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甄士隐参见师叔。”中年文士年岁虽比妙玉大了许多,但辈分却矮了一截,修为更相差许多。宝玉正欲开口,听闻中年文士自报名号,禁不住心弦一动:咦,这名字挺耳熟的,在哪儿听过呢?“宝玉,你受伤了吗?”妙玉简单地回了饭士隐一句,随即飘然来到宝玉身前。妙玉见宝玉神色古怪,如水般的美眸不由得闪过一缕担心,还有一缕怒气。在妙玉的关切下,宝玉突然又露出奇怪的神色,好似想通谜题般,心想:是他,原来是他!呵呵这甄士隐不就是香菱的父亲吗?真是太巧了,自己上次还准备帮香菱寻父,这家伙就自己冒出来了,帮了大忙呀!嘎嘎香菱会不会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呢?宝玉心中的笑声越来邪恶,他正暗自偷乐,却令妙玉眼中的担忧更加强烈,不禁提高声调娇嗔道:“傻子,你被打傻了呀?”“呵呵,我没事。”妙玉的娇嗔终于唤回宝玉的思绪,他随即主动走向饭士隐。一番简单的对话后,自然误会尽去。不待甄士隐为他的冲动道歉,宝玉略一犹豫,突兀地问道:“甄居士,请问你女儿是否闺名英莲,幼时走失?”话语一说出口,宝玉自己就先紧张几分,他虽已是十拿九稳,但这个世界与他记忆中的“历史”有一些出入,他可不想碰上那十分之一的不同之处。“啊,贾公子,你知道小女的下落?”甄士隐激动无比地抓住宝玉的手,连声追问道。十几年来,甄士隐已经寻遍大江南北,但自己女儿却依然杳无音信,此时能从宝玉口中听得消息,自是难免激动万分。太好啦“历史”没有变,我还是一代预言大师!哈哈宝玉瞬间眉开眼笑,心中的欢喜比甄士隐还要强烈几分。片刻,甄士隐已是泪流满面、感激涕零,他临走之际对宝玉深深一礼,道:“贾公子,士隐等你安排,只要能与小女相见,公子的隆情厚义士隐此生不忘!”宝玉挥手送别甄士隐,随即又恢复男人本色,凑到妙玉的身前,嘻笑道:“仙女姐姐,你是专程来救我的吗?”“我又不会卜卦之术。”妙玉轻轻一哼,在宝玉面前越来越有女人味,她眼底隐带笑意,故作不屑地道:“我是来抓胆大包天的盗墓贼!”“呵呵”宝玉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开心不已地道:“既然都被大王抓住,那小的就委屈一点当个压寨相公吧!”妙玉对宝玉的无赖已是领教良多,但依然对此毫无办法,只得转移话题,道:“你还办不办正事?天都快亮了!”妙玉话音未落,宝玉已经身子一转,迅疾钻入墓xue中,很快就抱着软绵的金钏儿返身而出。“仙女姐姐,你好人做到底,帮我救醒两个手下吧。”宝玉轻笑着指了指仍然昏厥在地的倪二与包勇。妙玉玉手轻挥,轻松解开禁制,她不想与两个凡夫俗子相见,柔声对宝玉道:“我在前方等你,不要说我曾经来过。”望着妙玉飘逸远去的倩影,宝玉双目异彩闪烁,禁不住喃喃自语道:“御剑飞行这么帅,什么时候我也弄一把飞剑来玩玩?”宝玉正遐想联翩,一声怒吼突然吓了他一大跳。“啊!”原来刚刚醒转的倪二与包勇还未清醒过来,他们本能地翻身而起,挥舞着拳头四处乱打。“你们将这坟墓恢复原状,不要让人看出破绽。”宝玉无端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大为恼火,临去之际,他还故意在坟堆上踢了一脚,光这一脚,包勇二人至少要多工作一小时。搞了破坏后,他丢下发傻的包勇与倪二,飞身追向妙玉。“仙女姐姐,等等我。”两分钟后,宝玉已经看到妙玉的背影,他一边喘着气追上去,一边调侃道:“仙女姐姐,你不会已是百岁老人了吧?呵呵”妙玉怡然微笑,对于宝玉的戏语毫不在意,年龄虽是女子最大的秘密,但这一规律运用到修真者身上却没有丝毫效果。超脱凡俗的妙玉美眸秋波一横,随即从宝玉的手中接过金钏儿,玉手轻点几下,欢声道:“行了,你明晚就可以看到活蹦乱跳的金钏儿了。”“多谢仙女姐姐。”宝玉伸手将金钏儿抱回去,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摸着金钏儿的发丝,一边突然双目放光,思维无比跳跃地请求道:“仙女姐姐,可不可以教我开天眼?”话语微顿,宝玉将牛头与马面的事情讲出来,末了,很担心地问道:“牛头与马面会不会再回来呀?金钏儿这样死而复生,地府会不会不爽?”“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死而复生也是天数,鬼差只会抓新鬼孤魂。”妙玉莲步随风微晃,飘逸的她突然唇角往上一挑,竟然学会调侃,道:“再说你不是已经用什么香烟买通鬼差吗?放心吧,鬼差比凡人更讲信用。”
“呵呵那倒是,那牛头挺有意思的。”“嘻嘻那要不要去拜访牛头呢?”“仙女姐姐饶命,我再也不敢啦!”嘻笑声中,一男一女并肩而行,远远看去,赫然正是一对神仙荇侣。同一个夜空下,当宝玉正在墓地努力的时候,宁国府正飘荡着一个悲伤的鬼灵。秦可卿自上次被神石力量撞飞后,芳心惊骇的她再而也不敢接近宝玉十尺之内。虽然秦可卿是个鬼灵,但性子却与生前一样温婉柔顺,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有眼看着时光一日日过去,暗自焦急在心。鬼王的三月之期虽然尚早,但如果拿不到“通灵宝玉”那被鬼王捉为人质的弟弟早晚会魂飞魄散。念及此处,秦可卿焦虑得团团乱转,苦思无果下,她不由得自怨自怜:想不到自己死了也这么无能,唉可恨的贼人!刹那间,那悲怨化为烦躁,烦躁又化为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