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把分控制在111分。
“你好厉害呀，一直都是年级第一。”
他清楚地看到顾青山的眼底流露一抹轻蔑与高傲。
顾青山眸光一闪，温和道：“叫我名字吧。”
他不知道封野住宿了。
封野没搭理他，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宋乐的背影，沉声问：“海棠一直在睡觉？”
那抹纤细洁白的脖颈就暴露在顾青山的眼前，顾青山只觉喉咙干涩，喉结微动，心脏仿佛被万千蚂蚁啃咬，又麻又痒。他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那么强烈的性欲，从前的床伴一个比一个骚，一个比一个漂亮，可他总觉得不过瘾。
顾青山看着封野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他们在床上又软又娇，身体能摆成各种方便他操的姿势，可是太软了，太娇了，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数字，但被111念出来时，就多了几分深意。宋乐心里一乱，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把一道选择题改错，听到111轻笑时，这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
宋乐虽表现出了极高的学习热情，但上课铃一响，眼皮接着就耷拉了下去，顾青山惊讶地微微睁大双眼。
可偏偏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听起来有那么几分调侃，就像是在逗弄小孩子。
宋乐：“101。”
111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喜欢111这个数字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明显是个借口，江渐没追究，只是暗含深意地看了眼宋乐。
少年红着脸，轻声说：“顾、顾青山……”
宋乐羞涩地低下头：“我看你还在睡，就没有打扰你。”
语气随意平淡，却无端让人感到暧昧的气息。宋乐脸颊一红，头垂得更低，小声应下了。
他凑到顾青山耳边小声说：“我太困了，先睡一会。”
宋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看了眼讲台上的班主任，他正要讲语文作文。
，“怎么不叫我一起？”
顾青山：……
封野冷着脸，心里暴躁烦闷，一脚踢开桌子，起身往外走。
班主任不敢对封野说什么重话，只让封野回座位坐下，封野坐下后，前桌高子鸣向后一倚，小声问：“野哥今个又起晚了？”
宋乐不赞同地摇摇头：“怎么会是运气好呢，第二名每次都跟你差几十分，完全没有实力超过你。”
他用食指反复摩挲着卷面，“一哥你笑什么？”
班主任讲课的声音戛然而止，全班一片死寂，等封野走远后才敢小声议论。
封野是在
高子鸣看了眼，“应该是吧，不过海棠什么时候和顾青山关系这么好了？刚才俩人动作可亲密了，海棠跟顾青山说话都要贴人身上去了。”
封野暗暗咬牙，妈的，不让老子碰，却不要脸地贴着顾青山，顾青山不就是学习好点？
顾青山看着他，“明天叫我起床，我想和你一起吃早饭。”
顾青山没有否认，他当然会是年级第一，正如宋乐所说，年级第二压根没有跟他竞争的能力。
“听说这次期末考试由实验高中出题，全市联考，题目会很难，不过你一定还是年级第一。”
随后环顾一圈，“封野呢？”
顾青山默了默：“你上次语文考了多少？”
【111？】
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被顾青山玩坏了才知道后悔？
“上课铃是安眠药吗？”
顾青山看似谦逊：“不过运气好而已。”
宋乐闭上眼，实则是在做111给他找的生物真题，刷完一套题，封野这才姗姗来迟。
眼前的少年不同，他的外表柔软，骨子里却是坚韧的，就像一根弹簧，被封野压着无法动弹，可弹簧终究是弹簧，到了某个点就会触底反弹，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开始无畏封野，甚至不知如何引诱了封野，哄骗得封野不再对他动手。
第二节和第三节是江渐的课，江渐一来就宣布考试，让他们拉开桌子，他把试卷发下去，走到宋乐身边，曲指敲了两下。
高子鸣回答：“他生病请假了。”
这是他和原主的暗号，意思是课间去他的办公室。
老子长得比他好，个子比他高，鸡巴比他大，家里比他有钱，对情人比他对情人温柔，除了学习哪点比不得顾青山？
他安抚宋乐：“没关系，我会教你，还剩一个多月的时间，成绩能提高几十分。”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语文还是很好的。”
顾青山心里愈加期待，期待着贯穿少年的那一刻，到那时，少年会是何种反应？是愤怒反抗还是压下所有情绪，像算计封野一般算计他呢？
“顾同学。”
“嗯？”
他没有表面上那么单纯，顾青山直觉他藏着许多小心思，他应当在算计着封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