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回来,灯也没开直接进了卫生间,过了几分钟林长川从门口进来,林放正坐在床上耍手机看见他后身体一颤,默不作声地往后移。
“···”
林长川反手关了门,因为没有开灯房间黑的很,手机在几秒后瞬间黑屏林放手上的力度一松,手机就掉在床上。
他进来不说话,神情藏在黑夜里看不出来怎么了,总之房间的氛围瞬间拉的很低。
“···你怎么了?”从根源上来说是出于对自己的担忧,他随口问了一句。
背靠在床头上坚硬的木头硌得后背生疼,床上的人将脸转过去抬起一双眼,林长川站在离床口半米的距离静静对视。
因着窗户上的光射进眼睛里能反射过来,黑暗里那双暗黑的眸子更加渗人。林放等了几秒还没见回话也懒得再问他了,随即躺下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嘶——”牵扯到肌rou,林放在安静的房间轻轻抽吸。心里极力安慰自己就当他不存在反正要是问起来自己也是打死不会承认的,两眼紧紧闭着身体却很诚实地留了半个位置。
将动作尽收眼底,林长川想着那个男人刚才说的话又看着面前人的背影,一股怒火从心里烧起来,裤边的手被攥成拳十分用力,月纱被风吹走后脸上的Yin沉才显现出来。
那东西怎么敢碰他哥的。
哪只手先碰的?就一节一节帮他剁掉手关节,脑海中不断刻画那个人的长相,虽然当时昏暗的光看不清但林长川却记住了他的特征。
过目不忘的本领让他不会记错。
不··还是抓到荒郊···
“你要当门神吗?”男人听着两人安静的呼吸,耐心不够地转过身看着还“罚站”的弟弟,“要站就去···”
思路被打断,林长川的眼神瞬间换了过来,走到床前脱下鞋,一下子钻进哥的怀抱里,牢牢抱着他的腰。
林放看着一切行云流水的动作,再次觉得自己被骗了,箍在腰上的手让人喘不过气但现在又挣脱不了,于是空气里又传来一声无奈地叹息。
“今天竹生哥去相亲,听他说的好像要成。”林长川靠着他的锁骨给他分享起今天的事情来,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香气弟弟抱的更紧了。
“就是你上次说穿起来···不好看的西服···”原话是说周竹生穿起来像花孔雀,为此周竹生差点跟他干起来了。
林放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了,穿那么土都能找到好看的女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眼光。
“今天酒馆里有人闹事,好像是附近刚建的地头蛇组织,竹生哥把他衣服弄坏了,心疼了好久···”
林放听到瞬间笑了,林长川在他怀里勾起了嘴角又说着,“别笑,哥。”
林放推他肩膀示意放开他,手果不其然地打开,他扬着笑脸对面前的人说:“我早看不惯他那件衣服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宝贝的,穿的他妈的土死了···”
林长川看他笑起来,嘴角不自然地向上对他说:“他今晚说那件衣服两千呢。”
听到数字,林放瞳孔一震,“两千?!”他脑子没病吧。
巴巴地嘴也闭上了,林长川看着他的眼睛又告诉他一件事,“姜老板说因为闹事,酒馆闭馆三天不然那群人来也不好处理。”
林长川还在思考着怎么潜移默化地问他一切事情,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墙。
盯着墙的眼睛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微动林放开口问他:“··今天没遇到什么很奇怪的人吧。”
林长川那一瞬间确信还在犹豫的想法,觉得那人白白死了也太可惜了。
眼神温柔得能泛出水来,林放不敢看他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话,弟弟却以太累的模样闭上眼睛在他怀里睡着了。
“···没有。”林放瞬间放下心来,安然地闭眼睡觉。
一夜无梦。
第二天,林放好不容易起了个大早刚准备翻个身,手被死死卡在一个人的颈后,抽也抽不动林放感觉整条手臂麻酥酥的,还想伸腿把他踢下床,但转眼一看他睡觉的样子林放瞬间做不下去了。
“妈的···”看着他细长浓密的睫毛,抬起右手不停抚摸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贴的假睫毛。
还没睡醒的人用脸颊蹭他的手心,眼尾的那颗泪痣勾的人心痒痒,难不怪林放总说他是狗呢现在看起来完全像是。
碎发遮住了睡觉人的眉眼,只剩下高挺的鼻梁,薄唇也紧闭着林放见此有些想喝水,又抱怨起昨天的晚饭太咸了,手在他脸上使坏地用力揪起来。
“明明这么瘦,做起来怎么不顾人死活啊···”偷偷在面前抱怨,林放咬牙切齿起来。
说是揪但也没用力,到底还是不舍得。
“实在是可恶!”他恶狠狠地说。
晨曦的光还没有照在这片城区内,林放从旁拿了手机看了才七点,又觉得还早反正一整天也没事他闭上眼又睡下去。
直到再次醒来,林长川已经要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