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袁剑生根本就不是天命所归的流云轩主!”木清奇背过身去,懒得看这个两个人亲亲我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有通过茗谷阵法的验证,这也就是他至今都不能控制茗谷,控制全部幻影教的原因。不过,古涧梅和黎浩天也算是例外吧,黎浩天没有接触过流云轩,按理说不会和古涧梅有天命的缘分。呵,或许就像你说的,凡事都有例外。”“况且我也不是茗谷的圣女,和霍青天的过去都带着巧合。”人都信宿命,却也都不全信宿命。呵,风忆雪笑着将一块石头抛入湖中,咚,毫无波澜的消失于湖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此刻,一名小童老远的从林子里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有什么紧急情况来报。“清远……”木清奇皱眉扶着这个童子坐下,似乎在记忆里,从来没有什么事能人这个小家伙如此着急过。“发生了什么事?”“前线,前线崩溃了!流云轩主被困凤凰山,飞龙军一面围了镇南军的残余兵力,一面向南突袭,不仅是流云轩的分舵被一一拔出,铁剑门,铁剑门也不例外。”“什么!?”木清奇的脸顿时变成青绿色,虽然一直以来父亲都没有让自己过问过太多铁剑门的事,可是出了这样的大事,他的心还是顿生凉意。亲族兄弟,好友知交,铁剑门有着太多他的牵挂,让他此刻乱了心神。“怎么会这样?我让他们入茗谷的,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南宫喆伸手揽住了木清奇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方才扭头问道:“镇南军和飞龙军人马数目可以匹敌,霍青天和镇南军手下几员猛将都是征战的高手,怎么会在短短几天就全线崩溃了?”清远深深喘了两口气,有些不安的说道:“好像是朱娉婷施了什么妖法,反正就是镇南军一夜间大部分营地都变成修罗场,四处布满的都是干尸。来报的人带了一块干尸rou回来,硬硬的,就像石头一样。鹃姑娘一看就晕过去了,长老们让我来叫你们过去。”“走,过去看看。”风忆雪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线,此刻的战事让大家都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朱娉婷虽然才智过人,可绝对不是嗜杀成性的人,到底是谁一手布局了今天的争斗?所谓的干尸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东秘密?茗谷的议事厅很小,就是一间普通的茅舍,只是前方布局Jing妙的奇门八卦阵法,显示出建造者的才智。风忆雪赶着木清奇背后,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易梵师兄,忆雪的心反而变得忐忑。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这个曾经像亲人一样的存在?如何去面对物是人非?揭开帘子的瞬间,忆雪长长舒了一口气,易梵不在,只是一群白布麻衣的老人家坐在屋舍中。还有一个尤其刺眼的年轻人——李天元。此刻他高居于主座之上,紧紧收拢的眉头完全不似以往的玩世不恭。杂乱的发型依旧,只是蓬松的线条更加给人傲然的感觉。“谷主闭关期间,一切事务都由首席长老代为处理。”一个老头慢吞吞的走到风忆雪面前扫视了一眼,然后拉着木清奇坐到位子上。“咳咳,百多年了,她可算第一个样貌惊人的圣女。以后少些来往,影响了茗谷的血脉就不好了。”老头拍拍木清奇的手,呵呵笑了两声。木清奇有些尴尬的看着风忆雪,又看看老头,只能小声解释道:“茗谷这些年都与世无争,外面的事情他们一般都不过问,这次若非牵涉到流云轩的存亡,茗谷也不会叫人来商讨。”这些细节风忆雪其实并不在意,只是对李天元居然是茗谷首席长老有些好奇而已,当然,还有他此刻手上拿着的物件——传说中干尸上的rou块。“上来看吧。”李天元没有抬头,却似乎感觉到风忆雪的注视,他将rou块丢在桌上,抬头扫视了一圈。“yin晓在后山和谷主闭关,鹃师妹昏迷还没有醒。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好再整日流连逍遥的生活。”这算是解释么?风忆雪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天元,呵,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干尸的水分全部脱去,所有的rou质都变得硬化,好像被地火烧灼的木材变成黑炭一样。只是这东西的颜色还保持着rou色,定格在发生变化之前的瞬间。忽然,风忆雪捂着自己的胸口跌向隔在李天元和她中间的桌子上,手中的干尸rou块一声闷响砸在地板上,好似此刻她的心痛。是他,是他几乎绝望的思念不断在弥漫,泪水顺着风忆雪脸颊滴落,这一刻她深深切切的感觉到了,来自青天最深刻的眷恋。你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么,方才发出了如此绝望的思念?无力的握住胸口的吊坠,是毒也好,是爱也罢,一世的相约终究无法断绝。
南宫喆已经冲上前来紧紧抱住忆雪,可是怀中人绝望的眼眸中却丝毫没有他的倒影。自从那日在营帐中她转身而去,为了霍青天的一句话而不惜拼尽生命,他就知道,无法再留住她的心。南宫喆低头靠近风忆雪的耳际,淡然的笑容弥漫开来。“去吧,去救他。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仿佛生离死别的眷恋,南宫喆静静的吻落在忆雪脸颊,由始至终,他都是这样的安静的陪在她身边,就像这个吻,不可说不浓,却无法和痴狂挂钩。或许从忆雪身上,他才真正学会了生活,但却发现,她要的是爱情,而爱情到底不是生活。心痛的瞬间已经平复下来,忆雪的眼中已经丝毫没有身边这个男人,她的心她的眷恋已经远远而去,奔赴到那个她此生挚爱的身边。风忆雪冷然抽气,只有镇定才能让她思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