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伊维特原先的,是男人新买的,这些年,伊维特的内裤几乎都是男人买的,白天伊维特买下廉价内裤换上,晚上男人就买上一条图案一样的材质好的换下,旧的就塞进口袋,带回家,放进那床头专门装伊维特内裤的抽屉里。
明明天差地别的质感,可偏偏这人却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这廉价内裤好穿又耐穿,真是傻的可爱。
旧的被男人在手中捻了捻,接近腿心的地方原先被流出的yIn水打shi,现在已经干了,但凑近,仍能闻到那股甜腻的sao味。
饱含揉虐的小逼被白色内裤包裹,小逼鼓胀顶起的弧度更圆润了,几道红色的手指痕迹被掩盖住。
那条玉石项链被小心取下,原本在灯光下闪着光芒的玉石此刻光芒黯淡,被男人塞进衣兜里。
玫瑰是来时从花园中折下的,此时开得正盛,男人在花下落下一吻,插进杯中。
小心帮人掖好杯子,男人才在那额头上浅吻一下,离开了房间。
一觉睡到下午时,伊维特才慢慢苏醒,脑袋昏昏沉沉,身上许多处传来酸痛,伊维特想,许是昨晚的缘故。
放衣服的盒子不见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伊维特看着透进房间的阳光,几度恍惚昨晚舞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直至看到水杯中的玫瑰,伊维特才敢确认,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舞会,Jing致的糕点,优雅的裙子……一切都和他那么格格不入。
掩下眼神中的情绪,伊维特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早餐是赶不上了,那群仆人就喜欢欺负他,肯定早就把他的那份早餐瓜分了。
伊维特总是不受控制去想,想那只邀请他跳舞的手,想起邀请他去花园的眼神,想起给他披上的毯子,想起那个吻,轻飘飘的,像是梦一样的吻。
脸颊泛起些许红晕,伊维特用指尖点了点水杯中的玫瑰,放飞思绪。
“嘭!”重物砸上木门板的声音,伊维特猜到了,是管家,那个长着一张很像蛤蟆的脸的矮管家,总是嫌恶的看着他,还总是欺负他,让他干些脏活。
“睡睡睡,要睡到什么时候,窗户不擦,地也不拖,这些活留着给谁干,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说话间,又是重重一脚,要不是门上的锁还坚持工作,门板估计都得踢坏,顿了顿,管家像是想起什么,狞笑着再次开口:“只会吃闲饭的家伙,要是不想干,就滚出去流浪,我会告诉夫人的,你完蛋了!”
破旧的门板晃晃悠悠的,这一脚用了很大力气,震得门口的天花板都落下些灰尘来。
伊维特环视了一眼这个破旧的小屋,破旧的板凳,要垫着小半截砖才能立住,床头柜其实是一张破旧的书桌,一只脚断了,被伊维特敲了两根铁钉才立住,一个破破烂烂的大箱子,充当衣柜,伊维特所有的东西都基本放进去了。
破旧的地面凹凸不平,怎么扫也还是有灰尘,怎么拖,上面还是有着一块块黑色污渍,用了很多办法,弄不干净的。
房间内很静,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良久,伊维特才扯起一个笑容——带着苦涩的笑容。
还好,还好这残酷的现实狠狠将他从那些妄想中拉出,不至于真的生出希望来。
迈出的第一步,伊维特才发现身体真的酸痛得可怕,可心情实在低落,他不想再想太多了,于是强行使自己忽略掉了身体上的疼痛。
曾经的他以为这种日子是过不长久的,他会因严重营养不良昏迷,然后因长期胃酸过多而患上什么致命的胃病,最后离开世界,这是他在绝望生活中生出的逃脱的方法。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到来,他安安稳稳度过了每一天,即使那些伤痕一道道交叠在皮肤上,形成一条条白色痕迹,即使那些根本填不饱的东西就这么进了胃里,却生不出一丝饱腹感。
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很健康的成长了,只是营养不良,但真的很难以置信,他真的在这样艰难的日子里长大了。
同一条街的邻居们都知道家中的事,不在明面上讨论,却会在他走过时,露出惋惜和同情,会悄悄塞上些点心和果子。
但继母不愿意他总是出去,于是找上很多活让他干,还将那些施舍伊维特的东西狠狠丢到地上,用脚一点点碾碎。
伊维特只听见那张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贱人生下的贱东西,就是拿不上台面,还敢要别人东西,别人把你当乞丐了,你还笑着应下了!”。
“要是让他们都知道,你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看他们还给不给你东西,怕是要绕着你走,朝你吐口水!”恶毒的话一字一句进入脑子里,伊维特耳边一阵轰鸣,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
会怎样呢,继母会把他当物品一样卖进拍卖会,会有挺着大肚子,有着一双肥腻双手的男人买下他,然后折磨、侮辱他,最后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出去,大家会唾弃他,觉得他是脏东西,神父都不会让他进入教堂,会驱逐他,诅咒他下地狱……
所以他怎么敢幻想呢,他的降生,只为受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