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重大缺陷?”阿布多一脸狐疑地盯着白天,后者乐呵地点了点头:“对!嘿嘿,你看,刚才那几次你把我定住的时机,都是在我身体‘动起来’的状态中途,没错吧?但当我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你却从来不会主动吹哨呢。”“……!”阿布多闻声稍显惊讶,而白天则继续点破:“明明只要吹起口哨就能发动能力,而且你看起来也并没有特别大的消耗…然而,你使用这个‘定身’的频率,却并不是很高哦。于是我就有了这样一个猜想——哨子大叔,你的‘定身’,是只能针对明显的‘动态’目标生效,而无法影响基本处于‘静态’的目标吧?对不对?!”“……”对白天的这一猜测,阿布多报以沉默回应。同时,他又不免于内心惊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基本看穿了【己方哨响】的规则本质吗……?!这是何等恐怖的洞察力……!这时,白天又自顾自地小声嘟囔起来:“啊!这么说起来,哨子大叔你以前,果然是个搞体育运动的裁判,或者球迷之类的吧?毕竟在球场之上,大家一般都是在不停动来动去的。而哨声一响,就会条件反射地停下来呢……”说罢,白天又兴致满满地双手叉腰,挺了挺胸:“好,决定了!从现在起,我要站着不动——哨子大叔,你再来定住我试试呀?”“……哼。”阿布多闻言似有所不爽,但也确实没有要吹起口哨的意思。于是,他跟白天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一动不动地对峙了数十秒钟。半晌,白天皱起眉头,略显尴尬地挤出了一句话:“……呃,可是,不动的话,我要怎么打败你啊……?”有些烦恼地摇了摇头,白天远远地摊开手掌,瞄准了阿布多。“算了,还是正常打吧!反正——哨子大叔,你好像已经开始累了?明明每次哨声的长度并未明显缩短,但你能定住我的时间,却变得越来越短了哦。”见白天摆出了远距离攻击架势,阿布多立即在内心警觉:这个姿势,她又要使用[两仪天守]的招式了吗?!若仍是【凌空阵掌】还好,但假如,她连【漫步阵掌】都可以再现的话,自己恐怕会难以招架……!不能给她轻松出招的机会!这样想着的同时,阿布多又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于是开口回应白天刚刚的说法:“[白夜阎王],你说错了。”“诶……?哪里错了?”“你无法动弹的时间之所以越来越短,并不是因为我的状态有所下滑,而是因为你自己,正在飞快地习惯和适应我的规则效果,仅此而已罢了。”“喔……!好像是这样没错!”见白天竟恍然大悟一般地,对自己笑了起来,阿布多第一次在这场战斗之中,怀疑起了自己对于[白夜阎王]这一人物的认知:这个女孩,截至目前的言行举止,跟传闻中的形象,差别也太大了吧……?怎么看,她都并不像是一个想要破坏世界和平、为人类带来毁灭灾害的极端分子。而是……更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只不过对战斗本身充满好奇心的强大笨蛋而已。和萧遥过去的恶名情况类似,又是一个被高层刻意“描绘”出来的“敌人”吗……想到这里,阿布多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低声轻语:“无论如何,自己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即可。其他事情,与我无关。”“嗯?哨子大叔,你在小声嘀咕些什么啊……?”“没什么。[白夜阎王],你死心吧——
只要我和撒布多还站在这里,你就休想将晶石夺走……!”“诶?撒布多——”正当白天对这个名字稍显疑惑之际,像是意识到了某种危险,她猛然向着一旁跃起——而自隧道碎石的烟雾之中,撒布多正在向着她急速逼近。“呜哇——?!你是哨子大叔的弟弟——呃,伤疤大叔吗?那小夜呢?”看清忽然闯入战斗之人的面容后,白天不禁吃了一惊。“哈!陆司长他没跟过来呐。或许,是已经被刚刚的导弹,轰成渣渣了吧!给我拿命来,[白夜阎王]——!”撒布多放着狠话,以明显快于白天的速度,正面冲撞而来。就在白天准备进一步向后撤步之时,耳中却再度传来了阿布多的哨响——“嘘——”“唔?!糟糕——”立时就被定在了撤步动作过程中的白天,因无法做出回避,正面结结实实地,吃下了撒布多【哨外冲撞】的全力一撞。“砰——!咔咔咔——”“噗哦哦哦——!?”伴随着前胸肋骨碎裂的声响,白天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又在隧道墙面的断壁上砸出了一个大洞——“嗵——!”完成攻击的撒布多则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移步至阿布多身侧道:“大哥,抱歉,呼,呼……我来晚了。咱们车上的其他人呢?”“基本全灭了。先是败于[白夜阎王]之手,随后,又被刚刚那轮轰炸给埋了……”听阿布多如此介绍,撒布多也不禁怒从心生:“该死的!呼……果然两边都遭到轰炸了?!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朝着我们守护者打来导弹,就不怕晶石有个三长两短吗!?”“……小撒,你没什么事吧?”说着,阿布多打量起了撒布多的身体状态——他全身的衣物均有多处破损和灼烧过的痕迹,皮肤上也有不少细小的擦伤。“啊,我没事!还好自己反应够快,看到不对劲,就直接利用能力,往这边飞奔过来了,呼……因而,没怎么受伤。不然,若是真待在原地发呆,那我恐怕,就没法活着见到大哥你咯……!”“咳咳咳——!”这时,两人这段隐含着某种关于撒布多规则玄机的对话,被不远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