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一下,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谢薄月说得没错,凌明霁干涉不了了。
无论是阴晴不定肆意妄为的谢薄月,还是身陷囹圄狼狈至此的方容与,对凌明霁而言都已经由死亡划出了泾渭分明的一条线;或者说,如果不是他的猝然死亡,一切是不是都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方容与不知道。但人会下意识美化自己无法选择的那条路,以至于连他都对凌明霁的死生出了几分晦涩的埋怨,这毫无道理,可他无法抑制这个念头。
谢薄月毫无温度的视线凝在方容与的脸上,不用猜都知道他现在应该又在想有关凌明霁的前尘往事,而方容与刚才会说出那些话,自然也是拜凌明霁所赐。
“方容与。”
谢薄月似笑非笑地看他,伸手压着他的肩,另一只手锢着他的下颌倾下身来,“如果要替我着想的话,就好好感受吧。”
方容与甚至来不及挣脱就又被谢薄月咬住了唇瓣,这个吻毫无温情,只是谢薄月单方面的掠夺,舌头强硬地顶开方容与的牙关,纠缠吸吮着他的舌尖,又长驱直入地顶弄至舌根处,仿佛食髓知味一般难舍地缠绵。
这并不是常规的存在你来我往的接吻,谢薄月不需要方容与的回吻,他只想把他吃掉。
舌根已经酸软发麻,可甚至连气息交换的空隙也没有,方容与只能被迫感受着这仿佛粗暴性交一样的吻,胸腔内的空气急剧流失,轻微的缺氧带来大脑内阵阵嗡鸣,让他感觉全身力气似乎都被卸掉了,他伸手胡乱推拒捶打,谢薄月才终于舍得结束。
方容与还处在失神中,轻重不一地喘着气,原本雪白的脸染着一层旖旎的薄红。在谢薄月轻佻品味的目光中,方容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好不容易顺了气,简直怒不可遏:“谢薄月你听不懂人话吗?!”
凌乱呼吸下的语句也错乱含糊,可是因为太生气,哪怕是发出的气音也被拉高了音调,听起来几欲破音。
罪魁祸首又抿唇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微微皱着眉,心里泛上一层奇怪的酸麻感。
如果没有哥哥呢?方容与是不是根本不可能要和自己既往不咎?……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想提哥哥的。
仗着位置优势,谢薄月把人压在沙发上,想低头亲吻,但方容与又堪堪偏过了头。他不再执着于嘴唇的交碰,手从衣摆下探进去,仿佛急于宣泄占有欲一样毫无章法地触碰揉捏。
上次留下的青紫痕迹还未完全消退,被手指碰到时的刺痛让方容与下意识地往后缩,可他无处可躲,只能用力按住谢薄月的手往外推,浑身都在抗拒:“你……别再碰我!”
方容与有些过分白皙的手死死按在谢薄月手腕上,因为用力而能看见手背上显现出淡青色血管的走向,那双手和本人一样微微发抖,只有无名指上的婚戒仍沉默如山。
谢薄月听见了又像没听见,反手握住了方容与的手,轻松把他身上那件单薄柔软的衬衫扯开,半露不露地遮在身上,裤子也褪到了腰胯,松松垮垮地挂着,十足危险。
他的手指摩挲着雪白腰腹上那几个鲜明的指印,重新覆了上去,扣紧了方容与的腰:“你不是也知道吗?我就是一意孤行的人。”
方容与想再说些什么,可接下来的话语和思绪都一瞬间被强行清空了。这次甚至比上次还要过分,灼热的阴茎只在穴口随意磨蹭几下便直直地顶入,肠道内壁被强行凿开的痛感让他有些晕眩,瞳孔里很快覆上一层水雾,他甚至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只仰着脸喘气。
无论是强调身份差异还是给台阶谈和居然都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方容与简直失望到有点心冷,这种穷途末路的难受几乎要盖过身体上的痛楚。
谢薄月把手掌垫在了胡乱挣扎的方容与后脑下,避免他不小心磕到,同时低下头去咬他脖颈间那枚秀气的喉结。
一开始只是啄吻,到后面变成舔舐着轻咬,分明十足温情,可谢薄月下身抽插频率不减反增,反复捣弄研磨中一次次往深处的敏感点上撞,让这场不愉快的性事也掺杂上了星星点点的快感。
情欲在方容与身体里层层累积到了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的程度,漂亮的五官因为失控的快感而拧在一起。
“别……不要这样……”
交合处的水声愈发清晰,空气里弥漫着浓郁而甜腻的气味。在他以往的人生里几乎没有过被这样混乱激烈的欲望冲击的时刻,方容与的视线有些迷蒙,浑身酸软,大腿根颤抖着绷紧,身体也下意识想往后缩,妄图逃避。
谢薄月抵着他的腰再次契进去,把两人拉开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重新补到更深,明知道方容与现在看不清他,可还是执着地要和那双蓝色瞳孔对望;明明肌肤相贴只传递了体温和肉欲,可大脑却固执地把它们解读为爱。
“现在呢?嫂嫂现在要替哥哥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