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莲素心脸上黯然的笑容,风忆雪点点头,将戒指收好。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忆雪从来就不做评价,因为她觉得,情爱面前,根本就没有对错。手中的戒指很轻,流畅的线条显示出秀美的力度。风忆雪看了一下,细心收好,她不相信那几个家伙会是临阵退缩的人。“对了,袁若海回来没有?”“回来了,跟着他们走了,好像受了点轻伤,不是很严重。”莲素心带着风忆雪大步流星的走向河边,在这个没有药剂的牢狱中,生命变得如此脆弱。风忆雪点点头,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确认所有毒发的人都进入河中后,向河里撒了些白色粉末。浓重的药粉味很快在水中散开,可是没过多久,又渐渐淡去,这样剂量的药,实在太过微薄。河中的抽泣声不断传开,仿佛生命的消逝就如这流水潺潺,每一秒,都是一种消亡。莲素心陪着风忆雪对着这不断变成绿色又被冲走的河水,无奈叹息。秦慕云已经回碧水寒潭和袁剑生谈判,褚yin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赶到。那种眼睁睁看着生命逝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让风忆雪的眉心都开始收紧,多少年了,没有过那么无力的感觉。忽然,营帐外响起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声,风忆雪一个箭步腾身而起冲向营门。回来了么?她坚信木清奇他们没有独自去逃生,此刻是他们回来了么?营门口的黑衣人已经倒下几乎大半,木清奇半染鲜血的红袍随风扬动。每一次他的指尖凭空抬起,落下时都是生命的终结。他的身后,古剑锋包裹在一件黑色劲装下的纤弱身体也不断在突围。上古的神剑在他手中如此潇洒,好像因为有了这剑,他的身影也沾染了神气。“上!”风忆雪一声惊呼,身后无数听涛阁的弟子已经随着她一拥而上。梦魂剑流光飞舞的剑招,点点夺走了黑衣人的生命。鲜血与仇恨混在,为了争夺生存的机会,每个人都在搏杀。直到所有黑衣人都围住门口却不再进攻时,所有人的衣袍都染满了鲜血。穆微云看了一眼风忆雪,对方微微点头。他立刻飞一般的速度冲向雾天阁的营帐,那种生离死别的思念几乎要让他发狂,可是理智曾经给了他必须离开的理由。“药!”木清奇喘息的靠在古剑锋身上,将背后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布包交给风忆雪。三花三虫毒他不了解,可是慕容鹃走前告诉他去找这些药材。风忆雪抱着药材奔向河边,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没有yin晓,她对毒物的了解实在有限的很。忽然,营帐外又是一阵sao乱,风忆雪赫然转身,一人一马,长发飘扬。褚yin晓魅惑的笑容绽放开来,水蓝色的劲装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展露无疑。只是此刻,她更像初升的太阳,好似希望。等处理好所有的病人,夜已经深了。所有人疲惫的围坐在篝火边,忘记了最初的笑靥。那些流云轩的弟子,本来只是想学剑而已,何曾想过会有如此惨痛的经历。那些活到现在都没有面对过的生死的少年们,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欧梨清破天荒的没有哭泣,而是安静的坐着,愣愣的眼神中多了一些坚强。“南宫喆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木清奇看了看褚yin晓,又看了看风忆雪,似乎对方听他提到南宫喆时有些脸色不善。“他自己给自己下了天南星,想让我误会霍青天。结果弄的这么严重,哪里还有脸面回来见大家!?”风忆雪咚的一声将一块碳投进火盆,面无表情的整理了一下身边的草药。
“呃,这个小子!”木清奇尴尬的笑了笑,只能转向褚yin晓,“渊主这次帮了大忙,我替这些弟子们谢谢渊主了。”“不要客气啊!”褚yin晓啃了一口馒头,又给手中的蝎子为了些食物,若无其事的继续吃东西。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打死木清奇也不敢再靠近褚yin晓说话了。倒是穆微云,轻轻拢了拢莲素心的头发,温柔的问了句,冷不冷。对方的淡笑立刻刺痛了某人的心神,木清奇霍然起身,向着帐外走去。“出事了!出事了!”秦慕云的声音忽然在帐外响起,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看着风尘仆仆冲进营帐的他。“出了大事!”他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袁芷妍,满身的鲜血似乎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出了什么事?”风忆雪上前接过袁芷妍,幸好,只是严重的体力透支有些昏迷而已。“你们从哪里过来?”“朱娉婷以流云轩叛乱为名,从南面起兵,和阿兰的镇南兵马汇合,包围了滇王府。现在滇王已经被软禁,流云轩主殿弟子死伤过半。看样子,他们是想趁着青天不在,控制飞龙军,意图谋反。”秦慕云从怀中掏出一张染了鲜血的白布,“师父让我和你商量,尽弃前嫌,合力对付飞龙军!”风忆雪接过所谓的血书,淡淡的扫了一眼。阿兰和朱娉婷有多少兵马她自然知道,如今她手无寸铁,哪里可以和对方抗衡?“霍青天怎么样了?”“青天带着亲近的飞龙军去营救滇王了。”“等他救了滇王再说别的吧。”风忆雪不冷不热的将袁芷妍安顿好,这些打仗的事情她不熟悉,只能看青天的安排。这么多年来的默契让她对霍青天有着足够的信任,当需要她的时候,青天自然知道怎么部署。果然,未到子时,一只不起眼的老鼠窜进营帐,风忆雪一个腾身将它抓在手中,取下了它脚上绑着的书信。滇王已经成功救返,现在就缺的是兵马。那流畅的笔锋让风忆雪有些痴痴,多少年了,有事的时候,他们还是能如此配合,只是无事时,却形同陌路。风忆雪披了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