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之位,退出武林,百花镜庐也由其女鱼映眉接掌,谈资论辈,鱼同休介于奇宫物、寒之间,鱼映眉迄今方届不惑,在东
海名门大派的首脑中算是相当年轻的,魏无音等足足大了她一个世代,却得与鱼映眉平辈相称。
眼前这名苗条女子,若真是鱼同休晚年所收的徒弟,论起辈份,奇宫“色”字辈确实得喊她一声师叔。
“师、师兄……”何汐色突然举手。“我听一位磨坊里的兄弟,也喊这位姑娘‘小师叔’。”说着瞟了她一眼,但苗条女子的视线一沾即走,无意与他交会,不免感到失落。
他是磨坊中最早苏醒的一个,清楚见到少女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
由墙隙洒落的银色月华之中,她紧闭双眼、微微蹙眉的容颜宛若婴儿般无辜纯稚,美得无法以任何话语来形容。细直的雪颈宛若玲珑剔透的玉杈,与锁骨肩膀的线条同样圆润柔媚……还有那一双宛若满贮的玉锦荷包般鼓胀胀的、精致非凡的小巧鸽乳。
乳肌回映月芒,焕发着动人的光泽,益发显现出那浑圆有致的娇柔起伏。那是何汐色这辈子见过,最最完美的圆,比墙隙外的满月更耀眼也更美丽。
微冷的空气令肌肤泛起大片娇悚,乳蒂高高翘起,勃挺如小指头,彤艳中透着异常淫靡的诱人褐紫,宛若饱含甜汁的新鲜葡萄;铜钱大小的乳晕更为浅润,是淡细的琥珀蜜色,圆得像是沿钱边描成,无比光滑。他忍不住伸出颤抖的五指,却没有落手的勇气,心中反复天人交战着,任凭时光点滴流逝——
但少年从不后悔,在她苏醒前痴痴盯着少女,以致错过了逃命的先机,差点沦为鬼牙众的刀下冤魂。
鱼同休任天门掌教的时间很长,虽无建树,在武林中名望却高;推崇他的人,都说这位“云尽天君”处事圆融,与人为善,其实也就是和稀泥。近二十年前妖刀作乱,百观受害的与未受害的吵作一团,主战主和相持不下,最终各行其是,损伤更重,还折了像“冲霄一剑”魏王存这样的名宿高人,只议不决的鱼同休恐怕要负最大的责任。
战后有些马屁之徒赞他善于保全,也有不豫者讽刺他“韬光养晦”,鱼同休俱都含笑受了,无意辩驳,老着面皮赖在掌教大位上,死活不肯退,直到保了鱼映眉接掌镜庐,才金盆洗手,退隐山林。
应风色在白城山见过老人一回,聊了几句,只能用“如沐春风”四字形容。鱼同休生得玉树临风,年轻时便是东海武林有数的美男子,温文有礼,语声动听,招惹桃花无数,却没有一个愿意跳出来指摘他始乱终弃、毁其名声的,光是这点就教人佩服得不得了。
会在身边摆上这么个纤细姣美的人儿,亦合老人脾性,应风色并不以为她是招摇撞骗之徒,温言笑道:“敢问姑娘高姓大名?彼此合作却不通姓字,多少有些不便,冒昧之处,望祈姑娘见谅。”
少女见他剑眉星目,笑出一口齐整的白牙,拿下银色鬼面后,模样英俊疏朗不说,温文的口吻分外亲切,听着听着俏脸微红,忍着面臊别过头去,唯恐他看出端倪,冷哼道:
“我……我叫储之沁。等一下,你叫师叔不就行了?名儿姓的都不必。”才省起“姑娘”二字喊得不对,微蹙刀眉,带上一丝责备的口气。
自称“储之沁”的少女不算黝黑,但比之于鹿希色的玉白、江露橙的乳白,以及言满霜那透着一抹酥红的粉润缟白,浅蜜色的肌肤实在说不上白,但谁都瞧见她言语间颊畔飞上两朵彤云,可见酣热,居然是容易脸红的体质。
龙大方心中不是滋味,自我解嘲:“以师兄的武功人品,储姑娘看上他也不奇怪。”想起江师妹的好处,偷偷拿眼去瞧,只见江露橙似笑非笑,视线却径往鹿希色处投去,似对她的反应饶富兴致。
却听应风色道:“储……莫非是陶夷储氏?原来姑娘与我是同乡啊。”
鳞族五郡之中,陶夷一郡以应、魏两家居首,其余皆未能与之比肩。
储姓乃褚氏的分支,连本家都只能从第三名排起,家门自是比不上应风色。果然储之沁有些下不了台,硬是挤出满面不屑,昂着下巴哼道:“谁与你‘姑娘’?是师叔!都说人在江湖,抬家门有意思么?穷极无聊。”众人心想:“你当然是这么说了,也不想想是谁的门第高。”
鹿希色先前见她割伤应风色,始终冷着一张脸,听她出言不逊,不想让她太好过,盯着少女上前几步,却被应风色挽住。
“通过姓字,便是战友了。”应风色对储之沁一抱拳,居然就撇下了她,转头关心何汐色去了。众人围将上来,介绍新加入的的江言二姝,谁也没理储之沁,仿佛当她空气一般。
储之沁就这么错愕地站在原地,模样有些僵,走也不是,又放不下身段,上前蹭个脸熟,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应风色问起先前之事,何小弟口舌不如兄长灵便,说得不清不楚。储之沁本不欲与何汐色相对,竖耳听了半天,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纠正几句,到后头索性转身接口,反客为主,自顾自地说起来。
“……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