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摸他的脑袋,说道:“因为伯伯也要赚钱、给他家的小娃娃买糖葫芦,买新衣裳呀。”
小满又问:“是老虎新衣裳吗?”
叶小尘被逗得直笑,连忙答道:“是是是!就是老虎新衣裳!”
听到这话,小满又摇头晃脑起来:“那肯定没有小满的好看!小满的老虎衣裳是禾叔叔做的,最最最好看了!”
可惜他的老虎衣裳臭臭了,今天不能穿出来玩。想到他的新衣裳一股牛牛的味道,小满又瘪起小嘴巴,气得狠狠咬了两口糖葫芦。
“哎呀,姑娘、小哥儿,买盏花灯吧!”
“买面具咯!买面具咯!买了面具晚上一起跳傩戏嘞!”
“买点烟花棒吧!给小娃娃晚上耍!好玩得很哦!”
……
天色还没黑,街道上叫卖声不绝,小贩们都热情吆喝着。
“杏花,看啥呢?”吃过了糖葫芦,几人又在街上游窜,叶小尘注意到杏花脚步慢了些,似乎在看旁边卖花灯的摊子。
杏花小声念道:“那只小兔子好可爱!”
李介丘牵着小满走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拉着小满也去选。最后一人提了一只老虎花灯,一人提了一只小白兔花灯,乐呵呵逛了起来。
买了花灯又去买面具,或许是因为晚上有傩戏看,这面具摊子上除了一些常规的蝴蝶面具、兔子面具、小猫面具,还有些张牙舞爪神神鬼鬼的面具,着色大胆妍丽,有的狰狞、有的威武、有的刚烈、有的英气。
每个人都挑了一个,李介丘选了一个黑金色的面具,头上生角,看不出是个什么神怪,但瞧着却很凶猛。叶小尘挑了一个蓝红相间的,也是差不多的模样,只是头上没有两只尖角,倒是两边的耳朵细长,还坠着一串琐碎的五颜六色的珠串。
杏花有些怕,不敢戴这样神神怪怪的面具,她又挑了一个白兔面具,说手上提的、肩上挎的都是小兔子,这样更配!小满倒是想挑一个傩面具,觉得凶猛霸气,很适合他这样的小男子汉,但小男子汉的脸实在是太小了,这些傩面具压根挂不住,只好瘪着嘴选了一个豹子纹的小面具。
夜色渐渐降临,街上人chao汹涌,万千灯火辉煌。人群拼命朝前拥挤聚齐,突地爆喝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欢呼。
你想亲我
“哇!开始了!开始了!大家往这边走!”
“好多人啊!今年比去年还要热闹啊!赶紧过来看啊!”
……
跳傩戏的舞者们出来了,穿戴鲜亮怪异,舞姿粗犷夸张,随着锣鼓唢呐声跳跃舞蹈。
一共十二个舞者,穿着艳色,头戴奇形怪状的帽子,头上或是插花枝、或是插雀翎,打扮得怪模怪样。
有手持戈盾斧剑,一阵跳腾跃起,作驱赶摔打之状的傩戏舞者,他大概是在扮神驱逐邪祟妖鬼,脸上的面具威武不凡;还有戴着高耸帽子的舞者,头插柏枝,手上拿着箩篼簸箕,里头装满了谷粮苞米,他一路跳一路撒,立刻有大声嬉笑的人扑上去,双手去接撒下来的稻谷,一把一把往衣兜里塞;还有身材并不高大的舞者,他穿着蓝布衣裳,细碎的长布条凌乱缠绕在腰上,上面还串了好多蚌壳、石头、gui甲,丁零当啷响了一路。
人实在是太多了,李介丘又把小满抱了起来,将人放在臂弯处坐着。
“哇!好好看!那是神仙吗!”小娃娃头一回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拽着李介丘的头发惊呼起来。
李介丘暗吸了口气,抬手往小豆丁屁股上拍,“臭小子,撒手,你要整死你亲爹啊。”
小满还没撒手呢,他倒先被叶小尘瞪了一记。夫郎朝他丢软绵绵的眼刀子,很认真地说道:“过年不能说那个字!不吉利!”
他说完又转过身去拍小满的小爪子,继续道:“小满快松松手,你都抓疼阿爹了!”
小满听到这话立刻撒开手,还鼓着嘴吹了两下,又摸了摸李介丘的脑袋,nai声nai气道:“呼呼毛,不痛不痛哦。”
李介丘:“……”
李大夫给气笑了,掐了一把儿子的脸颊rou,故意吓唬道:“别动来动去的,小心摔了!”
小满扭了扭屁股,继续鼓嘴说道:“阿爹才不会摔小满呢!”
说完小豆丁又扶了一把李介丘额头上的面具,将其扯下来挡住他的脸,又兴奋地拍了拍巴掌,“阿爹也去跳!阿爹也去抓鬼啊!”
李介丘:“……”
李大夫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撇着嘴角,拉住叶小尘的手,凑过去悄声控诉道:“夫郎,你也不管管他?”
叶小尘没有看过傩戏,这时候正牵着叶杏花好奇朝内张望,兄妹俩都踮着脚往里挤,压根没心思理会李介丘。
只见他头都没回,拉着叶杏花朝里冲,丢下一句:“那也是你儿子,你自个儿管!”
李介丘:“……”
李大夫这回是真的不想说话了,他叹了口气,赶紧加快步子追了上去,立刻一把攥住夫郎的手腕,说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