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疯的旷无象在这十年里,心无旁骛地滞留在想像的北境之内,其真气运行、乃至形征于外,渐渐模拟成现在的模样,因此穿得住厚重的人熊皮氅,丝毫不觉炎热;想像周遭冰天雪地,便在草木地上留下了融雪的痕迹;更有甚者,他的心念开始能影响对手,作用于自己以外的他人身上。
独孤寂知道武功练到了极处,这绝对是做得到的。在兄长和武登庸身上,他看过极其相似的异能显现。问题是:旷无象的武功造诣,是否已达到这两位绝顶高手的境界?若真如此,世上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应风色带师兄弟们连夜赶路,总算在天亮前赶回龙庭山,不及安顿,命龙大方约束诸人于解剑亭,不令散去,以防长老合议传唤;自沿大道赶往知止观,才撞见夏阳渊众人与独孤寂发生冲突。
少年于始兴庄认识这位落拓的王爷,虽不过半天光景,却是亲眼见过其能耐;能让阴人瞬间土消瓦解的顶尖高手,为何此际忽然变了脸色?
突然间,远处传来铜钟声响,急如雨坠,众人无不色变。
独孤寂回过神来,猛然转头:“在哪里?”应风色急道:“是拏空坪!我带你去!”语声未落,已被独孤寂扯得飞起,两人眨眼间便消失在山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