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口,抱住自己。山本看不见阿纲现在的表情,但是嗓音里残留着清淡的哭腔,还有刚才一闪而过的红肿眼角和略显憔悴的神色。要是我当时在你身边就好了。
山本抱紧对方的腰肢,“我也很想你哦,阿纲。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没有什么大碍”,嘴上这么说,怀中的躯体却微微一怔。真可爱呢,他都有些忘记了阿纲比他小上了一圈,自己的身躯已经可以完全包裹住阿纲了。阿纲身上的气味让他感觉安心。至少现在,山本已经赶到身边了。
山本一只手紧紧的揽住阿纲的腰,另一只手不自觉伸向阿纲柔软蓬松的头发,阿纲像猫咪一般温顺的躺在自己怀里享受着自己的抚弄。
看来阿纲很喜欢这样呢。这么多事情发生了,阿纲神经肯定绷得很紧吧。
抚弄的手不自觉地滑落到后颈,摩挲着颈窝和耳垂,纲吉一脸温顺的向手方向靠拢,配合着山本的摩挲和摆弄。
好可爱。像兔子一样。山本想着。阿纲真是狡猾呢,每次都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要跨过那条线。不、某种意义上他们早就越过了正常友人的接触范围了。朋友和恋人的界限究竟是如何划分的呢?一边说着是‘朋友’,一边放任自己做出远远超出朋友无限接近恋人的举动,然后又总是在事态发展下去之前打住。这样很狡猾哦,阿纲。面对故意试探底线的我,但是你的放纵是否也是故意的呢?
每次都露出这样享受的样子,有一天我会无法把持住自己的。
山本的指尖上传来得是比平时更加滚烫得触感,随着触感而不停微颤的躯体,阿刚全程都把脸紧紧的埋在自己胸口。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
这次……好像不太一样。
阿纲的反应……不太对劲。没有点到为止的推开,反而依着我……不会……是我猜想的那样吧?
他的手从后颈顺着脊柱向下滑去,感受着薄薄的布料下脊柱的一节一节突起落下,手指像划过一层一层海浪的波动,身躯随着指尖向下颤动逐渐得明显,等滑倒腰肢之时声音止不住得从嘴里流出。声音沾满了情欲的色彩,在山本听来格外的悦耳。
不需要言语。山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山本的另一只手将纲吉的腰紧紧拥入自己的身躯,两人的身躯之间变得毫无空隙,他能清晰得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两腿之间的温度高到他的头脑都要化了。
阿纲,这样太狡猾了哦。明明可以像以往那样推开我,保持‘朋友’的关系。要是这样放纵我的话,我会停不下来的哦。
‘朋友’,这几字倒底是怎么发音的呢?他突然不记得了。发音、连同字词本身的含义一起,被欲望的浪潮冲淡,变成了徒有符号的空壳。不、说他们是‘朋友’的人一开始是自己。‘朋友’是山本自己赋予两人关系的代名词,是自己一开始接近对方、留在对方身边的借口。那又怎么样呢?如果阿纲喜欢的话他愿意换个称呼,‘恋人’、‘情人’、‘守护者’。山本对关系的称呼没有什么执念。现在的阿纲想要什么呢?
只要阿纲喜欢的话,什么都可以。
山本的手没有停下来,指尖一直顺着腰椎向下,听着纲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颤动的身体在发热,好像洒落的暖阳加热了他们的身躯和头脑,让两人的欲望一同沸腾。指尖一直到滑落到尾骨,像是音乐的高潮,刺激感让纲吉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头,急促得呼吸染上了娇嫩的嗓音,山本终于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脸庞,在阳光下被照得通红发亮,犹如成熟的果实一般甜美。
阿纲。山本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这个名字。阿纲,14岁的你渴望友谊,而我希望成为你心中那个特别的人、你需要的人,所以我是你的‘朋友’。现在的你不再缺少朋友和同伴了,那么,现在的我怎么样才能成为你心中那个特别的人呢?阿纲,我该怎么做呢?阿纲,现在的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山本一手拉上身后的窗帘,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阿纲的腰肢不让他有空隙逃走,低下头用脸颊和双唇摩挲着对方的肩颈。黑暗下,纲吉的喘息声同潮红的面颊一样,沾满了暖阳的色彩。完全停不下来。这样下去,一旦身体记住了这份感觉,以后只靠妄想你会不够哦。即使知道,山本也不愿意停下来。山本移到沙发上,他将双手伸向纲吉挺翘的臂部,分开对方的双腿,将阿纲整捧到自己的跨上。两人紧贴双唇不比下半身更加炽热,温热又柔软,让神智完全沉溺。山本吻得越是深,阿纲的身体越是脱力,山本用双臂支撑着阿纲后仰的脊背,不让对方有任何逃离自己的机会。他们已经跨过‘朋友’那条若隐若无的细线了。阿纲的臂部正坐在山本的挺立胀大的分身,他不自觉地扭动着臂部刺激着自己滚烫的下体。山本能感受到对方同样滚烫的性具隔着布料摩挲着自己的下腹。凭借着本能的亲吻、爱抚对方,但这一切足够吗?他不知道,他甚至无法分辨这是自己的欲望还是阿纲想要的。阿纲、阿纲。山本在心底里一直默念着这个名字。什么样的举动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