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就这？”
“啧。”夏烬不置可否，拍了拍江瑟瑟示意她赶紧跑。江瑟瑟很机灵，对第九高的变态学生会早有耳闻，趁着夏烬把她挡了个全乎，顺着墙沿就溜掉了。
夏烬脑子发懵，完全超出了他对事情发展的理解，一时间忘记推开，愣愣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顾朝胥轻轻地，牢牢地抱住了夏烬。
操场外面人散的七七八八，夏烬瞥了眼，大多穿的都是第九高的校服，校大门也关得严严实实，问：
为了表达感谢，江瑟瑟偶尔会给夏烬送个早饭奶茶零食，堵在学校门口送给他，或者人请人转交给他。
就看见顾朝胥的脸，肉眼可见地更冷了，一脸森然地开口问：“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
夏烬转身，正撞上一脸冰冷的顾朝胥。
长久的沉默足够夏烬理清现状，那股子打在棉花上的厌恶感又一次涌上来，掰着顾朝胥的手臂，用力推开：“你他妈有话说话，再装哑巴我嘴给你打残了。”
这会儿轮到夏烬僵住了。
顾朝胥没有去追，只是沉默地看着夏烬。
夏烬当了这么多年呼风唤雨的校霸，从没遭受过这委屈，狠狠问候了顾朝胥的母亲，反手掰开顾朝胥的手指，试图反制。
“是高一的。”夏烬信口胡说，他就不信顾朝胥还能把学校每个人的脸记住。、
顾朝胥怔了下，理智稍稍回笼，神色稍微霁，按着夏烬的手从肩膀滑下，滑向了夏烬的腰背。
但是此时此刻，顾朝胥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双手珍而又重地把他环拥在怀中，粗重地呼吸洒在颈侧。
“她不是。”顾朝胥口吻笃定。
夏烬被看得发毛，也准备找个借口溜掉。话还没开口，就被顾朝胥捉住手腕，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拉着他走。
江瑟瑟吓得拽住夏烬衣角，整个人都往夏烬背后缩。夏烬也知道江瑟瑟胆子小，下意识朝右走了半步，把江瑟瑟挡的严严实实。
夏烬还是第一次见顾朝胥挂相，那张万年风雨不动的脸上，从眉梢到唇角都挂着冰碴子，要不自己正在旋涡中心，肯定要开个啤酒庆祝这一幕。
“你怎么进来的？”
夏烬有时逃课，喜欢跑这里睡懒觉，被顾朝胥逮住过几次后，就不来了。
夏烬不为所动：“谁带你进来的你找谁去。”
“顾朝胥！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回应他的又是只有规律，沉重的呼吸，话又落在了地上。
顾朝胥是一个极其疏冷的人，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偶尔把他扭送教导处之外，几乎没怎么和人有过肢体接触。
“夏哥哥帮帮——”
夏烬力量并不弱，不然不可能站在校霸的位置上这么多年。但从没想过，全力挣扎下，顾朝胥按着他的手竟然纹丝未动。手像钢索一般死死地把他抵在墙上，压骨头都要碎了。
迎乖乖女，因为一些烂俗的英雄救美戏码，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也算熟悉起来。
顾朝胥的眼神暗暗沉沉地，像是什么熄灭了一般。夏烬没有看懂，也懒得懂。看顾朝胥依旧没有说话，不懒烦地推开他，想要走。
第九高门禁严，领导闲工夫多，学生会屁事多，号称一只狗路过大门都要被拦住查户口。
夏烬：？
江瑟瑟声音戛然而止，惊慌地看着他的背后。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江瑟瑟渐渐放松下来，冲着夏烬偷偷抿着嘴笑：“啊，我认识你们学生会的，贿赂他来看你比赛的。你打的好帅呐！”
夏烬更气了：“你大老远把我拽过来就为说这个？”
顾朝胥垂下眼，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宣达判词：“校规不允许早恋。”
江瑟瑟也不回答。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夏老大～”江瑟瑟拽着夏烬衣角，拖着声音撒娇“帮帮忙嘛～”
体育馆建在学校的边沿，旁边是废弃的苗圃，杂草野花丛生，几颗还未移栽的灌木和竹林胡乱生长着，掩映着荒弃的石椅石凳，鲜少有人光顾。
江瑟瑟夸张地点了点头，插好吸管，把奶茶塞给他：“什么叫就这，好久没见你打篮球了，真的很帅啊！我还给你拍了好多照片，一会儿传给你呀！”
话音未落，被按着手腕抵在墙上，腰猝不及防撞在了墙上，撞得生疼。
夏烬开始心里还有点心虚，被一言不发地扯了一路，耐心耗尽，冒着火甩开顾朝胥的手：“有话说话，装什么哑巴呢？”
夏烬接过饮料一阵无语，问：“那你怎么回去，翘了一下午课还想翘晚自习吗？”
顾朝胥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生硬：“学校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
夏烬撇开脸：“我懒得管你。”
夏烬愣了下，鬼使神差地绕了八十个弯弯，觉得自己理解了顾朝胥的意思，刚想开口反驳他和江瑟瑟没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