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翘铺陈美好前途
八月二十五日这一天,虽然不是礼拜日,练彩师白天却待在家里,因为她前一天晚上刚刚值了夜班,今天白天休息,晚上还要再去值夜班,就这样一直到下个礼拜六,礼拜天全天休息倒时差,再下一周上白班。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练彩师清早回到家中,吃过早饭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中午,午饭也很简单,灰堆里煨熟的米饭配腌茄子。
练彩师顶喜欢吃茄子,穿越前最喜欢的是烧茄子,油汪汪香喷喷,有了这道菜,她能吃好大一碗饭,然而在这个时空,她虽然有许多茄子——菜圃里那一行茄子秧每到秋天,总是结很多紫茄子,原料不成问题,穿越后和母亲夏侯欣学会了烧这道菜,技术条件也具备——然而实在没有时间烹调,练彩师如今的生活原则就是,料理方法越简单越好,所以她就洗净了两个坛子,常年腌菜,一个大坛子里是萝卜黄瓜豇豆包心菜之类的泡菜,另一个小坛子之中则是腌茄子,要吃饭的时候就捞出来一条,摆在米饭上直接就可以吃了,非常方便省事,现在的练彩师,是只要能节约时间就行。
吃过了午饭之后,练彩师一时不想再睡,毕竟睡了一个上午,也有点饱了,她便走出屋子,来到水塘前。
经过自己的清理,原本的枯枝败叶都已经丢弃,又重新种上了荷花,如今这里已经是一片荷塘,密密麻麻的荷叶铺满了半个池塘,粉色的荷花正在盛开,有时候会有水鸟飞来,这几天就有几只野鸭在这里游水嬉戏,此时便在水池中扑腾得正欢,还冲着岸上的练彩师嘎嘎直叫,练彩师不由得就想,它们想来也是喜欢这里的风景吧,毕竟在山间的溪水里,没有这样鲜妍的荷花。
练彩师站在水塘前的草地上,看着那几只喧闹的野鸭,吵吵嚷嚷,为石寨之中增添了生气,如今寨子之内出现了动物,除了小野猪,还有野鸭,让这里显得生机勃勃,两年多以来,对于这个石寨,练彩师一直都没有怎样打理,所以到如今除了她居住的地方,其她区域依然是一片荒芜,有时候走在寨内,就有一种强烈的遗迹感,荒废的古堡啊,曾经的过去,越看越是感慨,唯独有动物的地方,让人感觉热闹,有一种莫名的兴盛气息。
所以练彩师并没有打算猎获野鸭,就让它们一直在那里待着吧,如果它们愿意的话,当然,她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样抓野鸭。
此时望着野鸭,听着它们喧闹的叫声,练彩师思绪飘飘悠悠,回到了几天之前。
那一天自己本来是中午送走了邓云翘,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哪知到了晚间,她又来了,照例又是敲了好一阵的门,练彩师从空间里出来,看一看外面有没有事,才听到她叫门,一进门自然是好一阵抱怨:“啊哟练姑娘,你是睡着了么?听说不见你出去。”
问过街对面提着篮子卖花生的小子,说没见过这屋子里的女子出门。
练彩师笑着应对道:“果然是方才睡过去了,没听到婶婶的声音。”
也不完全是敷衍,下午确实睡了一阵午觉,方才吃过了晚饭,才出来的,结果一来到一楼的厅里,就听到外面的叫门声,赶快开了门,便看到邓云翘,练彩师就分外纳闷,中午刚刚送走的啊,怎么现在又回来了?
虽然是疑惑,练彩师却只能将邓云翘请进屋里来,点上了蜡烛,这一回不煮茶了,午间陶壶里的水还余下半壶,直接就给邓云翘倒了一碗,顺口问一句:“婶婶吃过饭了没?”
中国人见面惯常的交际语言,“吃过了吗?”
邓云翘坦率地回应道:“没吃呢。”
练彩师:……我刚刚吃过了的,这时候也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拿给你吃,我这里一向没有零食。
于是练彩师便殷勤地说:“婶婶多喝些水吧。”
有情饮水饱啊on_no
邓云翘纵然极其老练,听了她的这句话,也不由得当场一噎,阿练啊,你是真实在啊,也忒老实了,就你的这个直白的性子,想要当知事夫人,得学圆滑点才行啊。
虽然遇到小小的波折,不过这么一点事情怎么能让邓云翘沮丧?她今天是意兴昂扬而来,志在必得的,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rou包子,吊在她的鼻子前面。
因此邓云翘只是稍稍郁闷了一下,便又爽爽朗朗地笑道:“阿练啊,我来是给你道喜了!”
练彩师登时便是一愣:“啊,婶婶,有什么喜事?没听说要降房租。”
自己最期盼的就是这个,房东把房租降一降,每个月那么贵的租金,让自己实在牙疼,二十一世纪上海的天价房租啊,自己在十九世纪就感受到了,还真的是有历史渊源的,练彩师以为,这样高位运行的租金,严重挤压自己的生存空间。
练彩师并不是一个很物质的人,一定要追求奢华的生活,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让人感觉有点透不过起来,总觉得生活透出一种匮乏,其实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开了外挂,依然是这个样子,在收入短时间内不能大幅度上涨的情况下,练彩师最盼望的,就是降低租金。
练彩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