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皇子们都骑着马回到马圈,李数远远就看见李宁安在沈白锦面前瞎比划着。
“不会又是三皇子被大家嘲笑了?”
此话一出,皇子们可是安静了。
李宁安先出声:“严太傅,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保证绝不迟到,绝不惹您生气,希望您真的能原谅我们俩。”
好在,太子李辰洺马术精湛,及时止损,迅速控制住受
“对对对,他二人最认真了。”
看着眼前两个孩子谦卑的样子,严太傅也是有些不忍,毕竟他也只是借他俩杀鸡儆猴,主要是想好好教训教训这帮臭小子,省得终日不听他的话。
院门口守着的两个书童有些好奇。
风徐徐的吹,雪化开了,四处萌新绿,恍然又走过一季。
为了准备这次春围,各皇子们下了不少功夫,教武的甘将军甚至特意给他们的射箭骑马课加了时。
“是呀,您就原谅他俩吧。”
有不少武将都是在历次的春围里,展露矫健身姿得以入职的,刘珩就是其中之一。
听见严太傅的威胁,李宁安立马变脸。
骑马不像射箭,弓箭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手里。
那马可是个活物,它能感受到你会不会骑。如果你不会骑,它就会故意和你作对,无论你怎么用鞭打,它就是不走,要不然就跟火燎屁股了似的,使劲跑,停都停不下。
经历了如此一段风波,李宁安也不在像从前那么欺负沈白锦了,两人开始和睦相处。
“那大可不必了,谢严太傅照顾。”
“沈白锦,你行不行啊?拿得动剑,骑不跑马,你可真是个女侠!”
射箭还好说,自己有点功夫的底子是可以将箭射到靶子上的,但是骑马可为难坏了沈白锦。
“……”
“不知道。”
李宁安从另一侧骑马走来,对着沈白锦打趣,然后飞身从马上潇洒的跃下来。
两个小书童还互相肯定地点了点头。
沈白锦更是声音弱弱的,不敢抬头看严太傅,“严太傅,我们真的知错了。”
“嗯,我觉得也是!”
不过,李数停下时有些没刹住,和李宁安的马险些撞到一块,幸亏最后停了下来,但是李宁安的马受惊了,一蹄子把李宁安踢倒后,在马场里尥蹶子乱蹿。
这严太傅平日里看似顽固刻板,实际对待自己夫人儿女很是慈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
但是另一人听见以后不听话还要写,立马反应激烈。
严太傅软下气势来,对李宁安和沈白锦说:“你二人,平日里太过顽皮,一点皇子郡主的样子都没有,经此事后,正好静静你俩心性,如果以后还不能改正,就再罚你二人写百遍训诫。”
“这里面在笑什么呀?”
看着李宁安又变成懒懒散散的态度,严太傅只好吓唬他道:“看样子罚的这一百遍没让你学会什么,那你三日内再给我交上百遍训诫。”
“好了,再起哄,我就单独罚他们俩了。”
于是就朝李宁安喊着,一边骑马赶来。
“这才叫骑马呢!你看哥潇洒不?”
这认怂之快,戏份之足,众人忍不住嘲笑起来。
一字一顿,谦谦有礼的说道,姿态上还装出一副淑人君子的模样,并弓手拜礼,瞬间变身正经子弟。
一年一度的春围,又来了。
听着这一屋子的求情,严太傅也想着自己态度是不是太冷酷了些,并且这次小惩罚让皇子们团结了不少,他也挺高兴的。
“啊?那就不要了吧!”
“兴许是。”
李辰洺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看着严太傅的反应。这就是他出的第二招。
本来这种男子的角逐,跟沈白锦没多大关系,奈何之前宴会比武而胜,现在也只能不得已跟着皇子们一起,被甘将军折磨。
李数说完后,其他皇子也跟着求情。
躬,像是做错事的孩童般跟太傅认着错。
太学院里终于从一整天的低压局变成了笑声回荡的热闹场。
每次马术课一结束,沈白锦都是被人扶下来的,仿佛浑身骨架都被颠散了一般。好在每次各皇子都能为她保驾,到现在为止还没从马上摔下来过。
李数看严太傅没有反应,就帮忙劝说:“严太傅,这次惩罚就属他二人最认真对待了,已经好几天没有闭眼睡过好觉了,您就原谅三哥和白锦姐姐吧。”
“三哥,你不要在那里气白锦姐姐了。”
春围是历年都要举办的,由皇上带着成年皇子们与各路人才比拼狩猎的盛宴。也可视为一场达宦官员和皇族近距离接触的一次机会。
“原谅三哥和白锦妹妹吧。”
沈白锦看严太傅态度有些缓和,赶紧规规矩矩的叩礼,“严太傅说的是,以后定不会了。”
李宁安嘚瑟站在马旁凹着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