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睿霖倒不奇怪他认得他，上海滩做生意的不认识他才奇怪。他笑：“江老板，真抱歉，不知道是您，打扰了，我这就走。”他俩对话不像刚见第二面，活像认识多年的好友。
那武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视线在江渡舟和白睿霖之前转了几圈，不知为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作了个揖便提上裤子率先离开了。
两人倒在床上，白睿霖用一只手贴心地在江渡舟身下撑着他承了重负的腰，另一只手从旗袍的开叉往人身下探，这人修身的旗袍之下竟然未着寸缕，摸到腿根之时那穴里恰好又涌出一股粘稠的淫液，将白睿霖的指尖沾得湿漉漉的。
江渡舟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儿有个孩子呢。”
白睿霖的手宽厚温暖，掌心带有明显的茧，搓揉的力度不算小，从腹底不急不缓地一寸一寸抚摸，江渡舟感觉他的手下仿佛带着一股火，直搓得他身下滑腻，大肚发颤。
“可你是男子？”
江渡舟扶住笨重的大肚有点艰难地探身，把白睿霖沾着自个儿淫液的手指含住了，灵巧的舌头上下舔弄着，分明是舔人肉棒的样子。
江渡舟换了件暗绿色绘山河的旗袍，半撩着里屋门帘的珠帘倚在门框上：＂去你的地盘还要多走那些路，在我的地盘不是一样？＂
“恕白某愚笨，”白睿霖谦虚地一拱手，“请江老板明示。”
白睿霖实在没有在杂草横生的野地上交欢的爱好，何况江渡舟的旗袍沾上了一点泥土和草汁，使他这光洁的瓷器像蒙了尘似的，总想叫人给他擦拭干净。
江渡舟也不扭捏：“既然打断了，便请白老板帮忙续上吧，不知您愿不愿意？”
白睿霖于是控制着力道拉他，江渡舟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后又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似胃病的旗袍店老板忘了。只是缘分这东西实在奇妙，这日白睿霖被狐朋狗友们拐来梨园听戏，听得无趣便一个人到外边园子转悠，却听到不远处凭栏后方传出一阵阵哀哀的呻吟。
江渡舟不答，只挑着一边眉毛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无声地邀请着。
白睿霖遂上前两步大手抚上这人肥圆的孕肚，边用掌根缓缓搓着边把人往屋里头带。
于是白睿霖陪着江渡舟回了趟旗袍店换衣服，想带着人回公馆，却没成行。
他这一转头，身下承欢的那人也露出来了，竟也是个熟人。江渡舟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衣衫半褪，发丝四散，被操得面色潮红急喘不止，他见来了人，也不躲，大大方方把汗湿的长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用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看着白睿霖，“啊呀，白老板。”语气一点不惊讶似的。
往凭栏后一探，上边那个卖力上下操干着的竟然是刚才演武生的角儿，戏服还半挂在身上，听到响动转头，脸上油彩都没卸干净，倒吓了白睿霖一跳。
白睿霖此人，有时候也很有一股疯劲儿，当下便不管不顾地要瞧瞧这对野鸳鸯什么样子。
“是啊。”江渡舟答得坦荡，但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白睿霖瞧他这个样子，身下早已硬挺的茎身又粗大了几分，他解开腰带褪下内裤，肉棒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弹出来，青紫而狰狞。
白睿霖问：“你这是？”
白睿霖收回视线，半点声色未露，礼节周全地说道：“今日打扰江老板到底是我不对，如果江老板肯赏脸，不如我请江老板吃顿饭赔罪吧。”
白睿霖遂点头，从上到下地看他：江渡舟这会儿站起来了，倒极像那品质极好的花瓶瓷器，细腻华美，肚腹圆润膨隆。
江渡舟还坐在草地上，一手拖着下腹一手将旗袍领口的祥云扣系好了，他看向盯着他肚子明显有些惊诧的白睿霖一笑，伸出一只修长的手：“白老板介不介意拉我一把？现在身子愈发沉了实在烦得很。”
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白睿霖脑中竟忽然浮现出方才惊鸿一瞥这人衣衫不整的情动模样，连带着还未露面时那千娇百媚的呻吟也不依不饶地在他脑海中回响起来。据说有孕的女子因最是欲求不满，因孕肚畸形，丈夫不愿意碰，而孕期又最容易感到空虚。那眼前这位江老板也是因此才与人在草丛苟合的吗？可是他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那个怀着他人孩子的膨腹丑陋，甚至不禁开始幻想在自己的揉摁下眼前的人难耐拱腰的模样。
江渡舟看着他的肉棒
嚯，白少爷一挑眉毛，今天这戏倒听得值，竟然还有人给演活春宫呢。
“不急，我们也差不多完事了。”说着江渡舟便把半褪的水墨色旗袍往上捞。
这时白睿霖才看清，江渡舟平坦的胸脯下方，顶着极突兀的一个圆肚，随着江渡舟向上拉扯修身的旗袍被挤压得一颤一颤，叫人看着心惊胆战的。
白睿霖：＂不影响你做生意？＂
“噢，”江渡舟眼睛笑得弯弯的，“白老板现在最想吃饭吗？”
白睿霖眉眼染了笑意：＂湿得这样厉害，想必江老板刚才一路走回来痒得受不了了吧，水这样多可夹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