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在心底涌现,他真想一走了之:“……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哪里吗?在酒吧,他被人下了药!还有上个月,他和朋友飙车,被抓到了警局里……”
“筝筝。”霍策打断了谢筝的话,亲昵地叫前妻小名,“霍非生已经快十八了,他下个月生日。他准备成为一个成年人了,他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只要他不违法犯罪,我无权干涉。”
“而且,”霍策将盖子盖上,让奶茶焖煮,“你不是说霍非生是我的小孩吗?那他应该跟我一样,是个天生的坏种啊。”
霍策走近谢筝,不顾谢筝抗拒的微表情。谢筝已经很高挑了,但霍策更高,更壮。两人的体型差让谢筝觉得自己好像被霍策笼罩在了他的领域里。
霍策微微俯下身,凑近谢筝耳边,声音低沉带着磁性:“别忘了,我十七岁的时候,就给你破处了。”
闻言,谢筝瞪大了眼睛。错愕过后,羞怒让他的脸颊染上了桃花花瓣一般的薄红:“霍策!你,你能不能正经点?”
霍策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谢筝湿红的眼角,谢筝的眼睛太漂亮了,天生自带眼线,波光流转间,摄人心魄。
他并不知道,他这番强撑着的做派,只会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他,让这颠倒众生的美人露出更多的失控情态。
霍策放肆的眼神让谢筝又惊又惧,流氓一样的前夫,还有霍策话语中提到的初夜都让谢筝脸色白了白。
明明是年轻华贵的长相,前夫在性事上却粗鲁野蛮,每次做爱,谢筝都会留下满身的青青紫紫,骨头酸疼得一天都下不了床。
还有霍策的那根丑东西……
谢筝还在回忆中,霍策手指却摸上了他的脸颊:“对不起,筝筝,我刚才说话太重了。”
什么?谢筝还没反应过来,霍策的另一只手就从谢筝的睡衣下摆钻了进去,“你不是想教育儿子吗?这样吧,我们复婚,你想对霍非生干什么都行……”
这个人!谢筝气结,他以为这么多年,霍策从一个纨绔变成优秀有为的企业家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人骨子里还是这么恶劣!
谢筝抓住了霍策乱摸的手:“你做梦,我绝对不会跟你复婚的!”
“为什么?”霍策停住了动作,冷笑,“你不敢吗?你害怕自己再次出轨,你害怕霍非生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他的母亲是个出轨成性的狠心的婊子?”
一连串的质问让谢筝都蒙了,但霍策的话戳中了谢筝最担心的地方。
他不敢想象,等到自己的身份曝光,霍非生知道过去的一切后,会怎么想?他的生生,会不会用仇恨的目光看他?
霍策把手抽了出来,反而捧住了谢筝的脸。手上细嫩至极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霍策在谢筝额头落下爱惜的吻,谢筝看不到的地方,他眼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坚定:“筝筝,和我复婚。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会保守好秘密,霍非生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曾经出轨的事迹,好不好?”
他的话语里带着蛊惑,宛如伊甸园里毒蛇引诱夏娃偷吃树上的苹果:“你也不想生生永远都没有母亲吧?”
谢筝恍惚:“……我,我不知道。”
霍策的手指隔着衣服,摩挲着怀里人瘦削的蝴蝶骨,婊子瘦了很多,以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没了。
活该。
老公给你的荣华富贵你不要,全心全意的爱你也不要,好啊,全都没了。
霍策心里盘算着,等复婚以后他要怎么在床上惩罚小婊子。是买个金丝笼关起来,还是打造一条脚链?
谢筝并不知道貌似“心善”的前夫肚子里都有什么坏水,他只是一想到真相曝光以后生生的态度,就揪心。
“我考虑一下。”最终,谢筝勉强镇定道,“你先放开我,你还没洗澡呢,身上都是酒气,臭死了!”
“还没复婚呢,就开始嫌弃老公了?”霍策低低地笑了,“好吧,今天先放过你。”
他松开了谢筝,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谢筝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谢筝惊叫一声,他捂住疼痛的耳朵,生气地瞪着霍策。
早已经而立之年的男人,表现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得意洋洋:“晚安。”
说了“晚安”,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的霍策霍大总裁在深夜摸进了前妻的卧室。
谢筝很有警惕心地锁了门,可这难不倒霍策。
夜色漆黑,谢筝的房间里昏暗一片,窗外能听见庭院里喷泉的淙淙流水声,还有蟋蟀虫鸣。
在这样的背景下,谢筝睡得并不安稳。
最近,他老是会做梦梦到以前的事情。
霍策是谢筝的初恋,他们两个身份背景并不相同,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人,却因为霍策需要补课联系在了一起。
年轻时的霍策桀骜不驯,玩得很疯。相比起他那时的混账,现在的霍非生可以算作是个“乖宝宝”了。
谢筝能清醒地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