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斐宁完全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当时景永琤刚给他xue口上完药,擦拭着身体,忽然见斐宁手指动了动,便像前几次身体有反应时尝试着唤他,过了一会仍旧没反应,心想大概还是跟前几天一样没有完全清醒,正当起了点失望的情绪时,斐宁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宁!”掩饰不住的激动,这三天景永琤觉得比前二十多年都要漫长,一直让太医来查看,生怕出了意外。
斐宁醒来头昏脑涨的,只觉得浑身都在疼,视线逐渐清晰后,才缓缓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父亲谋逆证据确凿被抓了,哥哥还不知去向;自己早产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公主,第二个孩子呢?不知道有没有活下来……想得太多,只觉得头痛欲裂,斐宁叹了口气,问景永琤:“我父亲和哥哥呢?”
景永琤看他意识已经清醒,放心多了,还是纠结着措辞开口:“你父亲因证据确凿,并且自己承认谋反的事实,已经赐死,但这件事已经被我秘密处理了,对外都说是突发疾病去世,你的哥哥没少参与这些事情,逃亡在外,前天被找到了,我求了父皇留他一命,废了武功,以服丧的名义让他扶棺回西北了,将军府的家底都还在,平安过一生是没有问题的。”
斐宁点了点头,意思是他知道了,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短短几天,周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难以接受,逐渐哭到抽泣。景永琤怕他情绪起伏太大再昏过去,不停地给他擦泪安抚。
“不管你父亲和哥哥之前做了什么,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你不是罪臣之子,仍然是我的太子妃,父皇也准许你守孝三月,你在这里好好的养身体便可。”见斐宁没什么反应,景永琤又试探着问:“要不要看看两个孩子?”
斐宁一愣:“两个?我都生下来了吗?”斐宁还记得当时第二个孩子胎位不正,直到自己昏死过去仍堵在那里。
“对,阿宁很棒,两个孩子都很健康,我请父皇赐了名,公主叫景虞,皇子叫景安岳,父皇很喜欢他们,会派人多加看顾的。”说完,便叫nai娘把两个孩子抱来了。
斐宁还无法起身,只能躺在床上偏头看了一眼,如今这两个孩子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宫中特制的药膏对伤口恢复作用很大,但是斐宁因难产撕裂的伤太严重了,两个孩子满月时还是不能起身,伤口碰到还是会疼出一身冷汗,只能身后垫着软垫靠在床上,每日三次的喂食、换药都是景永琤亲自来做,从未假手于人。景永琤每次上药时看到这伤口,都会愧疚,若不是自己贪图房事,斐宁就不会这么辛苦的孕育两个孩子,若不是做事出了纰漏,斐宁又怎会动气难产……步步考量,却还是做错了许多,如今斐宁没有怪罪,已经让景永琤万分欣喜了,以后,要慢慢补偿亏欠他的。
斐宁直到出了孝期,才逐渐能起身,xue口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景永琤还是加了几个软垫,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坐下。这次艰难的生产到底是伤了斐宁的元气,大补的药天天喝着,景永琤怕他落下病根,什么也不让他做,孩子也不让亲手抱一下,现在在景永琤的眼中,斐宁就是个陶瓷娃娃,每日Jing心的呵护着,生怕哪里来了阵风给吹碎了。直到入了夏,太医说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景永琤才管的少了些。
斐宁生完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景永琤照顾自己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就是一直没有再跟自己做那些事,之前在孝期且身体没有恢复好就算了,如今太医说都可以做了,但是景永琤却一直没有行动。斐宁也在深夜用身体蹭过景永琤,被蹭的都起反应了,在斐宁腿间硬硬的顶着,却一掀被子出了门。
斐宁想不明白景永琤为什么宁愿忍着也不碰自己。直到有天逗着两个孩子玩,突然想起当时生产时xue口是被撕裂了,至于伤到什么程度,斐宁自己其实也是不太清楚的,那段时间自己起不来,上药的事情都是景永琤给他做,难道是当时的场面过于血腥,被吓着了?
一旦有了这个猜测,就免不了多想,斐宁起身回房,准备看下自己的xue口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回到房里,斐宁坐在桌上,把一条腿支起,镜子正对着xue口,斐宁仔细看了看,曾经的细缝已经有被撑开的痕迹,两瓣都有些厚了,相比之前要明显很多,周围撕裂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只剩下浅浅的白色痕迹,斐宁手往下伸,摸了摸干涩已久的小xue,或许是如今xue里没有之前那般紧致,让太子厌烦了这具破败的身体,所以不肯进入吧……心里有些难过,手指顺着入口往里进,从镜子里看着两指没入,这熟悉的感觉令斐宁身体抖了一下,随后又搅弄起来,正当起劲时,门被推开了,斐宁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指抽出从桌上下来,没想到太着急把自己绊倒了,就在要摔倒地上的那一刻,却被人揽着腰重新放到了桌上。
斐宁的手还紧紧抓着那人的衣袖,手指上粘连的水渍已尽数被涂抹到昂贵的布料上。
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本王的太子妃是打翻了茶壶吗?桌上怎么有这么多水。”
怎么每次自己想要做点坏事,都会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