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真是为了公义天理,为了责任使命?”自己的弟弟自己了解,蒋贺之当年非要考警校、当警察,很有那么一点“家里不让我干什么我偏干什么”的叛逆在,何况安排他住自家酒店,周遭多少双眼睛都替自己盯着呢。蒋继之看了看弟弟脖子上的创可贴,忍着笑问,“好靓咩?”
“好靓。”蒋贺之笑得像个炫耀满分答卷的小孩儿。对于这段感情,他还不想太操之过急,只说,“以后有机会就带他来见你,你一定会喜欢他。”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他?”这小子根本不经诈,蒋继之故意板脸道,“我很挑剔的。”
蒋贺之想了想,问哥哥:“你试过在漫长的冬夜里等待日出吗?”
“怎么?你想说他是光芒万丈的太阳?”越说越离谱了,又不是伟大领袖。
“不,他是月亮。孱薄的,高洁的,慈悲的月亮。”蒋贺之说,“在一个可能永远等不到日出的冬天夜晚,你怎么能说服自己,不去爱上那唯一守在人间的月亮呢。”
“香港没有冬天。”蒋二少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爱情”二字,也无法理解这种“为爱发癫”的傻样子。他转头,闭眼,既厌烦又无可奈何地朝弟弟挥了挥手,“躝开啊,情种。”