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鸿三十五年,新帝登基,立平民白玉宸为后,夜夜笙歌。
天下大惊。
“哎,怎么就糊涂啊!立男人为后,我国从来都没有立过。”白发老翁皱着眉道。
“对啊,而且我听说,”一白衣喝醉到醉醺醺的大叔小心翼翼看了眼周围,用手指了指天上,“他立了后之后就再也没有纳过任何妃子,我看啊,这天下,以后无主了。可惜我们这些百姓了……”
“哎……”二人皆是重重叹气。
“不过啊,我后面听说。大臣为此很不满,接连上书,结果都被无情驳回。甚至不顾忠臣当场撞柱,也要执意立后。”白发老翁抚摸着自己胡子不住叹气,拔下几根白胡子也浑然不觉。
“真是寒了心。”
“后面呢?”
“后面啊,”白发老翁笑道,“辛好新状元郎毅然站出来,训斥他一顿。状元郎差点被砍了,辛好他最后饶过他,被打了二十木板。最后答应纳妃子。”
“状元郎真厉害啊!”中年大叔醉醺醺抱着一壶酒,嘴中含糊不清道:“我听说,状元郎也是平民,一路苦读过来的。人与人的差别,真是大啊!”
——
同年。
皇帝听取状元郎余正初的建议,广纳后妃,但是却从不进她们屋中一步。
大臣为此哭哭哀求。
白玉宸“妖妃”的称号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人人皆知。
世人皆哀叹。
男人摇头,女人则是被教导做人要清白,小孩子以此为乐。玩耍间总是嬉笑着叫别人妖妃,最后被侍从一脸害怕捂着嘴跑走了。
“这天下,看来又要大乱了。”中年大叔依旧坐在椅子上,往里面嘴中灌酒。
白发老翁皱着眉夹着花生,花生圆鼓鼓的,总是滚来滚去。老翁一次也没有夹到。老翁无奈放下筷子,望着逐渐Yin沉下来的天空,心中一阵悲凉。
皇帝为了皇后,日夜留宿在皇后的宫殿中,不上朝,荒废大业。大臣苦苦在外哀求才肯出来批个奏章。
大臣低头一看,眼睛都要掉了。
荒唐!太荒唐了!
批个“已阅”,要求的处理方案一个没写,甚至画了个笑脸上去,满意欣赏完之后,大手一挥,道:“我要吃胡椒醋鲜虾、烧鹅、燌羊头蹄、鹅rou巴子、咸鼓芥末羊肚盘、蒜醋白血汤、五味蒸鸡、元汁羊骨头、糊辣醋腰子、蒸鲜鱼、羊rou水晶角儿、椒末羊rou、香米饭、蒜酪、三鲜汤、豆汤、泡茶。”
“陛下!”大臣眉间的皱纹深深消不下去。他急到原地远走,看着余正初走来,急匆匆拉着他手吐苦水道:“余大人,现在天下正是干旱之际,天下人苦已久。陛下却不开国库,反而吃的这么……这么。该怎么办啊?”
“我去劝劝陛下。”余正初笑语盈盈,不动声色把大臣的手拿下,走进宫殿。
大臣们眼巴巴看着余正初挺拔的身影,眼冒泪花。
不久后,余正初就带来好消息。皇帝愿意开放国库,以身作则,天天吃清淡的。
从那以后,每到皇帝荒唐的时候,所有大臣都会眼巴巴望着余正初,余正初就会毅然站出来,批评皇帝一顿。
皇帝被批到脸通红,每次都给予他重重惩罚,但是每次都会采纳他的建议。
天下的言语风向不知何时又变了。
由原来的“妖妃快死”变成“状元郎也是平民,既然如此,还不如让状元郎上位。”
百姓反抗的声音越来越大。皇帝却硬生生抵住他们言论,更加宠爱皇后。
不久后。
宫殿走水,皇后死在后宫中。
皇帝大悲,连日哭诉。最后在大臣和百姓的逼迫下,娶了余正初为皇后。
大婚当天。
大臣望着满目红色,自觉愧对余正初,让他一个状元郎进入后宫。
从那以后,天下太平,皇帝在余正初辅助下,国家越来越来。
人们一想到白玉宸,都会唾弃一番,最后感叹道:“辛好死了,就是死的太轻松了。”
白玉宸走在浴桶中,温热的水环绕着他,带走身上黏腻腻的汗。大片粉色花瓣洒在水面上,随着他的动作游动。他背靠浴桶,忍不住长长输出一口浊气。
他刚刚从噩梦醒来,一时之间接受太多剧情,整个人都忍不住大喘气,额发shi哒哒粘在脸上,让他十分难受。
于是他叫人备浴。
白玉宸抬起手,看着素白细腻的皮肤,上面没有一点被烧伤的痕迹。这次的剧情他入戏太深了,竟然忽然觉得是自己过了那悲惨的一声。
原主白玉宸,是平民。但是在他幼小时父母曾经救太后一命,而他的父母,也因此死去。太后心中有愧,在京城中提议为他建府,时常换他入宫陪她。
白玉宸对皇帝早就暗生情愫。
当得到皇帝要娶他的时候,他满目欣喜。太后去世之后他便不再入宫,安心在府中度日。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