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黎的消极情绪波动不到谈宴半分,alpha任手上那只手随oga的情绪挣扎、颤抖,他不解oga主动招惹却生闷醋的无理取闹,心底不耐,但还是在掌心添了力,将oga的手握紧。
这掌心的交汇令oga无可救药地又安下慌乱的心脏。
站定在荣誉榜前,谈宴不紧不慢浏览着每一张新面孔。
他的确对曾与他在荣誉榜并肩过的oga产生过好感,但那点好感更应称之为欣赏。
被放置在一旁的韩高黎见谈宴将目光短暂停留在容貌仅算清秀的oga脸上,没话找话:“我中学时班上alpha都会更欣赏外貌出众的oga,你…”他想夸谈宴不肤浅,同那些alpha不一样。
但谈宴偏头,眸是阳光照不亮的沉,打断他:“不是。”
“无论alpha、beta还是oga,慕强是一切生物的天性,无一例外,”他说,“在青春期都会对优秀的异性心存好感是件很正常的事。”
“不过大多人畏于承认。”
韩高黎哑了一瞬。
半晌,他还是盯着alpha挺拔的脊背,酸胀着心脏说:“你的初恋肯定也是个很优秀的人。”
谈宴眉微皱:“我没初恋。”
他是个自负自恋至极的人,没人能拥有和掌控他。他的第一次,都是坐在床上,将掌心的温热与性器的热度相融。他呼吸滚烫又急促,指搭在gui头,尝试、缓慢地揉搓性器,散漫渐入快感,温柔用拇指取悦冠状沟,用指节摩挲柱身每处跳动的青筋。
他身体里流淌着天生冷感的血,如同被剥夺青春期的一切懵懂和羞赧,根据生理知识感受接纳自己的一切性欲,完成自我取悦。
谈宴曾是蓝星高等中学的风云人物。十六岁的他身高已经直逼一米九,在一众alpha间鹤立鸡群,无意间回眸的侧脸就能引起oga的起哄和不间断的“小声”探讨。
他循着自己制定的固定轨迹前行,永远是荣誉榜上遥遥领先的第一名,是稿件被所谓爱慕者盗走后依旧临场沉稳组织出十五分钟演讲稿的学生会主席。
家世显赫,样貌英俊,没谈过恋爱,成绩优异,太多爱慕他的人都说他是文学作品里走出的主角。但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冷淡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傲却在无声间告诉明恋暗恋他的beta和oga,他谢绝臆想和观赏。
也有alpha在校园论坛吐槽,谈宴为人太装太傲,在给他迟到记过的时候,他还窥到谈宴手表上音乐播放的曲目,那是首非常激烈的摇滚乐。
夜深人静,那双无数爱慕者猜测会在钢琴黑白键飞舞修长冷白的手会随主人的欲望探到胯间,他主导、探索、审视自己的欲望。
适量享受,永不放纵,从不沉溺。
是的,冷淡,疏离,反差,这就是中学时期的谈宴。
谈宴没有初恋。这认知令韩高黎心底划过雀跃,他面色不显,却忍不住去确定:“没有初恋…所以前晚,是你的第一次么?”
尽管很遗憾那天同alpha做爱的是褚晗,但念及他们曾经的关系,他认为那晚Jingye洒在他脸上也是件足够令他高兴的事。
很少有人能戳中谈宴的笑点,但oga这句天真到纯真的话还是令他短促笑了一下。
他说:“不是。”
“恋爱和做爱是两回事。”
韩高黎唇角浅淡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消失,心脏先被这话伤得一哆嗦。
“嗯,也是。”他说。
语毕,他还是不死心,旁敲侧击起alpha的性爱史。
谈宴首次做爱的对象并不是他欣赏的oga,而是他的同桌。
蓝星高等中学的每位学生要么成绩优异要么家世优越,因此,班主任向来秉持谁都不得罪的中庸理念,在每学期初进行抽签排座。
他为人冷漠,但并非不合群,再加是班长,自然了解他新同桌时常受到校园霸凌。
并且,在与他成为同桌后,oga遭受的各种暴力到达最高峰。
“所以你帮了ta,然后…”韩高黎漫无目的设想。
向来就事论事的谈宴不理解韩高黎对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滤镜,直截了当:“没有。”
他不是圣父,虽不吝于随手帮自救的人一把,但绝不会主动去做什么乐于助人的事。
oga并不蠢,又或者说,如果她是蠢货,那同谈宴这辈子的交集注定仅流于表面的同桌关系。
她知道太多人爱慕又畏惧这位alpha。所以,她会在早自习前小心翼翼求谈宴一份他爱慕者摆满他书桌的早餐,会在中午食堂用餐时主动蹭到他身边请求拼桌,会在放学后不远不近黏在他身边,仿佛两人关系亲密。
谈宴自然能看出oga的小心思,不过她做事算进退有度,他又没趣和一个oga计较,将她的生路打断,便对沸沸扬扬传来的恋爱言论持默认态度。
他们心照不宣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至有次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