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姐,我需要陪你做些什么吗?”我第一次来电视台,什么都不懂。“不用做什么,见机行事就行了,平时我们都有准备一些话题,五一节嘛,主要就是围绕劳动呀,回家呀,这些话题,当然这是一档情感节目,也要替听众们排忧解难。”“好。”“小花姐,为什么要选我来当嘉宾啊?”凌小花捂着嘴笑了笑,“你最近唱了《消愁》可火了,而且你现在便宜,咯咯咯。”“姐,你能不能委婉点~”“呵呵,那行,因为你有才呀。”“这我接受。”跟小花闲聊了一阵,这个女人肯定出自那种古时候的名门望族,不然也不会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凌雪凌月双胞胎把我要上广播节目的事情告诉了班上的同学,大家都期待我在节目上有所Jing彩的表现,早早的就打开手机里面的收音机软件开始收听了。马上七点钟了节目正式开始。我们戴好了耳机,进入状态。小花姐率先开始讲话,声音倒是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更加官方正式吧,也更让人着迷,她的声音真的很煽情。“在彭一高这首《消愁》之后,欢迎大家把调频锁定在渝州情感广播f1065,收听由林小花给大家带来的情感节目《今夜不设防》,今夜你会来吗?”凌小花在说,“今夜你会来吗?”是在对我表示什么吗?这声音,这眼神,谁顶得住啊。不过我看了看面前的稿子,这个节目好像每一次开始的时候,都是这几句话。“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小花,今天有幸请到了《消愁》这首歌的原创作者彭一高,一高,给大家打个招呼呗。”“各位听众大家好,我是彭一高。”“完了?”凌小花比了一下嘴型,我点了点头,确实不知道说些什么。凌小花有些无语,这家伙不像是内向之人呀。“明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各位听众们,你们是在辛勤的工作,还是正在下班的路上,亦或者是在回家的路上,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提到回家,我今天本来准备回一趟老家开州的,却被小花姐拉过来录节目,不然我可能就在回家的路上了。”凌小花:“……”这个家伙是来拆台的吧。“回不去的故乡,融不进的城市,朋友,你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凌小花:“?”突然认真下来的彭一高,声音怎么这么好听,果然是学音乐的,播音主持,也不在话下呀。“你曾经拼命想逃离的地方,是你现在拼命想回去的地方。”“故乡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字眼,故,代表着时间的距离,乡,是生长的地方。”“朋友,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彭一高根本没照着稿子上的内容念,而是即兴说了几句。“一高,年龄不大,怎么有这样的感触,你很久没有回老家了吗?”“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吧,以前都是三个人,现在……其实每次回老家,最大的感受就是物是人非。”“熟悉的人越来越少,儿时的伙伴散落天涯,父母这一辈,几乎成了村里年龄最大的人。”“大家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谁谁谁又没了,谁谁谁又病了,小时候以为村子会一直是那个村子,即使我们长大了,一群中年人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去山上掏鸟窝,去地里偷西瓜,去田里挖个洞烤玉米。”“可是我不知道是我离家乡越来越远,还是家乡一直在变,有时候回家看到路上陌生的孩子,总有一种自己梦中身是客的恍惚感,以前总是不明白电视剧怎么总是把结局演得那么悲惨,是我,我就会让结局美满一点。”无论是在收听的凌雪,凌月,田婧也好,还是坐我旁边的凌小花,都知道,我说的不一定是家乡,可能也有爱情,也有生活吧。“于是我终于明白,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接受事与愿违的过程,人非物换,终究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曲终之后,便没有不散的宴席,懂了也就知道珍惜了。”凌小花,鼻子一酸,努力调整着情绪。“各位听众们,你们想家了吗?听了一高的这番话,我突然想不播节目了,我想去看看我的爸妈,他们年龄都大了~”要不是被瞿锦渝和陈飞毒打,我哪里会有这么多感触。年轻人,只有在遭受挫折和伤痛,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才会想唱歌吧。“突然想唱歌了……”“新歌吗?”凌小花突然来了兴趣。“嗯。”
“算了,你还是不要唱了,明儿个可以新歌打榜呢。”“哈哈哈,我想唱也得经过领导同意了来。”此时正在和田婧一起听广播的秦韵,嘴角微微一笑,算你识相。“其实五一节除了回家,也可以带父母,带家人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凌小花微微一笑,嘴角露出的两个小酒窝非常好看,凌月这小丫头就是随她妈。“是的。”我接过话,“风来自远方,去看看也无妨,满怀期待与热爱,奔赴人间山与海。”“想去哪里就去吧,不要总想着跟喜欢的人一起,也许到最后,喜欢的人没等到,你也没有了说走就走的勇气。”“我们来接听今天的第一观众热线吧。”很快第一观众热线拨了进来。“小花姐你好,一高你好,我是一名黄色法拉第司机(渝州出租车司机),每周都有听《今夜不设防》,我有一件事情很苦恼,希望你们能帮助我排忧解难。”“小哥怎么称呼?”我问到。你们叫我小冤吧,冤种的冤。”黄色法拉第司机说道。“额。”我和小花姐对视一眼,意思太明显不过了,你的同道中人啊。“是这样的,我两个月前加了一个女人微信,那边很快就同意了,我把我们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