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过来跟他哭的时候宁庭溥才知道荀洛魁有多言出必行,说一周就一周,时间一到直接把江焕踹了。
“你说他冷暴力你?”宁庭溥用手挡住下半张脸,懒懒的问包的严严实实的江焕。
他之前带人来过他办公室,但因为他老公的原因江焕很少过来,这次一来就跟他哭荀洛魁的断崖式分手着实出乎他意料。
“对,他就发了分手两个字就再没回过我消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江焕抽泣着,迷茫又依赖地问宁庭溥。
“别伤心,你有他的其他联系方式吗,换个渠道联系过吗?会不会是别人发的。”
闻言江焕的抽泣几乎变成大哭:“我打过电话,他接起来就说了分吧,然后我电话也不接了。”
宁庭溥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最近他在荀洛魁那里百般受挫,各种饵撒下去荀洛魁无动于衷,不光正面情绪没有,甚至负面情绪也少的可怜,他感觉自己在唱独角戏。
不过知道有人连唱独角戏的资格都没有时宁庭溥一下子就爽了,连带着心也软了许多,本来打算今天就把江焕甩了给本就难过的人雪上加霜,思考之后决定先处着下次再说。
“没事,我陪着你呢。”宁庭溥不走心安慰他,怕脸上的笑让人发现干脆把江焕摁怀里,拍婴儿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
怀里的人已经开始追忆往昔,诉说荀洛魁对他怎么怎么好,送了他多少东西,连上次那个吊坠都价值不菲,怎么会突然跟他分手,介意你的话怎么过了半个月才发作,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这姿态让宁庭溥错觉自己养了个儿子,他负责发挥沉默的爱听小孩倾诉烦恼,胡思乱想之际注意到刚刚没注意的事,荀洛魁亲自跟江焕说分手,这代表荀洛魁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怎么他的图现在也没发过来。
有了发作的理由宁庭溥几乎迫不及待把江焕打发走,直接旷工回家。
按照荀洛魁的活动规律现在刚吃完午饭,他不担心人不在,进门跟他眼睛对视的瞬间质问脱口而出:“我图呢?”
“马上拍。”陌生的声音替荀洛魁回应他,宁庭溥吓一哆嗦条件反射挂上温柔的笑,寻声望去看见拿了堆破布的陌生人。
“你是?”简单的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人要是荀洛魁的新姘头他让他走不出这间屋子。
“朴琅,摄影师。”
被质问的人眼睛放光打量他像个哑巴,惜字如金的荀洛魁反倒张嘴介绍。
“抱歉,他来挑衣服,我没想到你会回来。”“你来拍照吗?”
荀洛魁跟他道歉的时候朴琅骤然出声,看不懂人脸色异常兴奋。
“什么照?”
“艺术照,报酬你会满意。”
“行。”宁庭溥皮笑rou不笑咬牙应下,他倒要看看有什么能让他满意的。
视线平移,聚焦到在一旁满脸无语的人身上,宁庭溥这才注意到他又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招了招手把人叫过来,等他换好鞋直接拉着人出门,并列站在门口等朴琅。
“你手机是不是回来了?说好的一到手就把照片发我呢?”宁庭溥幽幽质问。
“……忘了。”荀洛魁理不直气也壮,他没把宁庭溥置顶消息早被顶下去,最近宁庭溥开屏开的他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
“你平常到底用什么联系方式?微信不看,电话不接。”
“……邮箱。”荀洛魁沉默许久还是说了,虽然这代表更进一步的纠缠。
果不其然,宁庭溥好像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手机一递言简意赅:“给我号。”
认命接过手机敲敲打打,听见宁庭溥那纳了闷的疑惑声音:“你这样要是有什么急事怎么办?”
“需要我在意的人不会没我邮箱。”
“万一你朋友出车祸要找人?”
“我没有出了急事只能找我的朋友。”
一直浮于表面的凉薄在一刻悚然起来,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他不是什么外冷内热的绵羊,他的冷源自骨髓,被皮囊包裹后依旧刺出端倪。
宁庭溥本来想要口花花调侃自己是不是也算他在意的人,为这一句话参透了被留了一半的话,有他邮箱的人他不一定在意。
江焕这人算是留对了,宁庭溥闭了嘴暗自庆幸,荀洛魁不会允许自己在各种意义上丧失主动权,成为唯一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责任,当一个还算在意的人满心满眼只有自己时,只要有点人性都会被对方所影响,而荀洛魁拒绝这种束缚。
他已经表露过对他的喜爱,只要他恢复单身,这人一定会跑的远远的,还好心软了没分,宁庭溥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朴琅拎着个小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宁庭溥笑的有点傻,连那股子斯文败类的气质都淡了,他老板把一部手机举在空中半天没人接。
朴琅咳了一声,那人眼光瞬间犀利起来,接过自己手机顺便摸了一把他老板手,啪一下把门甩上了,这种出名的静音门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