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心肠,只是老身和黑龙会结怨甚深,凌相公能否把配制解药方子见告?”
凌君毅哪有什么解药方子?这一问题,他早就想到,太上一定会向自己提起,但却始终想不出较好的理由来。闻言不觉面有难色,迟疑了一下道:“这个……”
芍药及时说道:“太上,凌公子不好意思说出口来,还是由弟子代他说吧。”
太上稍微转过脸去,说道:“你说。”
芍药脸含娇笑,深情款款地看了凌君毅一眼,说道:“弟子也问过凌相公,凌公子说:他在咱们这里,安危莫测,如果交出药方来,咱们可能会对他不利。”
太上居然并不生气,微微额首道:“江湖险恶,人心谲诈,凌相公顾虑得有道理,但老身一生礼佛,创立百花帮,也只是为了对何黑龙会而已,岂会如此心狠手辣?”
芍药道:“弟子也是这么说。”
凌君毅拱拱手道:“太上幸勿误会,在下既肯替贵帮配制解药,岂会对贵帮有此存心?那是因为副帮主问在下方子,在下一时无以为对,只好如此说了,实则……”
太上目光一注,问道:“凌相公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凌君毅灵机一动,这回却想到回答她的话了!那是他看到自己说出师父名号之后,太上的脸色,有了极显著的转变,自己何不把解药方子推到师父身上去?这就欠身答道,“太上明鉴,这解药方子,是家师得之于一位西域高僧,专解天下奇毒,在下只是依方给贵帮配制,至于这药方,未得家师同意,在下不敢泄漏,此事还望太上原谅。”这话说得入情入理,令人无可厚非。
果然,凌君毅猜的没错!太上听说是反手如来的秘方,就不再追问下去,淡然一笑道:“凌相公不用为难,各派都有不传之秘,老身怎好勉强。好在凌相公已替咱们炼制了两缸解药,也差不多够用了。”
芍药道:“太上,凌公子说,他配制的两缸解药,有效期限,只有三个月。”
太上道:“不错,药汁是水做的,不易久贮。”她忽然「哦」了一声,看看凌君毅,说道:“老身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凌公子肯不肯答应?”
凌君毅欠身道:“太上言重,太上有何吩咐,尽管明示。”
太上蔼然道:“老身手创百花帮,帮中上至帮主,下至花女,均是老身的弟子。但本帮也有不少使者,是从各大门派中透聘而来。凌相公艺出反手如来,人品武功,自是不用说了。老身也知道像百花帮这样一个小组织,容不下凌相公,更不敢以「使者」一类名义来延揽凌相公。但老身内心,却极希望凌相公协助百花帮,维护百花帮,因此老身之意,想聘凌相公为本帮护法,不知凌相公意下如何?”
芍药站立太上背后,笑了。凌君毅连连拱手道:“太上厚爱,在下江湖未学,实在不敢应命。至于贵帮需用「毒汁」解药,在下自当随时为贵帮配制,区区愚忱,还望太上垂谅。”
太上看了他一眼,说道:“老身看得出来,凌相公人中龙凤,咱们百花帮屈留不住。但本帮护法,地位超然,和护花使者完全不同,也不用长留在帮里,对凌相公来说,也十分适合,凌相公幸勿推辞才好。”
凌君毅道:“太上雅意,在下十分感激,只是在下年轻识浅,实在不敢当此重任。”
太上脸色有些异样,默默不语。这下芍药可急了,柳眉微颦,一双俏目望着凌君毅,只是朝他暗暗点头,那是示意他赶快答应。凌君毅道:“在下冒昧,有一件事,想请太上指点。”
太上晤了一声,注目问道:“凌相公想问什么?”
凌君毅道:“在下想请太上指示,黑龙会的巢xue所在。”
太上脸色一变,目光凝注,问道:“凌相公要找黑龙会巢xue么?”
凌君毅道:“正是。”
太上缓缓收回目光,说道:“不错,凌相公问对人了,黑龙会行迹隐秘,大概除了他们死党,江湖上能够知道他们巢xue的,只有老身一人了。”话锋一转,接着问道,“凌相公要上黑龙会去作甚?”她说话之时,目光炯炯,直要看穿凌君毅的心事一般。
凌君毅自然也看出来了,她听自己提到黑龙会,脸色就为之一变,此时又目光盯注,追问自己去黑龙会作甚?“难道黑龙会和百花帮之间,有什么隐秘不成?”
凌君毅心念闪电一转,说道:“在下是听总管说的,在下有两个朋友,落在黑龙会手里,黑龙会的人把他们当作贵帮护花使者,声言要贵帮用在下去交换。”
太上道:“此事老身已听芍药说过了,不知凌相公有何打算?”
凌君毅道:“在下那两个朋友,是在下生死之交,义无反顾。还望太上赐告黑龙会巢xue,救人如救火,在下打算立即动身。”
太上点点头,微笑道:“凌相公肝胆照人,这份义气。老身无限钦佩。只是黑龙会高手如云,凌相公纵然艺出反手如来,但单人涉险,不仅救不了令友,只怕连你也非失陷不可……”她话声微顿,接道:“老身和黑龙会仇深似海,这二十年来,老身始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