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先生怀里的感觉,暮青永远不会忘,一开始先生的怀抱很温暖,并不瘦弱,因为先生平日里除了读书,也是练武的。
思忖间,暮青笑了笑,想来他家小孩平时也没少了锻炼。
老了的暮青也知道当时先生可能是在安慰他,是想让他好好活下去,而他却当了真。
哭过,绝望过,即便不再相信了,也坚持着,守在西灵村一直等着。而再难以忘怀也要压在心底,过往不可追,现在他要夸夸白酌水爱惜身体的行为。
“身材不错,继续保持。”暮青道。
“嗯。”白酌水心神一荡,勾起嘴角,开心地笑了。
暮青收回手,半路被丫丫截胡,丫丫抓着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肚子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暮青。
暮青:“……”
“丫丫,丫丫还得多吃点。”暮青摸着丫丫的肚子,也没有昧着良心说瞎话。
丫丫垂头丧气。
暮青笑而不语。
白酌水心满意足。
在暮青的催促下,两人恋恋不舍地离开床铺,分别去洗刷。
一开始丫丫是不喜欢洗刷的,每次马马虎虎,暮青告诉他,现在能有条件洗刷的小孩,简直是最幸福的了,是被宠爱的象征,从此丫丫洗刷格外认真仔细。
她想成为被宠爱的孩子,现在成了被宠爱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做才行。
三人洗刷完,暮青决定带着他们去找好吃的异植,借助农家灶台,早饭吃的丰盛一点,顺便准备好午饭在路上吃,不耽误中午赶路。
有白酌水在,他们找起异植更加方便,不用暮青感受,白酌水就知道哪些异植能吃,还知道异植体内的营养成分,看得左鸿羽和王哥目瞪口呆。
“胡说的吧。”哪有人这么厉害,或许是这人觉醒了什么特殊异能?
丫丫跟着也学了很多,她对其他事物一窍不通,唯独对异植很了解。
如果你问她,白雪公主知道吗?她摇摇头,然后她会告诉你白色的异植很好吃,是酸甜味的,并能跟你讲出好几种白色的异植。
暮青想,如果丫丫回到村里,要怎么跟小朋友们交流呢,她好像什么都不懂,当小女孩们拿出洋娃娃,开始给洋娃娃换不同的裙子,讨论最新一季的裙子的时候,丫丫总不能甩出骷髅头和血藤吧。
想到那个场景,暮青头疼不已。
那么现在基于丫丫的兴趣,给丫丫一个跟小朋友的交流的点吧。
白酌水和丫丫在找异植的时候,暮青找来一本厚厚的画本和一盒画纸。
他席地而坐,对着两人身边异植,快速地画着,等两个人走向暮青的时候,两人身边的异植已经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
暮青画了几百年的画了,想把一个只是大,看起来并不复杂的异植画出来,对他来说很简单,可以快速完成。
暮青问丫丫:“异植什么味道?”
丫丫:“有点辣,好吃。”
暮青笑了,握住丫丫的手,在画好的异植下面写上,“可食,有点辣,好吃。”
“丫丫给它起个名字吧。”
这对丫丫来说,可真是一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她看看那个异植,皱着眉头沉思,许久之后,“灰辣。”
暮青&白酌水:“……”
行吧,灰辣就灰辣吧,暮青也不问她以后再遇到一个灰色的,辣辣的异植要叫什么。
暮青在异植上面写下灰辣两个字,再下面是暮青握着丫丫写的异植的味道,白酌水接过暮青手里的笔,写了他对异植的了解,包括营养和对身体可能的影响,以及异植的能力。
现在发现不少带能力的异植,比如这个就会喷火。
“字写得不错啊。”
白酌水大多数时间在国外,不经常写字,暮青以为他的字写的不会那么好,没想到画本上的字极有风格和筋骨,还让暮青有些熟悉的感觉。
白酌水抿唇压住笑。小时候,他给暮青写信,可能要写十几遍才能选出一封稍微满意地寄出去,给他的信,想每个字都完美,不能差了。
他小时候一个人在房间最常做的就是练字,练字的方式就是给暮青写信。
一笔一画都写的格外认真,那是他最愿意做的事,是他最期待和觉得幸福的事。
一个异植一张,暮青继续把能看到的异植都画了,依然是丫丫写味道,白酌水写介绍。
暮青在第一页写下一个“丫”,“丫丫,这是丫,是你名字里的丫,你看看会写吗?”
“丫”字很简单,丫丫拿着笔,笨拙又认真地写下另一个“丫”。
暮青把画本交给她,“以后遇到异植,我们就她收集进来,这是独属于丫丫的故事本。”
以后丫丫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就可以拿出这个画本,现在异植的画本比洋娃娃有意义多了,小朋友会围过来,跟丫丫一起交流,不用担心丫丫无法融入他们。
也算是丫丫的一笔小财富,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