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天而落,插入半截在土中,人们只是惊呼,抬头指着修士,清璞玉也跟着抬去窗外看去,是一名修士,青年面色严肃,一身白袍于风中飘荡。
“它往西南方向跑了。”青年点在耳垂道,脚下人群聚集,他向下淡淡瞥了一眼,收回剑便踩着飞行器朝着西南迅速追去,不喜欢御剑飞行,只喜欢踩飞行器倒也是悦月派一派独一无二的景象。
他转回头,面前不知何时坐了一名青年,青年像自来熟一样的拿起另一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低头品嗅道:“不错,好茶。”
清璞玉打量向他,男子也正抬起桃花眼笑盈盈看向他,头带玉冠外穿透纱,怎么也不像喝不起茶的样子,居然就这样堂然皇之的坐在别人对面拿起别人买的茶。
清璞玉没有立刻驱赶,在外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淡淡道:“阁下有事?”
青年下巴抵在手背,指在清璞玉腰间道:“那个玉佩,我见过。”
清璞玉顺着他的指向看了眼玉佩,是师尊送他的那块,他装作不知道的继续道:“这样,真巧啊。”
两人沉默无言,或许是知晓他并不想提玉佩,青年也不追问,扭头看向窗外开口道:“刚才那个修士,貌似是悦月派的内门弟子。”
清璞玉放下茶杯看向他,既然茶都喝了,正好他也有几个想问的问题,两人就这样开始聊了起来,他道:“悦月派的内门弟子,经常这样下山铲除魔物吗?”
提到悦月,青年嘴角的笑更深了几分,看向街道时眼中带着对城镇的喜爱与自豪,道:“是的,与其他四派不同,因为我派…因为悦月派距离魔界出口最近,所以要经常警惕它们,城内每天都会有巡逻的子弟。”
还没等清璞玉出声,对面又道:“虽然外人刚来时,总是会觉得华藏城不成体统,但其实在这里待久了就能感受到这里的风土人情,而且别看我派风气开放,实际上内门弟子里修行双修的人并不占大多数。”
完全不掩饰了呢,不知道他在解释什么的清璞玉沉默是金的喝了口茶,他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对面像开启了话闸子,滔滔不绝,不知不觉他还没开什么口,对面自己就已经暴出了不少消息,清璞玉也更了解了这座城镇一些。
一般来说言多必失,清璞玉本想趁机套些事情,青年明明一直在说脑子却条理清晰,巧妙的含糊糊弄了过去,并继续讲自己想说的。
青年也果然如他外表那般并不简单,听着他的见闻与口吻,清璞玉大概猜出了对方身份。
直到许久,青年看向外面,惊觉天色已晚,恍然叹道:“今日与小友一见如故,不知不觉聊了这么晚了,要不一起吃顿饭?”
清璞玉放下银子,起身道:“不用了花师兄。”
对面也不惊讶身份暴露,推回他的银子道:“作为东道主,怎么能让客人请,这次就由我来吧,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小师弟。”
清璞玉也不推辞,收回了银子,正视他道:“在下清璞玉,是无妄派七长老的亲传弟子。”
青年口中念叨“怪不得”,随后又是一笑,这次笑容倒是比刚见时真诚了许多,他道:“原来是清长老的弟子啊,那我可得好好招呼招呼,没想到那位清长老也收了弟子,他一定很疼你。”
“?”
“毕竟那可是当年真人留下的佩玉,价值的话自然是不用说,在当今来说还有不少人惦记着,不过对无妄派几位长老来说,大概就更加珍贵了,当年无妄派损落成那样子它也没有丢失,如今却赠与你,清师弟你一定是对清长老来说比宝玉更重要的存在。”
花飞鸢半调侃的拿起扇子挡住了脸,说完他便挥挥手离开了。
清璞玉回到客栈,他坐在床铺上回想起那段话,拿起玉佩。
……师尊可从来,没和它说过这玉这么珍贵。
“清师弟你一定是对清长老来说,比宝玉更重要的存在。”
师尊……
清璞玉捂紧胸口,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载倒在床上,摸着花纹,不禁想道,看着自己师祖留给自己仅剩不多的遗物每天戴在弟子身上,是什么心情?
自己原来是比宝玉更重要的存在吗,清璞玉眨眨眼又睁开,他才恍然发觉,好像他从没把门派当过真正的归属,反而一直惦记着那个能给他带来真正安全,潜藏着身世的未曾谋面的“家”,所以才在出门后第一时间选择去了魔界寻找。
然而呢,实际上他只是被追杀着什么都没得到,还幻想破灭的,狼狈回到了人间,仗着魔王无法越过契约,躲在人界里担惊受怕。
清璞玉咬紧了牙关,砸在床铺上,好烦躁,一堆事情填满了脑子里,既不是人也不被魔界接纳的他,又该怎么办。
有一瞬间清璞玉干脆自暴自弃的想,还不如和师尊坦白成为他的奴宠呢。
发泄完怒气过后,他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清璞玉想……果然,他还是想待在仙界。
就算是放弃魔物的身份,不再追求身世、自我,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