着浓郁的奶油,是自动贩卖机里最贵的种类。
他不说话,蒋肃仪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买了吃的给他,然后坐在旁边,保持沉默。
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许瑞言很有可能是在生气,蒋肃仪长腿支着,手垂在上面,时不时就要偏头看看许瑞言的表情。
等到许瑞言吃完雪糕,站起来的时候,蒋肃仪也站了起来。
“要回去了?”蒋肃仪犹豫着开口道。
许瑞言幽幽转头,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蒋肃仪抿抿嘴唇,气氛归于沉默。下一秒,许瑞言居然扯过他的外套,像小兽一样咬了上来。
几乎是在乱顶,呼吸也很急,朝着蒋肃仪嘴唇又吸又咬,似在发泄憋屈的怒火。
好在蒋肃仪并未挣扎,加上夜风徐徐吹拂,许瑞言最开始的激烈啃咬消弱,变成湿润地舔,把舌头抵了进去。
蒋肃仪没有丝毫抵抗,配合地加深这个吻。
在深入口腔后,许瑞言又变得富有攻击性,蒋肃仪本来就突然被扑没怎么站稳,许瑞言越亲越往前压,他只能背靠栏杆撑了一下。
许瑞言又往前顶了两次,碰碰被那他舔到湿软的唇瓣,这才慢腾腾松开对方。
“你好……热情。”蒋肃仪向一侧偏了偏头。
许瑞言再次扑来,连带着他的胳膊一块抱紧了。
蒋肃仪扇了两下眼睫,静静地让他抱了一会儿。
半晌,许瑞言从怀抱离开,扭身要走,蒋肃仪抓住他的手,搓了搓那几根手指。
蒋肃仪:“好凉。”
“……”许瑞言看看他,又低下头。想把手拽回来,但没成功。
蒋肃仪将他的腰往前一揽,随后用两手托起他脸颊,在唇珠上印了一下。许瑞言“唔”了一声,就听见蒋肃仪认真道:
“明天我再带你来,不会食言。”
隔天上午,许瑞言本来待在房间,先是听见天花板有东西砸落,而后想到刚刚蒋肃仪被蒋邵成叫去谈话,就在楼上书房里。
他立刻跑上四楼,但书房门忽然开了,他下意识躲进双分式楼梯下藏了藏。
紧接就见蒋邵成从门后走出,面色铁青。
惊愕地眨眨眼,许瑞言不由庆幸刚没直接敲门,等人走了,赶忙跑进书房。
蒋肃仪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左脸挨了一巴掌,疼过几秒也就好了。
可是许瑞言上来就捧着他的脸,一脸心疼坏了的表情:“都肿了……你干啥了?下次听听叔叔话行不行!”
蒋肃仪想说没事的嘴立刻默默闭上了。
被许瑞言当病号似的带回房间,乖乖坐好,许瑞言小题大做地拿来工具给他冰敷。
毛巾裹着冰块在肿胀处点着,蒋肃仪轻轻嘶了一声,许瑞言的力道立刻放轻了。
两个人就这么在床边一坐一站,许瑞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过问,表情比被打的人还痛苦。
蒋肃仪盯着他的脸看,然后慢慢的抚了两下他的腰。
蒋肃仪:“题写完了吗?”
这冷不丁的一句,直接问得许瑞言牙痒痒:“没写……我不想写了,这时候你还问这个。”
蒋肃仪咳了一下,淡淡道:“那就不写了,题可能对你来说确实有些难。至于那些超纲的内容,之后有空我再教你。”
许瑞言眼帘一垂,继续轻轻敷着冰块。
面对着对自己即将离开一无所知的蒋肃仪,许瑞言越来越感到心虚和愧疚。
感觉肿稍微消了,他转身把桌面收拾干净,被蒋肃仪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了。
“你这样担心我,我好高兴。”alpha话语直白,居然还在他脸颊边孩子气地啄了两下。
许瑞言心头再一次的天人交战,这些天,他有好几次差点就要对蒋肃仪说实话了——
可是,他不敢。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这次机会,这是肯定的。行李已经全部收拾好了,飞机在十天后起飞,做好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