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袁幼明和友人们告别,向家去了。
甄云目送着袁幼明的背影渐行渐远,嘴角上翘,心中暗自偷笑,不知道袁幼明回家后会是惊喜还是惊吓。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只可惜自己还不打算现在就回家,倒是没法跟过去实时看到袁幼明的表情了。
眼瞅着离家近了,袁幼明总感觉路上有人在看她,或许还有些窃窃私语声。
袁幼明穿过家中大门,入目之所无甚装饰,一切都只保持着最基本的体面。她家里并没有太多的下人,但每个人都被袁幼明父亲调教得严肃本分,因此,在袁幼明面前,没人敢提起那个俑奴的事情。
一个丫鬟提着步子地走过来,恭敬地向袁幼明行了一个礼,手上抱着干净的衣物,准备好给袁幼明更衣。
袁幼明对她点头示意,然后走向自己的书房。她的书房宽敞明亮,陈设简洁而雅致。一张雕花的大桌摆放在房间的中央,桌上柔软的花瓣轻轻摇曳,透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微风吹进了房间,外面的夜色愈发浓重,透着一种让心神安宁的平静。
丫鬟跟在袁幼明身后进了书房,熟练地伺候袁幼明更衣。换好了衣服,丫鬟低头行了一个礼,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袁幼明一个人在书房中。
袁幼明在屋子里踱步,信手翻着一些前辈们修炼的心得,却不太看得下去。她思忖片刻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便向寝室而去了。
寝室中窗户微开着一个缝隙,风刮进了房间,月光洒下照亮了寝室的一角。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男子静静地坐在床上,旁边小几放着一个帷帽。他的屁股只挨着床边,连一半也没有坐实。此时他正双手绞着,透出一种不安。
这个男子就是赵如,他被袁幼明家里的丫鬟小厮送到她的床上,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眼神中充满了畏惧,生怕会被自己未来的主人责备。
袁幼明目力极佳,刚进门便看到床上的男人,一时间心中愠怒,想不出下人怎么会把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到她的床上。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袁幼明眉头紧锁,声音冷淡。
赵如眼含畏惧地抬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袁幼明的责问。
“……”赵如张了张嘴,却因口中含玉无法说话,只得浑身紧绷地等待着袁幼明可能的怒火。
这厢袁幼明被他含羞带怯的一眼看得不由愣住。赵如脸上戴着一块白纱,使得他的五官看起来格外朦胧,不易看清。但她能够感觉到他长得并不像普通的男子,反而有些像女子,眉眼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柔情。
袁幼明的愤怒慢慢被一种奇怪的好奇心所替代,想起了奉英城里的俑奴传统。和其她人一样,她从小便知道俑奴不得以赤裸的面孔示人,必须时刻佩戴面纱。
袁幼明默默地回忆起甄云之前的一些古怪行为,想起了甄云在宴席上的眼神,以及她在离开时那丫头像忍着笑一般奇怪的表情。袁幼明顿时懂了,不由有些无奈,然而此时这个男子已经被送到了她床上,说什么都有些晚了。
“你是俑奴?”为了确认,袁幼明还是如是问道。
赵如点了点头,随后又垂下了脑袋,让袁幼明看不清他的表情。
袁幼明沉默了片刻,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俑奴,但她倒也没有对这个突然到来的俑奴有什么恶感。
“是吗?我可没有同意收你作为俑奴。”她语气平平地说。
赵如听到袁幼明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遭受惩罚,吓得赶紧下床跪在地上,心中一阵慌乱,不知所措,只能瑟缩着。
再抬头时,赵如眼里已经有泪光,那眼睛里透露出的恐惧奇异地让袁幼明有了一丝满足感,她突然认知到自己是这个男子在接下来的两年中的唯一主人这一事实。
“呜……我、我……”赵如嘴里含着玉,急得结结巴巴地试图发出些音节来,再抬头时眼睛里已有泪光。被退货的俑奴在下次分配中没有一点话语权,想到他可能会被随意塞进哪个人的被窝,赵如的身子微微打起战。
袁幼明一手掐住赵如的下巴,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高高在上地打量着他。
赵如看起来很柔顺,眼睛中透露着一种无辜的神情,像是一只被困在围栏中的小兔子,无助而渴望被保护。
袁幼明失笑,拉着他起身,又这么抓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坐到了床上。赵如有些畏惧又信任地望向袁幼明的眼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待遇,毕竟主人们对俑奴可以随心所欲,在这种情况下又能有几个俑奴得到温柔的对待呢。
袁幼明凝视着赵如的眼睛,慢慢靠近,一手掀起了赵如下巴上的面纱,轻轻地亲吻了他的嘴唇,他的唇瓣柔软而冰凉,很快被染上了袁幼明的温度。这个吻不狂热也不激情,而是代表了温和的安抚,让赵如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赵如的唇瓣被含住吮吸,他的身体颤抖,喉间泄出几声呻yin。袁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