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寻隙抵暇之能事。日后行走江湖,遇上发剑之时,目光斜视狼顾、身法左右流窜的人,须得特别留神。此人一手剑法使的分明是「天狼剑」,莫非会是老狼神的传人?“
就在此时,他目光一闪,立时左手一指,中指弹出一缕指风,口中同时低喝一声:“二位请住手。”喝声出口,但听「铮」,的—声轻响,瘦长个子手中长剑,起了轻微的震动。
但两人听到公证人叫出「住手」,各自收剑后跃,瘦长个子长剑受到轻震之事,旁人自然无法看清。矮壮汉子攻势凌厉,正要得手,忽听公证人举手叫停,心中觉得奇怪,不觉举目朝凌君毅望来。凌君毅朝他微微一笑道:“兄台输了。”
矮壮汉子听的大为错愕,奇道:“会是在下输了?”他自思已经快要得手,自然不肯相信。
凌君毅心中暗暗感叹:“天狼剑法,果然Yin狠已极,若非自己弹出一指,将对方剑尖震开数寸,只怕你此刻早已躺下去了。”一面含笑道:“不错,是兄台输了。”
矮壮汉子愤然道:“在下哪一招输了?”
凌君毅伸手朝他右首腰间一指,说直:“兄台,请看看你的腰下就知道了。”
矮壮汉子低头一看,果见自已要间衣衫,已被剑锋划破了寸许长一条,一时不禁闹得面红耳赤,拱手退下。
瘦长个子早已长剑入匣,潇洒地朝凌君毅拱拱手,含笑道:“兄弟公孙相,今后还请凌公子格外指教。”
凌君毅慌忙还礼道:“兄台好说。”公孙相返身退下。
只听芍药娇声道:“凌公子请回座。”凌君毅朝上拱了拱手,便自回到座位上落座。
这时十六对比赛的人差不多已有三分之一停下来了。其余的人,也已进入决定胜负的阶段。刀光剑影,打得十分激烈:这场比赛,不但是各人为自己争取名誉,而且也是争取今后在百花帮的地位。人生在世,哪—个不是为名为利?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江湖人,一身武功,就是为争名争利而练的,莽莽江湖,又有几个人懂得练武的目的,是为了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凌君毅自然看得出来,这些人的武功,几乎个个不弱。芍药并没有骗他,百花帮的护花使者,居然全是各大门派的门人弟子!他可以从这些人的武功路数上,看出有少林、武当、衡山、华山、峨嵋等名门正派的武学,也有崆峒、冥睐、雪山等被视为旁门异派的功夫。总之,这三十二名护花使者,居然集武林正邪各派的才俊!这真使凌君毅感到无比的困惑,这些人应该个个都是出师门未久的青年,他们何以会投到百花帮来的?百花帮又以何种手段,网罗了这许多年轻高手?突然,他明白了,他们全是和自己一样,无意之中,被她们在饮食中下了「迷香丸」。
只有服了「迷香丸」的人,看去依然神志清明,武功不失,但对百花帮却是终身称臣,永无二心。
又过了片刻工夫,所有交手的人,全已停下来了,初赛三十二人,已经分出胜负,证人纷纷退下。芍药站在阶上,指挥落败的十六名护花使者,迟到原来的位置站定,然后要初赛获胜的十六名护花使者,站到中间,面向太上而立。他们不待芍药暗示,神色虔敬,朝上躬身行礼。太上颔首道:“很好,你们继续努力。”
芍药又宣布道:“现在第二场比赛开始,请初赛获胜的十六名使者入场,仍旧和初赛一样,分作两队,两人对面站定,听候我口令。”十六人依言迅速分作两队,走到天井中间,两人一对,对面站定。
芍药转脸朝右首说道:“现在仍须八位证人,我想就请八位侍者担任,你们中,请走出八位来。”当下由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等八人相继走出,一直走入场中。
芍药娇声喊道:“好,大家准备了,一、二、三……”这一场,十六个人中,该有八个被淘汰下来,淘汰下来的,仍然还是护花使者,而获胜的八人,却可晋升为护法。这一战,关系着每一个人的前程,自然比初赛那一战更为激烈。芍药口令一下,十六个人立时刀剑齐举,厮杀起来,但见场中剑锋如练,刀光如雪,随着人影腾跃,兔起鹊落,各显神通。八个证人,每人紧跟随着一对交手的人,进退游走,目不暇眨,不敢丝毫放松,穿行在剑光人影之中。有如八只穿花蝴蝶一般,煞是好看。凌君毅坐在阶上,自然看得清楚。他逐一仔细观察,看出这八对厮杀的人中,有四个人的武功,较为突出。
那是从左首数过去,对中使「天狼剑法」的公孙相,动如狼窜,明明是立扑过去之势,但每一剑都是抵隙蹈暇,侧面攻出,使人防不胜防。他对手是武当弟子,一套「两仪剑法」,不住的划着圆圈,已是守多攻少。第二个是第二对的蛾媚弟子,一手「乱披风剑法」,挥洒自如,看去东一剑,西一剑,凌乱得毫无章法,实则整套剑法变化繁复,令人不可捉摸。他对手使的是一套「八卦剑法」,自然是八卦门的弟子,但仅仅紧守八门,已是无法适应从四面八方刺来的剑招。
第三个是第四对使「衡山剑法」的青年,不时飞身扑击,凌空飞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