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伸手捂住前胸被刻下的长长伤口,李择丞重步向后退开,并瞪着芦叶低语道:“利用【附能】,将[陋切]分解了吗……!”“嘿,没错~虽然我也觉得[陋切]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兵器,就这么被自己毁掉,实在是很可惜。但没办法,一想到他的前主人是[戮]那家伙,自己就浑身都不自在呐……嗯?”正说着,芦叶只觉得左臂处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之感——那是此前被李择丞以[陋切],所造成的一道小小的擦伤处。如此级别的细微伤口,几乎没怎么出血,本不应有任何持续的痛感才对。望向自己的左臂,芦叶在内心暗想:这感觉是……?一个破皮的擦伤而已,为什么会……?[陋切]本身,并不会带来这种效果——去年底在辽落港被[戮]所伤时,自己可没有出现过现在的奇怪感受。一个明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伤,却在自发强调着它的存在感?所以,这是李择丞的规则所致……?难道,他特意使用半截[陋切]的原因是……于脑中有了某种猜想,芦叶开口试探:“[道灭],如今,[陋切]已经是不存在之物了。而在‘燎什之战’发生前,它曾是一把完整的长太刀。那么,直到刚刚,被你握在手中的那把断刀,它又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该不会,你是有着喜欢收集一堆残破品的奇怪爱好?”“……”对于芦叶的这一问,李择丞安静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意有所指地回应:“名为[陋切]的长刀,已于燎什岛被张盟主所折断。可以说,从刀身断开的那一刻起,[陋切]就已经‘死’了。陆言夜,你刚刚所分解的,不过是它最后所剩下的……残缺的‘存在’罢了。”“……残缺的存在……”重复着李择丞的这一用词,芦叶进一步试探:“那看来,你这能够cao控‘存在感’之人,拿着一把存在本身已不完整的兵器,似乎可以实现一些特别的创伤效果啊……?”“……哼,还不错的推测。陆言夜,你果然如言殷所说,十分善于观察与推敲细节。”听了李择丞这句话,芦叶不禁皱起了眉头:“哈!听你转述殷姐姐对自己的夸赞,我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啊!不过既然你提到了她,那我倒是很想问问你——[道灭],殷姐姐她对你的追随决心很重,而从你特意把她从你们今日的行动中排除来看,你好像也还挺在意她的感受的?对你来说,殷姐姐她似乎,不止于是【迷刺】的一名手下、一颗棋子?”“……”数秒的沉默过后,李择丞叹了口气:“言殷是个可怜却又坚强的孩子,我把她当做女儿一般看待,仅此而已。”“女儿……?!”见芦叶立时满脸吃惊,李择丞又缓缓道:“陆言夜,还有在暗处听着的[白夜阎王]——或许你们不会相信,但我对你二人,并不存在敌意。
我要杀你们的理由,你们也很清楚,皆因你们要去执行萧遥的荒诞计划。如果今天,你们能在这里向我保证,从此不再按照萧遥的想法去行动,那么…我也可以向你们承诺,今后绝不会再次出现在你二人面前,更加不会伤害你们。如此一来,想必言殷她,也不至于整日沉浸于矛盾的心境之中……”皱眉耐着性子听完了李择丞的这段发言,芦叶忍不住吐槽:“……没想到作为【迷刺】首领,你还挺……挺有人情味儿的啊?但你也太——”“咚——!”这时,一声什么东西砸向地面的撞击声,打断了芦叶的话语。只见冬日晴的小灰球在地上滚了几圈,而白天也随之,突兀地出现在芦叶的身侧。“开什么玩笑啊,你这个爱偷袭人的臭大叔——!咳咳……!”白天恼火地吼了起来,看上去,小灰球刚才是被她一直拿在手中,并随后又被她狠狠地砸向了地上。“你听好了——我跟小夜,不是在按照萧遥老大爷的想法行动,而是在遵照自己的意志行动!我早就决定了,要把这件事情做完,这已经跟那老大爷没什么关系了!咳咳……唔,胸口好疼!还有肚子边上这个小口子,怎么也越来越疼了啊?”有些困惑地用手揉了揉侧腹部被[陋切]所留下的伤口,白天气呼呼地又道:“总之,臭大叔,呼,呼……你少在那里不停地自说自话了!你根本就是满嘴歪理,我、我才不想听你说!殷姐姐肯定……咳咳,是被你骗了,才会上了你的贼船!你、你现在就叫她过来,看我跟小夜当着她的面,把你彻底揍趴下……!咳咳……!唔……!”眼见白天越说越激动,又不住地咳起了血,芦叶连忙开口:“小白,冷静点。你伤得不轻,先往后退……”说着,芦叶一边向前几步将白天护在自己身后,一边扫了一眼地上的小灰球,忍不住心想:笨蛋小白,刚才不是让你藏好别现身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对方几句话给钓出来了啊……!这下好了,看到这个迷彩装置后,李择丞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猜到自己之前那个突然现身的小把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同样的障眼法,看来没机会再用第二次了啊……和芦叶心中所想的一样,李择丞也注意到了地上的小灰球,并很快便淡淡开口:“……原来如此,是借助了某种科技装置,来隐去身形么……不过,这种装置只能做到视觉层面的隐形,却无法将其他存在的痕迹一一抹除。但方才,陆言夜,你与[白夜阎王],确确实实是接近于‘消失’,而非‘隐身’了。我想,是你利用【附能】,对你们的脚步,声音,乃至气味,都同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