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内门弟子。”
清璞玉放下茶杯看向他,既然茶都喝了,正好他也有几个想问的问题,两人就这样开始聊了起来,他道:“悦月派的内门弟子,经常这样下山铲除魔物吗?”
提到悦月,青年嘴角的笑更深了几分,看向街道时眼中带着对城镇的喜爱与自豪,道:“是的,与其他四派不同,因为我派…因为悦月派距离魔界出口最近,所以要经常警惕它们,城内每天都会有巡逻的子弟。”
还没等清璞玉出声,对面又道:“虽然外人刚来时,总是会觉得华藏城不成体统,但其实在这里待久了就能感受到这里的风土人情,而且别看我派风气开放,实际上内门弟子里修行双修的人并不占大多数。”
完全不掩饰了呢,不知道他在解释什么的清璞玉沉默是金的喝了口茶,他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对面像开启了话闸子,滔滔不绝,不知不觉他还没开什么口,对面自己就已经暴出了不少消息,清璞玉也更了解了这座城镇一些。
一般来说言多必失,清璞玉本想趁机套些事情,青年明明一直在说脑子却条理清晰,巧妙的含糊糊弄了过去,并继续讲自己想说的。
青年也果然如他外表那般并不简单,听着他的见闻与口吻,清璞玉大概猜出了对方身份。
直到许久,青年看向外面,惊觉天色已晚,恍然叹道:“今日与小友一见如故,不知不觉聊了这么晚了,要不一起吃顿饭?”
清璞玉放下银子,起身道:“不用了花师兄。”
对面也不惊讶身份暴露,推回他的银子道:“作为东道主,怎么能让客人请,这次就由我来吧,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小师弟。”
清璞玉也不推辞,收回了银子,正视他道:“在下清璞玉,是无妄派七长老的亲传弟子。”
青年口中念叨“怪不得”,随后又是一笑,这次笑容倒是比刚见时真诚了许多,他道:“原来是清长老的弟子啊,那我可得好好招呼招呼,没想到那位清长老也收了弟子,他一定很疼你。”
“?”
“毕竟那可是当年真人留下的佩玉,价值的话自然是不用说,在当今来说还有不少人惦记着,不过对无妄派几位长老来说,大概就更加珍贵了,当年无妄派损落成那样子它也没有丢失,如今却赠与你,清师弟你一定是对清长老来说比宝玉更重要的存在。”
花飞鸢半调侃的拿起扇子挡住了脸,说完他便挥挥手离开了。
清璞玉回到客栈,他坐在床铺上回想起那段话,拿起玉佩。
……师尊可从来,没和它说过这玉这么珍贵。
“清师弟你一定是对清长老来说,比宝玉更重要的存在。”
师尊……
清璞玉捂紧胸口,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载倒在床上,摸着花纹,不禁想道,看着自己师祖留给自己仅剩不多的遗物每天戴在弟子身上,是什么心情?
自己原来是比宝玉更重要的存在吗,清璞玉眨眨眼又睁开,他才恍然发觉,好像他从没把门派当过真正的归属,反而一直惦记着那个能给他带来真正安全,潜藏着身世的未曾谋面的“家”,所以才在出门后第一时间选择去了魔界寻找。
然而呢,实际上他只是被追杀着什么都没得到,还幻想破灭的,狼狈回到了人间,仗着魔王无法越过契约,躲在人界里担惊受怕。
清璞玉咬紧了牙关,砸在床铺上,好烦躁,一堆事情填满了脑子里,既不是人也不被魔界接纳的他,又该怎么办。
有一瞬间清璞玉干脆自暴自弃的想,还不如和师尊坦白成为他的奴宠呢。
发泄完怒气过后,他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清璞玉想……果然,他还是想待在仙界。
就算是放弃魔物的身份,不再追求身世、自我,被发现也好,被杀掉也罢。
他果然还是……
清飞舟拿着折纸坐在院中,他百般聊赖的玩着折纸,十一月份的时节,天已经开始冷的哈气便能变白,距离师尊去世转眼过去了一年,清飞舟拿着飞机,看向院里的树,原来山峰有这么冷清。
一年过得好快啊……
没有人陪他玩,清飞舟便自己无聊的玩折纸,他拿起飞机扔向院里,不到十秒,飞机就掉在了地上,清飞舟毫不意外,又拿起另一个纸折起来。
就这样重复了四五次,终于他玩腻飞机了,然后开始折其他的。
脸蛋被冻的发红,清飞舟也不在意,他笑起夹着“蛤蟆嘴”,用嘴巴去吃放在身旁的杯子。
“嘎——嘎,嘎嘎。”
咬了几口杯子,又去咬茶盘,直到另一个声音响起,“清遥风,你在做什么。”清飞舟抬头,莫浩歌正拎着荷叶包站在门口。
看到来人,清飞舟低沉的心情瞬间洋溢起,瞥到他手里和荷叶包,连折纸都不玩了,爬起来道:“莫鸿,你买了那家的烧肉!”
莫浩歌目光落在院里散落的飞机与枯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在看向他时,又扬起笑脸道:“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